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的屋子很简陋,我打地铺睡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才起来。()如果不是老院长喊我,可能还不会醒。简单吃过早饭,距离中午还有几个小时,我带着小姑奶奶在医院和宿舍楼闲逛,寻找着奇怪的地方。
我对风水的了解仅限于正叔搬去鬼屋的那一箱子杂书,真正能依仗的还是自己能打开阴阳眼,分辨某些地方阴气重。阴与阳,阴气只是对负面气息的一个统称,阴气里面其实包含了,死气、鬼气、尸气、湿气、阴煞、秽气……等等各种不同的气息。
住宅风水出问题,先从宅内找,宿舍楼里的风水很正,第一个排除本身的问题。我又把宿舍楼三面都寻遍了,外面没有能乱掉宿舍楼里绝命、六煞、祸害三煞位的东西存在。
我晃荡到医院三楼,进厕所放水才发现每一楼的厕所窗子正对着宿舍楼右厕,暗想是不是公用厕所煞气太重,牵动了宿舍楼的风水?仔细观察一下,对面楼顶墙角画的两条首尾互咬的锦鲤鱼居然缺了一小块。
锦鲤鱼挡煞的能力不是很强,但厕所的煞气要走,也是从门走,窗子是通风收气的,只有少量会从窗户里往外跑。两条像八卦似的鱼就算残破了也能挡住。
我撒完尿在厕所里逛了一圈,刚踏出厕所门,又退回了厕所,抬头看了看,门沿上没有把煞气往窗子外赶的东西。
厕所在走道尽头,厕所门外有一道转折的围墙,围墙开口对着墙壁,墙壁上也没啥挡住煞气从门口出来。
“你在看什么?”
跑完四层所有厕所,没发现男厕有问题,我站在二楼的厕所外点了一根烟,盯着女厕的门出神。一个女人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
转头一看,是去过我们村的短发女医生。
“真是你?”她看到我本能的退后一步,脸上有好奇也有害怕。她见我不吭声,尴尬的问:“你盯着厕所干嘛?”
“你刚从哪里来的?”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异常严肃的反问。她身上厚重的死气消散的很快,说明不是她本身所带有的,而是刚从死气重的地方出来。然而我逛了一遍医院,也只看到病房里带着淡淡的鬼气,还有短暂停尸的地方带着尸气,压根没发现哪里冒着死气?
阴气重的地方不一定死过人,可能只是闹鬼。如果阴气重的地方包含着浓重死气,一定经常死人。
“咯!手术室!”短发妹子指着走道另一头的大门,上面写着急救室。
我从小到大连村里的卫生所都没进过,更别提这种大医院,根本不知道手术室是一个专门死人的地方。来医院也只根据阴气注意到了病房和放尸体的地方。等妹子介绍清楚手术室,我一拍脑门朝手术室冲了过去。
问题绝对出在手术室,长期死人的地方一点死气都没泄露出来,里面要是没问题,老子把头摘下来当球踢。
“喂!你谁啊?”
我刚推开手术室,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收拾东西,他见我不敲门就进来,顿时火冒三丈。
手术室里只有两张小床,周围放着一些我不认识的玩意,不过老子却找到了封住死气的东西。房间顶上有很多灯,偏偏周边四面却放着四盏大的,刚好占了四象位,锁住了中间的群星。短发妹子说这些灯是以防手术时出现阴影的,摆灯就摆灯吧?干嘛用电丝把四个灯连一圈?死气能出去才怪。
手术室里死气重,顶多长期呆在里面的人容易死,躺床上做手术的人如果快死了的话,也死的快。但这都不关宿舍楼啥子事,偏偏其中一个床位对着门,而床头摆着一排仪器对着床头的地方凸着,像一把锤子把床当钉子往门外砸。
群星聚气,四象塑形,死气成钉。厕所产生的煞气再污秽,撞进手术室碰到死气形成的钉子,还不串回去?厕所的煞气在手术室沾了一层死气,再从窗子里跑到宿舍楼,只死老鼠已经是好的了,没死人那得感谢老天爷保佑。
“我是老院子找来干活的。”我大致理清脉络,这才搭理胡须拉碴的中年人。他脾气很火爆,对我一阵臭骂,骂完了又骂女医生。
中年人身上的死气聚而不散,他还没死,只能说他的八字太硬。再硬的八字也抵不住他长期呆在手术室里,不出一年绝对横死。老子犯不着骂一个死人,转身出了手术室,往女厕所走。
“厕所里有没人啊?没人的话,我进去了!”
我对着女厕连续喊了三声,也没听见里面有动静,于是踏了进去。一些病人和医生护士如果不是看着我胳膊上挂着老院长的袖章,不定认为我神经有问题或者是变态。
“格老子的……”
从转折口进去,对着外面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镜子对着转折口能反射煞气,很好!不知道哪个做死的女人用口红在上面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猫,两只猫爪还在抓啊抓……
招财猫,招财猫,在别的情况下可能是好猫,在厕所里弄一只红色,还抓爪子的猫,这不是把跑出去的煞气抓回来吗?
口红印在玻璃上就像凝固的鲜血,红色碰上死气、煞气,不自动转化成血煞之气都有鬼了。
“咦!”
我轻轻的用手擦了擦红色轮廓的猫,居然擦不掉。
“啊!”
一个年轻时尚的女人穿着背背带小马甲,半截收录机露在小口袋外面,她耳朵里塞着耳机,似乎拉链卡住了,跳出坑扯裤子。她扯着扯着看到我,刚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