若说和褚妖儿关系匪浅的七人里,谁最能纠缠谁最厚脸皮谁最没节操没三观没下限,那绝对是非玉缠莫属。
这一点,连自诩也是极不要脸的墨衍,都是得甘拜下风。
好比此刻,明明两个月的时间到了,褚妖儿该离开南区,去往西区寒宫见宫主,玉缠也是该一同离开前往东灵圣地,为圣地里的次封印进行稳固,偏生这家伙尝了两个月的甜头,怎么也不愿意就这样跟褚妖儿分开,嘴上说着她体寒虽已治愈,但身体仍旧不能经受太多的寒气,他要用他男人的火热身躯来抚慰她冰凉的心……
喂喂喂,说好的妖宗祖师爷,千秋万代,寿与天齐呢?
玉缠你这样子臭不要脸,真的大丈夫?
要是被妖宗那么多长老弟子知道了,你确定你的名声威望不会受到太严重的打击吗?
可怜褚妖儿低估了他的脸皮,本来行装都已经整理好,要和妖宗里的人告别,然后就和萌一起去西区了,临行前却被玉缠给拖回了寝殿里,里里外外吃得骨头都不剩。
直到最后一刻,他必须得去东灵圣地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松手,又老妈子一样的嘱咐了萌很多,要萌千万千万保证褚妖儿的安全,直说得萌直翻白眼,方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最终化作一抹赤红的光,消失在了极遥远的天际处。
见玉缠的的确确是走了,萌仰头看向褚妖儿:“玉缠大人走了。主人,我们也走吧,时间不多了。”
褚妖儿点点头,牵了她小手就准备下山。
却是才下了祖师爷的这座山头,还没走到山门,就听一道喊声响起:“妖儿,妖儿!”
褚妖儿和萌停了脚步,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乌拉拉。
“妖儿。”乌拉拉跑过来,两颊因跑得太快而泛起了红晕。年轻姑娘平复着过快的呼吸,平息好了才道:“妖儿,你现在就要走了?你去哪儿啊?”
褚妖儿道:“我去西区呢。你也要和我一起去吗?”
乌拉拉听了,没有立即回答,有些迟疑。
知道乌拉拉最近和焕觉好似有一腿,褚妖儿笑得十分促狭:“我去西区的话,过后还要去北区的。你想好了啊,北区离这里很远的,一来一回可要花很长时间。”
果然,这话一说,乌拉拉更加迟疑了。
去了西区,还要去北区?
西区还好,北区离妖心这里的确远,而且北区听说**特别多,万一自己实力不济拖妖儿后腿,还被那些**给欺负了可怎么办?到时候就只能靠妖儿,多麻烦啊。
毕竟妖儿是要去找人办事的,自己跟着的话也只是到处玩,帮不上什么忙,顶多还都是帮倒忙。
嗯,自己就先留在妖宗里,等等再回星殿好了。
乌拉拉想着想着,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刚准备开口说自己不去了,就见萌惊喜的睁大眼:“呀,焕觉大作家来了。”
乌拉拉听见了,心头一跳,急急转过身,果见焕觉正朝这边走过来,手里还拿了什么东西。
“祖师奶奶。”尽管整个妖宗上下,如今都知道祖师爷已经离开了妖宗,妖公子也要离开妖宗,从今往后祖师爷这个位置就不存在了,可焕觉他们还是习惯称妖公子叫祖师奶奶,这已经成了习惯,改不了了,“祖师奶奶,这是弟子亲手作的画,送给祖师奶奶,祖师奶奶一路平安。”
褚妖儿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是个长盒子。
将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一副卷轴,卷轴撑开,的确是一副已经装裱好的画作,即便眼睛看不到,但褚妖儿一闻便知道,这画作墨迹很新,水墨味十足,就是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了。
她还没用灵识看一看这画作画的是什么,就已经听见乌拉拉和萌倒吸冷气的声音了。
她顿觉好奇:“画的是什么?你们居然这么惊讶。”
“画的是妖公子呢,主人。”萌看着那画作,小脸不掩讶异之色,“主要是画得好像,跟真人似的,主人你赶紧看,看了就知道了。”
乌拉拉也是惊叹着点头:“是啊,妖儿,真的和你妖公子的时候一模一样,完全就是你站在纸里了,特逼真。”
两人都这样说,褚妖儿笑着摇头,立即将灵识转移到画作之上。
这便见到,这副画作,的确如两人所说,不仅形似,更有神似,画作的大体背景是祖师爷的那座山头巅峰,玄衫少年立在那山巅之上,身后是旭日初升,金芒万丈,映得那少年周身好似是镀了一层金光,看来竟是分外的耀眼,直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不过,不同于褚妖儿扮作妖公子的时候,会在脸上戴一方面具,这副画作上的妖公子,并未佩戴面具,而是露出了真容,眉如青锋出鞘,眸似点星,给人一种锋芒毕露之感,好似这个少年会直接从画作里跳出来一样,逼真得好似真人。
“好画。”
褚妖儿赞叹了一句,抬头面向焕觉,微笑着道:“很好的画,我很喜欢,谢谢你了。”
得到认同和夸奖,焕觉竟是笑得十分腼腆:“祖师奶奶喜欢就好。”
看过画作后,褚妖儿将画收起来,郑重收进紫极之链里,同焕觉和乌拉拉告别后,这才出了山门,缩地成寸,直朝妖心城门而去。
目送着褚妖儿和萌离开,乌拉拉感叹一声:“妖儿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
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
焕觉道:“你之前不是和祖师奶奶一起来的吗,祖师奶奶走了,你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