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老道士的人品一点都不了解,让他拜师的目的只是不想他受气运反噬而死。()恶趣味只是玩笑,真的拜师可不是儿戏。我没让老道士行拜师礼,只让他拿着钢制小酒壶给我敬了一口酒,收他做记名弟子。
气运还真邪乎,老道士敬完酒,他心有所感,端正的站在我前面弯腰拜谢。我连忙扶他起来说:“这事因我而起,总不能让你丢了命吧?”
“不管怎么样?救命就是救命。小道行走江湖不会给猫门丢脸……”老道士说到猫门表情很怪异,眼神却很坚定。
我和老道士聊着,慢慢谈到了消家台闹鬼。相继自杀的六人中,他只在一人身上感觉到了鬼气,他拿了消家台五百块钱,只负责抓鬼。其余的五人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他不是警察没打算多管。
正聊着,听到槐树林外有人喊我。孙福禄跟在孙家台两个长辈身后,两个长辈跟我客气一番,说:“孙老汉,娃子不懂事,外来人不知道忌讳,莫怪!”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呻吟片刻,板着脸又说:“叫两个妇人把女芽扶回去,你们跟着我来吧?”
孙家台的人如逢大赦连连称是,把孙福禄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孙福禄这次真老实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昏迷的女医生和产生幻觉的两人,依旧是原来的老样子。孙家台的人在鬼屋外,看到屋里的摆设,和三人的情况,受了不小的惊吓。
我正打算出手让产生幻觉的两人清醒过来,老道士站在屋里咳嗽两声,示意我到一边说话。孙家台的人这才发现屋里有个老道士,连忙表达敬意。
“格老子的,都他娘的以貌取人。咱以后是不是也整一身拉风的道袍穿着?”我暗地嘀咕着,和老道士走到一边,老道士说:“晕迷的女孩没什么问题!另外两人印堂发黑,阳气不足,肯定撞脏东西了。”
“你确定?”我想起女医生说的难产死的人,还有中年人念叨的美珍,有些不信的问:“他们不可能在我这撞鬼吧?”
老道士讪讪的瞟了一眼大棺材,说:“老师,有师娘在这,没她老人家的允许那个游魂野鬼敢在这里停留?我说的是他们在别的地方撞鬼。”
老道士继续解释,鬼也分强弱的,一般火焰低的人无意撞到的都是游魂,最多让人病一场,只要不是长期呆在阴气重的地方,多晒晒太阳,过些日子也就没事了。更高级的就是带着不甘心、怨气、戾气……等等一些负面情绪死亡的人所化的厉鬼,像消家台死去的妹芽就是厉鬼。
再往上,能白天出现的鬼已经称不上鬼了,属于阴神。就像游走在阳间抓鬼的勾魂使者一样,这种鬼几乎存在于传说之中,然而小然就是这种。
老道士对阴神也不是很懂,他那本书上也只是一笔带过。他跑了一辈子江湖遇到过的厉鬼也没超过三只,几乎全部是游魂野鬼。
“这么厉害?”我惊讶的看着大棺材,半天没合拢嘴,过了好一会才接受小然在鬼里很厉害的事实,我慢慢调整好心态说:“暂时先别多管闲事,说出去还得别人相信啊?”
我用掌刀敲晕还沉浸在幻觉中的两人,让孙家台的人把三人扶走。老道士在众人离开前,从腰间的黄布袋掏出三个用红线穿着的三角符,说:“这个给他们三人带上,可能有些用处。”
孙家台的人连番感激老道士,我在一旁羡慕不已。心想:“老道士不愧是跑江湖的人,孙家台的人拿了东西,还不是让我欠人情?”
心底不岔,也只是随意想想,都姓孙,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老道,你这符文真能辟邪?”等人走后,我把老道士拉出鬼屋,坐在桌前询问。老道士摸了摸胡须说:“也没啥大用,在香火旺盛的道观或者庙里捡一块石头带身上,与这个效果差不多。真碰上脏东西,只能起到震慑的作用,最主要的还是看各人心智是否坚定。”
聊了一会,我实在抵抗不睡意,爬进了棺材。老道士也不择地,在鬼屋外盘膝打坐休息。我躺在棺材里,看着小姑奶奶拿小然的牌位当枕头,这才知道小然一直在里面住着。洞房那夜,老子还真是抱着她睡了一夜。
夜幕降临,我从棺材中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在棺材前点了一株香,敲着棺材说:“起来吃饭了。”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好像在说:“算你又良心。”小姑奶奶坐在棺材盖上喵了一声,继续给它自己洗脸。
轰!
三声棺材声接连响起,在外面闭目打坐的老道士吓了一跳。他接连不断的往后退,看着穿好衣服从棺材里出来的桃子婶和花生香,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颤抖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道,你这是怎么了?”我扶起有些惊慌的他,好奇的发问。
用老道士的话说,在三女打开棺材的瞬间,三口棺材里喷发出浓烈无比的阴气聚集到我身上,一瞬间被我给吸收了个干净。同时桃子婶和花生香头上更是阴云密布,各种各样的虫子在阴云里翻滚,不知道有多少虫魂在相互吞噬。
他看到的景象也只是开棺的一瞬间,但他能确定不是眼花。
老道士吐词不清的解释完,坐在桌边,不停发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行走江湖替人治病抓鬼的?老道士似乎读懂了我的眼神,他说:“老师,您是不知道有多厉害。打个比喻,这位能的气势比得上最厉害的厉鬼了。当然不代表她能抓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