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你、你什么意思……”我真的有些害怕了。
“坐!”他轻轻地招了招手,脸上的笑容不变,“没什么,只是让你安心工作,别想其他的事。”
我缓缓地坐了下来,很是紧张,虽然我觉得那个女人应该没死,但不敢说出来,那天的包裹,让我明白,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老头,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万一说出来,他从中使什么坏,我就完了。
看着他的神情,我甚至在想,这一出是不是他搞出来专门坑我的。
之前一直慌乱没有仔细去想,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已经停了车,冲出去的时候,是重新起步的,那个女人距离我的车很近,以帕萨特的性能,刚起步的速度能有多快,就算那个女人一时躲不开,也不至于撞得飞到车后吧?
莫非是他们安排的什么特技演员?
但是也没道理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他们这样费着心机坑我是为了什么?
见我良久没有说话,张叔又开了口:“小张,以后你只负责晚上的件,怎么样?”
原本还在胡思乱想着,一听这话,我又站了起来,诧异地盯着张叔,只送了一次,就让我陷入了如此难堪的境地,以后还送?这不是开玩笑?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张叔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这样吧,还是先送白天的,再熟悉一段时间,咱们再谈,你看怎么样?”
“张叔,我能不能再请几天假?”我抹了一把冷汗,我是真的有些不敢碰那些包裹了,看到每一个箱子,都感觉似乎随时会掉出一个死婴来,至于那死婴的事,我压根不敢和他提,更不敢问他为什么箱子里会是一个死婴。
我现在没法提辞职,只能先拖着,离这些东西越远越好。
张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行吧,再给你放两天假,你要是只负责晚上的件,叔再给你加2000的底薪,每个件给你200的提成。”
对于这些加薪的事,如果是以前,我会乐死,现在却没什么心情考虑这些,见他答应放假,打了声招呼,就朝外面行去。
走出了巷子,正打算拦车,突然,身旁传来了一个声音:“你看到了?”
我循声望去,只见路边的墙脚下,蹲着一个人,嘴里叼着一支烟,正瞅着我看,这个人我认得,正是昨天晚上扶了我一把的那个同事。
“看到什么?”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箱子里的东西。”他淡淡地说。
我的心里猛地一紧,他怎么知道?难道昨天扶箱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故意碰那个箱子的?
他没有再说什么,将烟头一丢,站起来踩了一脚,转身就走,见他这般,我急忙追了上去:“哥,等等,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说着,递了一根烟过去。
“既然看到了,又摁了手印,你就走不了了,再说什么也晚了。什么都不知道,连公司的名字都不问,就往里钻……”他摇了摇头,又瞅了我一眼我的手指,那眼神,便好似在看一个傻子,轻轻推开了我手里的烟,大步走了。
公司的名字?回忆起来,的确如他所言,当时签合同的时候,我心里光顾着激动了,对合同的内容,也只大概的看了一下,觉得没有问题,就签了,完全没有注意这些,现在回想,好似当时合同上只写了一个乙方,根本就没写什么公司名称。
看他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我又追出几步,正要开口,他却猛地回头瞪了我一眼:“别跟着我。”
我愣在当场,目送他远去,心里更加的乱了。
木然地回到家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根本捋不出个头绪来,仔细想了一下,这一切都是从王智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开始的,想要弄清楚,看来得找到王智问问他。
但是王智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自从那天的那个电话之后,他好似完全消失了,想了想,我试着给张叔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张叔还是那句话,说王智去办事了,过些天回来。
我知道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思索良久,觉得还是从其他方面入手,王智和我不是高中同学吗?我不知道他的住处,未必别人就不知道,我就不信,他人间蒸发了。
连着两天,我把能联系到的高中同学,全部问了一遍,又通过他们,联系到了一些很久不联系的人,终于得到了一个消息,以前同班的一个女生,居然是王智的女朋友,得知她的手机号码后,我赶紧拨了过去。
说了半晌,她才想起我这么一号人来,一开始显得还很热情,说老同学应该常联系,但当我问起王智的时候,她的态度明显地变了,问我为什么突然提起他来?
我解释道:“有段时间没联系了,有些想他,但是又找不到人,他住哪?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电话那头半晌没有回话,隔了一会儿,她这才说道:“下面。”
“下面?”我有些茫然。
“王智半年前就死了,你难道不知道?”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漠起来,“你不会是没事消遣我的吧?”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对啊,前些天,我还见过他。”
“你见鬼了吧?”她说罢,就把电话挂了。
我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王智死了?这怎么可能?那我见到的是谁?这女人不会是骗我玩吧?
等了一会儿,我还是不死心的又打了过去,电话没有人接,我连着打了好多个,她才接通,直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