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翎,你在做什么?”
顾小曼的声音在公输羽的身后缓缓地响起,公输羽吓了一跳,刚才曾经在了对辛束儿的哀思之中,竟然没有察觉有人靠近他r>“抽烟,你没看见?”公输羽潇洒地吐出一口烟圈。
“你在董事长夫人的墓前抽烟?”
“这有什么关系,虽然这里也是公共场所,但却是死人的公共场所,难道董事长夫人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和我理论吗?”
顾小曼忽然感觉和他说话真的好累,“你是真的不明白我说的意思,还是假的不明白?”
“你想说什么?”
“你不是买菜吗?跑到墓山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朋友。”
“董事长夫人是你朋友?”
“对呀,我们是美国时候的同学。”
这句话倒是合情合理,顾小曼竟然没有怀疑,只是奇怪:“我真想不到,董事长夫人竟然会葬在宋城,这也太奇怪了。”
“好了,在死者灵前议论她,很不礼貌,咱们走吧!”公输羽轻轻地挽起她的玉臂,“咱们去买菜吧,你想吃什么?”
“现在都快两点了,直接等着吃晚饭吧,午饭随便解决一下就好了!”
公输羽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忽然想到,董事长夫人毕竟和我同学一场,既然路经宋城,就顺道过来看她一眼,没想到却把买菜的事给忘记了。”
“你和董事长夫人竟是同学,这也太巧了吧!”
“这都是缘分,比如我和你,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却莫名地走在了一起。”
“算你说的有道理。刚才我还以为董事长夫人是你旧**什么的。”
公输羽笑了笑:“你太看得起我了!”
为了打消顾小曼的疑虑,公输羽一路和她说说笑笑,下了墓山,出了墓园,但见一辆白色面包车横了过来,车上挑下几个大汉,手执铁管,不由分说,朝着公输羽扑了过去。
顾小曼大惊失色:“喂,你们谁呀!”急忙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一个大汉冲了过来,随手将她手机扇到地上,接着一脚踢在她的小腹,将她踢了出去,顾小曼一时站不起来,自己腹内阵痛,裙底摊出一片殷红的液体。
公输羽暴怒,夺了一根铁管,朝着一个大汉兜头砸了过去。
其他大汉一见顾小曼的情形,知道闯了大祸,慌忙上车,落荒而逃。
公输羽丢下铁管,扑向顾小曼:“小曼,你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叫救护车。”
……
公输羽站在手术室的门口,默默祈祷,不一会儿,就见顾小倩慌慌忙忙地赶了过来:“姐夫,我姐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
“怎么会这样啊!”
公输羽想了一下,狠狠地咬了下牙:“祝允文!”除了祝允文,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对他下手,虽然江逸飞也将他当成情敌,但是江逸飞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顾小倩略想一下,也就明白过来,祝允文一直不对顾小曼死心,现在顾小曼身边出现公输羽,来到宋城的地盘,以祝允文的脾气,自然要好好地招呼公输羽。
但她不知道的是,祝允文无数次地在公输羽手里吃过亏,这一口气可是忍了很久了。
顾小倩看着公输羽满脸血污,说道:“姐夫,你流血了,快给医生看一看吧!”
“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了!”公输羽随即就去包扎伤口。
顾小曼推出手术室,麻醉苏醒之后,又被移到病房,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泪默默地淌了下来,沾湿了白色的棉花枕头,她知道,她的孩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公输羽坐在**边,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和孩子。”
顾小曼没有言语。
公输羽心如刀绞,他知,此刻的顾小曼,一定正在忍受着比他更大的疼痛,可他竟不能替她承受。
过了一会儿,警察找了过来,公输羽随之录了口供,已经到了夜里。
警察拿着公输羽的口供去找祝允文,祝允文自然拒不认罪,因为不是他亲自动手,除非犯人被抓捕,把他咬出来,否则警察暂时也动不了他。
公输羽陪了顾小曼**,见她醒来,两眼依旧通红,不由爱怜地抚着她的发丝,小声地说:“我们还有小芋头。”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他竟然谋杀了自己的孩子……”顾小曼显然已经猜到,对他们下手的人是谁,她毕竟和祝允文相爱八年,了解他的性格,他可以像一条疯狗似的咬人。
“我已经报警了。”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顾小曼已经没有眼泪,她的眼睛肿的就像一只核桃。
“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事情不要多想。”
公输羽走出病房,拿出手机,就给黎慕北打了一个电话:“老黎,宋城有一家殡仪馆,就是祝家和顾家合开的殡葬服务公司,以你的名义收购过来。”
公输羽的一向决定,黎慕北都不过问,但是这一次毕竟涉及经济往来,而且还是以他的名义,他还是弱弱地问了一句:“老板,咱们开酒店,干嘛收购一家殡仪馆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就算跨界,也没跨的这么彻底的。
“有时间再向你解释。”
“是!”
公输羽此刻恨不得直接冲到祝允文家里,把这畜生暴打一顿,但他同时知道,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现在就是要等警察抓到当日的犯人,将他绳之以法。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