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敌冷冷道:“你们还有心思拌嘴?”
胡子看吴敌板着个脸,就打圆场笑道:“这俩孩子……简直是对活宝,一文一武,也挺有趣的。”
吴敌被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陪着干笑说:“倒也是,东海这家伙算是个福将了,怎么不靠谱怎么折腾,这么多大风大浪的走过来,还他妈还活得挺滋润。”
东海吹嘘地笑:“那是!程爷不敢说走南闯北阅人无数,也敢说一句是粽子堆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你俩是前辈我不敢吹牛,放到一般人那儿,我他妈就是个传奇呀。”
我说:“这还不叫吹牛,你要是吹起牛来,那牛不得变气球飞上天了?”
他们四个都笑,张弦却说:“别惊动了沙虫,万一这种虫子有王虫,那就麻烦了。”
胡子忙收了笑脸,正色问:“小哥,你这话怎么讲?”
张弦说:“有王虫的话,它们就会有社会性,有组织性,发现入侵者,即便不需要甚至要冒险,它们负责守卫的虫子也会不顾一切地展开攻击,这就好比蚂蚁和蒙哥。”
他这样一讲,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了。胡子说:“都将我们这次配备的电棍拿出来,万一遇到危险这里施展不开,还没有不怕电的生物。”
吴敌愣了一下:“不过是安保级别的民用电棍,能对付这种东西吗?”
胡子笑道:“没办法呀,级别太高的能杀人伤人,买来违法,也只能买这种级别的了。你看我这把沙漠之虎,要不是那帮中东人,我哪能得到这样的好东西?这都已经是违法犯罪了,不过咱们遇到的东西太特别,不能通用社会定律,只能是自己悠着点吧,愿祖先保佑了。”
张弦将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说:“它们好像来了。”
我紧张地拿好伞兵刀和电棍,胡子看了一眼说:“这种虫子像蜈蚣和蛇那样,很低级的,就算打死了,一定时间内还能靠神经反射攻击人,伞兵刀几乎没用。我这里有点驱虫药,你们在身上抹一点,或许效果还好一点。”
他将药水分发给我们涂抹了,又说:“沙虫已经有动作了,这里反而危险,我们下到里面去,那里全是坚硬的石底子,沙虫没办法隐藏起来,也就发挥不了长处。”
他的话让我心里发毛,我用手电筒照着一看,洞穴前面的确有沙虫在盯着我们。张弦拔出剑双手擎着,猫着腰往前面走,我们跟在后面,胡子的突击步枪已经拉了枪栓。
这底下一直都是密致的沙子地,沙虫打洞也没有上面那么容易,我们往前逼着走,那沙虫看我们人多它胆怯,只好一直往后退,一共拐了两个弯,底下已经快到硬底子了,但周围的沙壁上却多出了很多洞眼。
我们不敢贸然过去,就担心这些横生的洞眼里忽然钻出来沙虫,但还没到石质地壳,我们就始终处于被动地位。
那沙虫忽然“居居”尖叫起来,胡子说:“完了,它在报警,小哥,你有本事能瞬间杀了它吗?”
张弦愣了一下,点头说:“我试试。”
他蹲着弓步猫着腰,完全顺好自己和这个虫洞的角度,又将古剑摆放了好几个角度,最后选定倒着拿,忽然一个疾冲就飙了过去,砍掉了那虫子的脑袋。但胡子说的果然没错,这脑袋掉在地上还在“居居”叫唤,张弦用霜锋一攒,将那沙虫脑袋钉在了沙地里,它不能叫了,但还在打抽。
我们赶紧一鼓作气冲过去跟他汇合,这些横着冒出来的洞眼里面,倒没有沙虫钻出来袭击人。
我看到张弦用剑指着前面打灯过去一照,简直要崩溃了。前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沙虫,他们在分尸而食,沙虫群的最里面,盘踞着一条巨型沙虫。正趴在地上狼吞虎咽,享用着成员们给它贡献的美食。
最让我感到心跳若狂的是,我居然发现了建筑体,那是一种我叫不上名字的石兽,看着不是遗迹就是古墓,但很显然,这里并不是它的入口,应该说这是个必然的巧合,因为动物对巢穴的选择无意中也符合人们的风水观念,物竞天择,万象归元,道理说到底都是相通的。
我们现在根本没能力对抗这些沙虫,何况还有沙虫王在,那应该是个虫后,因为他身边还有四五只比一般沙虫体态都要健壮的举行沙虫,却又比王虫要小,这些应该是配偶雄虫。
我们悄悄往后退,我的手电筒无意中照射到那些横洞里,心尖都在打颤,这些像马蜂窝一样的洞眼里面,每个洞里面都有一只沙虫!它们用口器“脑袋”对准我们,看不见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我不住的打量。
胡子说沙虫是没有眼睛的,但它们的口器周围密布着一种像眼睛一样的感光体,像昆虫的复眼一样,一圈一圈的,数不清有多少个。
我仔细看了,才发现这些洞穴里都是未成年的沙虫幼崽,它们估计是因为在家族中地位低,更没有参与过捕猎行为,从而显得“性情温顺”,我估计只要我们不过分靠近那些洞口,它们是不敢贸然出击的。
但这仅仅是我的估计,因为张弦已经在前面弄死了两只不安分的。我小心地避过脚下的幼虫尸体,发现这些幼虫也有一米来长,应该是“少年”了。
步步都是凶险,只要惊动了那些虫子,它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等安静地退回到出口处,我们才发现已经被沙子掩埋了。我看了看时间,快早晨六点了。
我们决定挖洞,幸好倒斗队伍不缺挖掘工具,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