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轻叹了一声:“小张,叔也知道你的心思,你别怕,没人想把你怎么样。”
“张叔,我明白……”
张全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真没有急事吧?”
我赶忙摇头。
“那好,这里还有一个件需要你送一下……”
张全的话没说完,我便猛地睁大了双眼:“张叔,现、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放心,这次很简单的,只要按着规矩办事就好,也没什么需要你带回来,到时候把东西放到货主门口走就是了,包裹我已经帮你放到后备箱了,你直接去就好。”
“张叔,我……”我本想再争取一下,拒绝掉,但看到张全的脸色已经不对,知道推脱不了,便在心底微叹一声,改口道,“我知道了。”
听我如此说,张全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露出了笑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好干,你知道叔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无奈点头,看了下包裹上的地址,又瞅了瞅那个长约一米二,宽八十公分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也没敢多看,反正,总感觉不会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盖上后备箱,开车离开,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总觉得后备箱里的包裹不安生,不时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好似有人在里面用脚踹着包裹。
我暗自告诉自己,肯定是疑心病,想多了,这时,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刺耳,惊得我差点没跳起来,感觉到是自己神经过敏,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惊出的冷汗,拿起了手机。
电话又是梁半仙打来的,接通了,他便大声喊道:“我早就到了,你的人呢?”
“就来!”我说罢,挂了电话,快速地来到了小区门口。
梁半仙正蹲坐在小区门前的道边,见我下车,一边埋怨,一边让我帮着他搬东西,看着他弄了一大堆黄纸、香烛,还有纸钱,我不明所以,问他到底是要去查探,还是要上坟?他鄙夷地瞅了瞅我,说我不懂就别胡咧咧,只管过去就是了。
两人行至去往城东的路上,我这才想起,这车是不能载其他人的,但是见梁半仙坐了这么久,也没发生什么怪事,就没有多想。
只是这一路上,我总觉得后备箱里有动静,问梁半仙,他说他什么都没有听到,让我别危言耸听。
我狐疑地看了看他,见他说的认真,便没有再提此事。
对于当日的事发路段,我现在还有些模糊,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只能凭借着记忆找个大概。
梁半仙在一旁一会儿弄罗盘,一会儿往手指头上缠符纸的,我深怕他弄一手隔空点火,再把车里弄得乌烟瘴气,出言提醒,这货却说,他是有真本事的人,不必用那种小手段唬人。
他这话说的很自信,我将信将疑,不过,看他认真的模样,也就随他了。
最终,还是梁半仙说他找到了那日的事发地,让我把车停在了路边,这里经过的车辆不多,道边有一条废弃的排水沟,看模样正在整修,挖出的泥土乱堆着,很是杂乱。看起来和我那日撞车的地方不怎么像,不过,我也实在记不清楚了,梁半仙说是这里,也就只能听他的。
看着他蹲在道边,开始上香,点纸钱,我觉得头都大了,问道:“你这真是来上坟的?”
他抬头瞅了我一眼:“没见识,这种地方,孤魂很多,你不先打点好了,一会儿做法的时候,万一招来不该招的东西怎么弄?”
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我对这些也不懂,竟是感觉无言反驳,他见我不言语,就又低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纸钱映出的火光,在他脸上照耀着,忽明忽暗,看得我有些渗得慌,便催促,道:“好了没?”
他不理我,依旧自顾自地忙着。
我环抱着双手,总感觉身旁阴风阵阵,不时瞅瞅偶尔经过的车辆,又怕被人看着我的脸,每次远处的车灯亮起,都不由自主地别过头去,越是等得久,我就越担心出什么事,不断地催促着梁半仙。
或许是他被我催得有些急了,仰起头说道:“急什么急,你要是害怕,就先上车。”
听他这样说,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一个年轻人,躲在车里,把一个老头子丢在这里,算什么事。
但又等了一会儿,见他好似一时半刻,也不会完事,而且,我心里的确是有些发寒,便说道:“那我先到车上等你。”
他没有抬头,背对着我,挥了挥手。
一个人坐到车里,抽了两支烟,也不见梁半仙上来,我正想下去看看,这时,副驾驶位置的玻璃被人敲响了,扭头一看,只见梁半仙抱着他那个纸箱子在用脑袋磕车窗,发出“砰砰……”的响声,我猛地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我没事,开车门。”梁半仙喊道。
确定他真的没事,我这才缓缓地把车门打开,梁半仙将纸箱子丢到了座位上,抱怨道:“你这车停的也太靠边了。”
“这里本来就不让停车,不靠着边,容易出事。”我解释了一句,随后问道,“查到什么没有?”
他皱着眉头说道:“招魂招不到,但这并不能表明她就是人,现在还不好确定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他不是普通人。”
简直是废话,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点还用他说,我自己也知道,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多言,开口问道:“接下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