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打烊的时候,顾小曼这才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迷迷糊糊,二话不说,打开后座车门,躺了进去。
公输羽刚从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水出来,钻入车里,喝了口水,开始发动车子。
车子驶入偏僻的郊区小路,两边的树木黑黝黝的,透着几分诡异,忽然,内后视镜出现更加诡异的面孔,披头散发。
“师傅,我家……住在殡仪馆,你……是不是……是不是开错方向了?”顾小曼醉醺醺地说话,眼睛都睁不开。
公输羽猛的一个刹车,顾小曼的头直接撞在前座椅背之上,就又晕了过去。
住在殡仪馆!
公输羽怎么感觉脊梁骨凉飕飕的?
是人,是鬼?
公输羽仔细拨开顾小曼脸上的发丝,没有惊艳的美,五官却是极为精致,算是好看的女人。
他怎么觉得这么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公输羽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了,似乎十分久远的记忆。
“欸,醒醒!”
公输羽叫了一声,没有反应,推了一下,又没有反应。
像是一头猪,而且还是一头死猪。
公输羽无奈,前方不远,就是他家的老宅,明天就是亡妻的忌日,所以今天一早他就赶到宋城准备,将他老宅收拾出了一个房间。
把车开到老宅前面,公输羽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拍拍顾小曼的面颊:“小姐,醒醒!”
顾小曼拍开公输羽的手,忽的身体一仰,噗的一声,一口秽物喷了出去,继而倒头又睡。
公输羽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洁白如雪的阿尼玛衬衣,胸口之处一片污浊。
卧槽!
别人喝醉酒之后都是伏地吐的,她是仰天喷的,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她是怎么做到的?
公输羽双拳紧攥,克制住了想要打人的冲动,随即,砰的一声,车门摔上。
从裤兜掏出钥匙打开老宅的大门,拉起了灯,正要上楼,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在她的车上,她的死活,他可不管,但是万一吐在他的车上,明天他还要洗车。
公输羽又转身出来,打开车门,拖着顾小曼出来,顾小曼迷迷糊糊,双腿已经站不稳了,又呕了一声,公输羽本能地撒手,退开。
顾小曼刚吐一口秽物,身体随之向着旁边一歪,倒了下去,郊区都是沙石小路,并且很久没有修葺,旁边正是一个水洼,顾小曼小半身体都浸泡在水里。
可是就算这样,她依旧没醒。
公输羽暗暗感叹,真是一个奇葩!
他朝顾小曼恭敬地拜了拜,小姐,你赢了!
公输羽随手提起顾小曼,扛到自己肩上,不想小腹压在他的肩头,腹内的食物受到挤迫,直接又从嘴里出来,哗哗地淌到公输羽身上。
公输羽的俊脸,比夜还黑,千年一遇的醉鬼,怎么偏偏就让他给遇上了呢!
把人扛进老宅,大厅还有一只破旧的沙发,公输羽随手将人丢了过去,顾小曼耷拉着脑袋,打着很响的鼾,而且抑扬顿挫,富有节奏感。
公输羽摇了摇头,这真的是一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