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千夜冥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冷沐真打断。。
冷沐真四下一瞧,自大石上起身,“谁?出来!”
草坪一望无人,只是草坪一旁的小树林,显得有些神秘,似有人动。
听罢妹妹的话,千夜冥也觉得似有动静,起身护在妹妹身旁。
见没了动静,冷沐真冷冷一笑,习惯‘性’地威胁道,“出来,别‘逼’我动手!”说着,找准了位置便是一掌,折断了一根粗树枝。
继而“啊”得一声,一位紫衣‘女’子自树枝上落了下来。幸而那位‘女’子练过轻功,且反应极快、平稳落地,才不至于受伤。
“太子......”那‘女’子平稳落地,没忙起身,而是向千夜冥一福,耷拉着脑袋。
冷沐真瞧着眼生,遂问了一句,“这是谁啊?”
千夜冥先是瞧了一眼‘女’子,而后才回答妹妹,“我在凌晟有一股臣力,这是我手下一位大臣的千金,那......”
话还没说完,那‘女’子便急着补充,“爹爹确实是太子手下臣力,小‘女’子却是太子的未婚妻。”
未婚妻?这是要当面宣战么?
冷沐真疑地瞧了‘女’子一眼,而后转向千夜冥,只见他向‘女’子一瞪,立马打了他一下,“你有未婚妻,还承诺娶我,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千夜冥先向妹妹解释一句,而后转向‘女’子,又是一瞪,“你再敢胡说,当心你的狗头!”
‘女’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才继续说道,“小‘女’子乃是凌晟朝中‘门’下‘侍’中的千金,闺名东方卿。”
“哦!”冷沐真明白似地应了一声,上前围着东方卿一转,将她全身都打量了一遍,方问,“那你知晓我是谁么?”
东方卿抿‘唇’,微微一笑,“听说,是太子想娶的人。不过皇上和皇后不同意,任何人都别想踏进太子府的大‘门’!”
想来这姑娘,还不知道冷沐真的身份。千夜冥想出手赶走她,却被冷沐真一个手势拦下。
见她一脸敌意,冷沐真亦装作一副情敌的样子,“本小姐可不叫‘太子想娶的人’!你听好了,本小姐是洛商荣亲王的嫡‘女’,冷沐真,也是洛商与凌晟早已允准的太子妃!”
连她都不敢提“太子妃”三字,冷沐真竟说得如此顺口!
东方卿不屑一笑,“太子虽已经及冠,也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但皇上和皇后,对儿媳的要求极其苛刻,这些年来从未选上一人。以冷小姐的资质,又是外国人士,估计......”
见千夜冥什么都没说,东方卿暗暗一笑,他也承认冷沐真资质太差吧?
千夜冥岂容她人诋毁妹妹?更何况是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
正要为妹妹说话,却被冷沐真拦下,一脸嫌弃地驱赶道,“我与东方小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闪一边去!”
她竟敢如此无礼于太子?!
东方卿暗暗一笑,一般来说,敢如此诋毁太子的人,都会死在太子的大刀之下!
正等着太子挥刀,谁知他好声好气地应了一声,识趣地退到一旁,不再旁听。
东方卿看得一愣,这还是他认识的太子么?
见她愣神的样子,冷沐真得意一笑,“看见了么?他有多爱我、多宠我、多疼我,凭你这个落选的‘未婚妻’,根本取代不了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确实,在他心中,从来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以前,他对她爱搭不理,她倒不放在心上,因为他任何人皆是如此。
本以为这就是他的‘性’格,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服帖的一面。
见她又一次愣神,冷沐真依旧一笑,“冥对我照顾入微,甚是体贴。我冷了,他便把外套脱下来给我穿;我饿了,想吃百里以外的东西,他也骑着暗夜行者,买来给我吃;别人害我,他拼尽全力也要讨回公道;我害别人,不管对错,他都包容,甚至还会助纣为虐。要说他对我的爱,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清楚啊!”
这等体贴入微的事,东方卿想都不敢想。世上只有‘女’子伺候男子的规矩,哪有男子如此疼爱‘女’子的道理?
东方卿冷冷一哼,“太子对你,不过图一时新鲜。宠也是一时的,你何必得意?”
冷沐真呵呵一笑,“一时的宠,也总比你得不到宠好吧?”
这个‘女’子,果然是个口齿伶俐的角‘色’!东方卿黯了神‘色’,幽幽瞧了冷沐真一眼,突然一笑,“男人的宠,向来不会长久,一时、得不到,过犹不及都是一样的。我若嫁给太子,不会让他如此‘操’劳。
若太子冷了,我会为他披上外衣,空闲时再给他添做些衣裳;若太子饿了,我定然亲自下厨,为他准备他最喜爱的吃食;若太子被害,我尽全力也要保太子平安;若太子要夺他人政权,不管对错,我和爹爹都会拼尽所能!
身为‘女’子,若受宠于男人,终不过‘花’架子而已。只有懂得体贴夫君、疼爱夫君者,才是太子最终的归宿。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是吗?”冷沐真不屑一笑,不计后果地挑衅道,“你有资格笑么?冥会娶你么?恐怕连纳你为妾,都十分勉强吧?”
这虽是实话,东方卿却不甘心,“太子与你做出的承诺,如今不过几日尔尔。而太子与我,则是青梅竹马的承诺。早在五岁时,太子便说过,今后要娶我为妻。数起谁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