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社大哥说:“我是真不懂,等回去我把你电话给他,让他自己问你吧。”
晚上在家里刚吃完饭,手机就响了,一问是美术社大哥的妹夫,他姓叶,年龄比我大几岁,在沈阳某窗口单位当收费员。例行的寒喧过后转入正题,叶哥就开始发牢骚:“我在单位就是个最普通的窗口收费员,可你是不知道,我们经理特别讨厌,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从教育局调来的,特别喜欢考试。隔三岔五考核测验,一个礼拜五天班,至少有两天都在准备考试。回家也不轻松,没完没了地背题。我压力太大,都去医院开两回镇静药了,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发疯不可!”
这类牢骚我没少听,以前经常有顾客和我倒吐水,说什么老公赌输,婆婆变态,家里欠了几百万还不起之类的话。我在两年内听到的牢骚话,比之前二十八年的总和都多。
我问他有什么要求,叶哥说:“我这三十好几的人,记性眼肯定没有年轻人好,别的同事大部分才二十三四岁,但也被折磨得不行。我就更完了,一道题得背半小时,第二天有时候还忘。我老婆上个月刚从泰国旅游回来,说导游给她们讲了不少佛牌知识,还带他们去庙里请,有不少人买。可我以前听大舅子说过,说他隔壁就是佛牌店,店主经常从泰国发货过来,所以我就告诉她别买,又不懂真假货,再上当呢,所以就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