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哪需要别人的保护,紧随着夜子熙走出客栈,就见刚才还在装/疯的楼炎冥招式狠辣地一剑一个杀着围上去的侍卫。
原来是故意降低旁人的警惕好找机会脱身吗,楼炎冥还算有点小聪明,可惜他不知道在苍陌眼里,他只是强弓之末,不堪一击。
夜子熙已经拔剑对上了楼炎冥,一个是从小居于深宫养尊处优的皇子,一个是被粗糙大将军从小带去军/营磨练的皇子,谁的实力更强一目了然,苍陌喜欢看着他爱人挥剑的英姿,目不转睛地欣赏起来。
没过多久,皇帝也站到了苍陌身边,他望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相残,也不能阻止,只是微叹了口气嘱托道:“国师,往后熙儿就拜托你了。”
苍陌不解地问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朕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熙儿为人稳重可靠,宅心仁厚,该是让他担下这江山之责的时候了,朕知道国师和熙儿的关系不一般,朕对国师只有一个要求,庇护楼国百姓安居乐业,其它的朕都不予理会。”皇上说完就摆架回宫。
楼炎冥刚好被拍落在地,有眼色的侍卫马上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防止他逃跑,楼炎冥嘴角流着鲜血,看到皇帝离去的背影,他大声喊道:“父皇别走,儿臣知道父皇最爱冥儿,儿臣知错了,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直到这种时候楼炎冥仍旧不知悔改,为了所谓的皇位能口不由心到这种地步,皇帝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背影显得有些许沧桑。
“带走。”夜子熙已经将楼炎冥打成重伤,没有能力再逃跑,夜子熙吩咐他的心腹亲自将人押入天牢。
“楼炎熙,沐绝尘,你们别得意,父皇那么疼爱我,不会真的对我怎么样的,等本宫出来本宫一定要你们不得好死。”楼炎冥还活着他自己想象的幻境中,以为皇帝一直以来最看重的是自己。
将五皇子收拾完没两天,沐云帆找上了苍陌,是为了楼炎冥而来。
沐云帆也算是少有的痴心,那晚荒废古宅外他明明偷听到楼炎冥和苍陌的对话,知道楼炎冥的三心二意,现在对方落难,竟还愿意为了他四处求人,到处吃闭门羹也不放弃。
“尘儿,大哥求你,求你帮帮五皇子吧。”沐云帆跪在苍陌面前,姿态摆的很低。
反观苍陌慵懒地斜靠在书房的软榻上,意味不明地看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沐云帆,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沐状元还是别折煞尘儿了,肚子里怀着孩子这样跪尘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尘儿可担待不起,还有,沐状元似乎忘记了,尘儿早已和沐家没有关系,尘儿如今姓曲不姓沐。”
沐云帆会到处求人的原因就在这,因为他肚子里已经有了楼炎冥的孩子,如果楼炎冥死了,他作为翰林院副修却背上与不明人士苟/且身为男子还怀上了孽/种的消息,这要是被知道,还不贻笑大方。
“你、你怎么会知道!楼炎冥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沐云帆乱了手脚,戒备又惊慌地捂着肚子用怨毒的眼光看着苍陌。
“沐状元别紧张,本国师对你们那点鸡毛蒜皮之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不是沐状元硬是赖在府外不走非要见本国师一面,本国师可没这闲工夫管你有没有身/子。”苍陌这是在说沐云帆这是自己送上门来找事。
“沐、曲绝尘!你可真会装模作样,在沐家装了那么多年把我们都骗过了,现在这个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心机真是够深,走着瞧,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沐云帆哪受的了苍陌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咬牙切齿地留下这句话就离开。
“看见了吧,有什么样的爹就能宠出怎么样的儿子,沐云帆的本性和沐启明一模一样,自以为是,鼠目寸光不自量力。”夜子熙推开书房的门进来时,苍陌一针见血地评价道。
“父皇问我要怎么处置五弟。”夜子熙走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眉间有股挥散不去的烦闷。
“你怎么说的?”苍陌好奇地问道。
“我提议父皇把五弟贬为庶人,像对待大哥那样赶出中原。”
“心慈手软,皇上肯定没有同意吧。”苍陌不用猜都知道皇帝不可能那么简单放过一个弑父杀兄之人。
夜子熙点点头:“父皇说五弟必须死。”
“没错,楼炎冥必须要死,皇上是不是问你用什么方法赐死楼炎冥?”苍陌和皇帝想法相同,他同样不会留一个时时刻刻觊觎自己性命的人活在世上,不斩草除根祸患无穷。
“我让父皇赐一杯毒酒给五弟,至少死了也能留全尸。”夜子熙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苍陌其实明白为什么他的爱人会有这种举动,因为他觉得他抢了原本应该属于楼炎冥的太子之位,心中生出愧疚之感,不愿楼炎冥最后还因为他自己死无全尸。
“嗯,皇上同意了是吧。”这一点苍陌也已经猜到,没有几个人的心思他猜不到:“后悔吗?为了我做这些事,往后还要更辛苦每天处理国事。”
不等苍陌话音落下,夜子熙已经坚定地摇着头安慰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关你的事,别胡思乱想。”
“还算你会说话,不过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被我缠上可别想甩开我。”苍陌霸道地说道。
十来天后,京城再次传出五皇子楼炎冥在天牢畏罪自杀的消息,百姓们一早就得知楼炎冥意图篡位的事,听闻他自杀时也没觉得同情,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天作孽犹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