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命里官星入墓,再行伤官运,天生克夫。八字不硬到官杀都拿自己没办法的男人,娶了陈琳相当于往坟墓里跳。虎子哥娶了她,相当于有一把刀在削寿命,又因为虎子哥八字跟陈二少爷一样,女人克夫必望亲(她自己的娘家血亲),女道士只要再摆个风水阵聚寿,把虎子哥削下来的寿命转嫁给陈二少就行。
普通人家见别人冲喜,也跟着学冲喜,有的甚至适得其反把人给冲死了,反过来却怪进门的女人是扫把星,却不知是自己乱来,坏了自家人势风水。说到这个,顺便提一笔,女命克夫克子是为寡,寡者延年,这种女人一生悲苦却寿命长。
女道士毫不隐瞒的把陈家风水局讲了出来。二婶在拿聘金那一刻起,风水局已经运转了第一步,再经过订婚,结婚,三步走完也就大局已定。
随着时间的过去,众人见我与中年女道士聊着,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远处站立不安。
“这个风水局是您自己破?还是我来破?”我用余光扫过虎子哥和陈琳,强忍着情绪波动,压抑着声音询问着女道士。
人在做,天在看,摆风水局搅乱天意,根据实际情况会得到报应。如果没有无形的报应,天下早就大乱了。摆下风水局要招报应,风水局被破会招无形的气运反噬。
女道士叹息良久,她在旁人的注视下把我往楼上领。
陈行长两兄弟以及众人想跟着上来,被女道士一个眼神给制止,看来她的份量不轻。
走到陈二少房间外,女道士让我烧了二少爷枕头下写着虎子哥生辰八字的红纸。风水局少了关键的一环也就破了。她嫌弃房里鬼气太重,自己站在房门外,不打算进去。
我在楼下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拧开房门,比乱坟岗还重的鬼气扑面而来,冲刷过我的身体,我本能的打了个寒颤。接近入夏,房间里却寒气逼人,用现在的话说,这很不科学。
鬼气好像受着某种约束,只冲出门口一尺。房内的铺设相当精致,脸色苍白的陈二少躺在宽敞的软床上熟睡着,看着真像个死人。各式各样的鬼魂张牙舞爪的在他身体里窜出窜进,根本看不清每一个鬼魂长啥样,在我眼中只是如墨的匹练围着陈二少穿梭。
无视了这些常人看不到的家伙们,我打量一会陈二少,手伸向枕头下面。
“啊姆……”
刚接触枕头,老子被陈少爷嘴里梦呢的细语吓了一跳,心儿七上八下的。睡梦中会叫娘的娃,根性一定不坏。
“作孽啊!”
我愣了良久,感叹着从枕头里摸出两张红纸,刚拿起来,漆黑的匹练有一部份脱离了陈二少围着我的手翻腾不休。
“轰!”
两张纸用八色线连着,线能起到命理互换的作用。我准备找出写着虎子哥八字的红纸烧掉,刚打开一张,里面快速的冲出一个小人,小人逐渐放大,她手气棒落老子被她敲晕在了地上。
身穿杏黄道袍,手提哭丧棒的刘云萱出来的太快,打的也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她一棍子把灵魂打出了躯壳。
“嗯?”
我愣愣的看着身体躺在地上,魂儿笼罩在一层比黑色匹练更黑的阴气中,下半身完全是虚幻的影子。我恍惚一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云萱疯狂的抽着缠向她的黑色匹练,刹那间冲出了房间。
翻腾不休的黑色匹练见到我,就像见了腥气的猫朝我扑了上来。我疯狂的打着,恐怖吓人的百鬼绕着我咬着,抓着,撕扯着……
来至灵魂的不是疼,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虚弱。动物本性中有着求生的yù_wàng,我慢慢开始迷失像它们攻击我一样,用上了所有能攻击的方法,撕扯啃食它们。
“要魂飞魄散了吗?”
跟百鬼野蛮的战斗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又像是一万年,我快要失去了对自己的感觉。
“吼!”
外界没有任何声音,我在迷离中被突来的一声龙吟惊醒。本能告诉我这个声音是龙吟,绝对不是虎啸。
“嘶!”
一条乌金色的冥蛟从我脚部缠绕到肩头,它对着百鬼一声大吼,张嘴一吸,那些差点弄死老子的怨魂全部被它吞了个干净。也正在这时,一条阴冷无比的黑蛇从陈二少额头游了出来,它飞快的吞吐着蛇头,声音非常刺耳。
两人长的冥蛟和长着万千人脸的黑蛇交缠在一起,相互厮咬,我依旧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蛟一蛇最后不分敌我糅合成了一团似金似黑,犹如实质的雾气。
“嗯哼!”
床上的陈大少哼了一声,那团雾气笼罩在了我身上。
之前被百鬼撕咬是虚弱,雾气临身我感觉自己在发胀。魂魄早已经没了人型,变化着各种不规则的形状,似乎随时会爆掉。
“不行,老子绝对不能这么死了!”我想起刘云萱那一棍子,心底怒气翻腾,以最后的意念钻进了ròu_tǐ。
“轰!”
进入ròu_tǐ的瞬间,无数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动。
一群人嚷着等钱买种子、灌溉水到不了田间、山体塌陷埋了好些人、有人上吊、有一群人哭丧……莫名的断片的画面,我的思绪也跟不上它闪动的速度。
心底有很多声音呐喊着,咆哮着,拿命来……还我……
“蛇灭门吃了能防普通蛇毒,十年以上的蛇灭门最主要的功效是洗礼阴气……蛇属阴,蛇灭门正好克蛇。你阴气冲天如果经得起蛇灭门冲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