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
别死啊……
环绕在耳边的话语,仿若昨天,那么的清晰,让人难以忘怀。。 写下了全部的防御,她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在森林中奔跑着,毫无任何目的。
只记得那年的雨,特别的寒冷,像是要冻结这世间的一切般,彻底冰封她的心。鲜血成河,大雨瓢泼,她都不记得怎么活下来的。
直到肺部因缺少空气,而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才猛地跪倒在树根旁边,像是一只渴望得到水流的鱼儿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腔就好似刀割一般的疼痛,风萧萧强按着自己的‘胸’口,转身靠在树干上。
刺眼的眼光从树叶的缝隙处洒落下来,刺痛了她的眼。
脖子再次被慕苍云捏住,那白皙的皮肤早已经变得一片青紫,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奈何喉咙疼痛不已,那一下应该伤到了她的声带,暂时没办法发出声音。
双手‘插’进泥土之中,风萧萧甩了甩头,原本那颗‘激’动的心脏¤↗wan¤↗書¤↗ロ巴,,也在这一刻快速的平息下来。努力的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风萧萧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慕苍云向来就是危险人物,‘阴’晴不定。
上一次九天和‘玉’的丢失,她被人陷害,险些被慕苍云‘插’死,而现在,彼岸‘花’跟十sān_jí乃莫名的出现在她的‘床’上,还有那破碎的九天和‘玉’的碎片,到底是谁要陷害她,这样做的好处又是什么?
这几天在房间里面炼丹,风萧萧根本就没时间在‘床’上休息,如果有人陷害她,必定是选取她不在房间的时间。而炼丹之前,她还在自己的‘床’上睡过,根本没有什么异样,那么就是炼丹后了。
眼眸深处的寒光乍现着,单手拖着下巴,风萧萧努力的回忆着,想来是她亲自前往城‘门’的时候,这个空档被人陷害,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及时。还有就是维纳,那个‘女’人怎么会一眼就知道,东西藏在她的房间里?
细细想来,这里面的漏‘洞’实在是太多,被人暗算的感觉可真不爽。风萧萧不大喜欢与别人玩什么游戏,向来都是直来直往的。维纳是桑国公主,刁蛮任‘性’,只是环境所造成的,她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尽管身为特工,但对于无辜之人,她不会下狠手。
只是,她越是退让,维纳所做的一切越是过分了。
慕苍云的情绪总是反复不定,这件事也无法与他商量。
下意识的‘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风萧萧吃痛的皱着眉头,黑眸中的冷光兀然乍现,她整个人迅速朝着后面退出。
“刷!”几乎是那一瞬间,贴着她脸飞驰而过的长剑,稳稳地扎在那粗壮的树干上。那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从天而降,不带任何的感情神‘色’,只是冰冷的看着她。
心中一颤,风萧萧纳闷的问道:“鹰凌飞,你做什么?”
“岑王殿下有令,无论使用任何方法,也要带你回去。即便,是一具尸体!”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森林之中,显得有些‘阴’森。
特别是那一句,即便是一具尸体。瘦弱的身躯微微一颤,风萧萧怎么也没想到,慕苍云居然会选择这种方式让她回去。亏她还在想,要以怎样的方法将维纳的事情转告给慕苍云,他却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好一句尸体啊。
原来在他慕苍云的心中,她风萧萧就是这么的廉价!
也对,本来就因为互利才在一起,治疗他的双‘腿’是她风萧萧给的承诺,而慕苍云的承诺呢?什么都没有,除了互等的互不干涉。一时间,风萧萧真想大笑,无论是起了善意,看到慕苍云受辱‘挺’身而出,还是与郑子戌赌博改变岑城,这些,都能给她带来什么?
重生到这样的异世界大陆上,她所做的,又是什么?
黑眸中的冷光乍现开来,风萧萧缓缓睁开眼,冷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不?”鹰凌飞冷淡将树干上的长剑拔出,淡漠的说道:“你只能选择回去,风萧萧,不要任‘性’了。”
“任‘性’?任‘性’的人是在岑城的那个岑王殿下好吗。不分青红皂白,连自己的本心都信不过,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两次险些杀了我,这到底是我任‘性’,还是他根本没有人‘性’!”冷然一笑,风萧萧只想破口大骂出来,本以为岑城里的百姓是白眼狼,没想到自己进了白眼狼的老巢。都是她自己瞎了眼,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
不断地后退着,藏在袖中的右手,早已经捏紧了那一根细小如同牙签一般的烧火棍。
鹰凌飞皱眉,冷声道:“你很大胆。岑王殿下要杀你,根本不需要为什么。你的身份,怎能跟岑王殿下相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已嫁入王府,一切都得听从岑王殿下。这样,才称得上称职的王妃。”
“我去你大爷的王妃,老娘不干了,谁喜欢谁做去。”实在是忍不住,风萧萧直接爆了粗口,转身就跑。
鹰凌飞早就观察着风萧萧,见她转身就跑,他脚下一点,整个人犹如闪电般,伸手间已经到达风萧萧的身后,顺势提着风萧萧的衣领。完全没有想到鹰凌飞会有如此的速度,风萧萧不由地一愣,不过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手中的烧火棍猛然变大,风萧萧根本不留任何情面,反手就是一招回马枪刺出,心想能够暂时拖住鹰凌飞,然后用飞行法决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