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他还怔怔的看着那个‘女’人半天没发出一个声音,他身边已有嫔妃认出了那与太监抢夺被子的‘女’人了。她颤抖着手,不敢置信的抖着声音叫道:“水妃……”
这时几乎所有的嫔妃都反应过来,不由得惊恐的看向独孤昊天,这种隐晦的事,竟然被她们看到了,皇上还会放过她们么?一时间,她们只恨自己的耳朵别那么灵就好了,怎么不像其他嫔妃一般早早就退出宴会呢?偏为了讨好皇上,硬是等到这时。
“皇,皇上!”偏殿的大‘门’一开,冲散了殿里那股让人燥热的气味,又被人猛然惊吓了一回,云水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看着眼前震惊的皇上与嫔妃,又看了看狠狠的瞪着她的王公公,她只能紧抱着双臂,苍白着一张脸,用抖得语不成声的声音道:“皇上,皇上,不关臣妾的事……”
看着独孤浩然那‘阴’诡未明的眼眸,她心底深处猛然明白过来一件事情,独孤昊天早已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而王公公……她木然的将目光移向瞪着她的王志,突然像疯了一样,抬着头尖叫哭泣起来。
“为什么?皇上,为什么?”她只顾抬头尖叫哭泣,却忘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遮掩,就这么‘露’在众人面前……
早就回到自己寝宫里的皇太后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匆匆坐上车撵赶到偏殿。见到还在那里尖叫哭泣的云水袖,还有没人顾得上帮忙穿上衣服的独孤浩然,只气得命人上前狠狠的扇了云水袖几个耳光。
“皇上,此事,你准备如何解决?”她怒气冲冲的瞪了云水袖一会儿,才缓了一口气,转回头来看着独孤昊天。此时,她那满是岁月风霜的眼睛里,有着看不清的淡淡的悲伤。
独孤昊天并未与皇太后对视,只微微看向‘床’上的独孤浩然道:“此事,是儿臣的错,明知道瑾王醉了,却没让人周全照顾。水妃从前就一直爱慕瑾王的,只是,儿臣也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水妃……”
“这样的‘女’子不配做皇上的妃子。”皇太后厌恶的看了一眼云水袖,命人拿了件衣服将她包住了,又绑了手脚,塞了嘴丢在一旁。
独孤昊天看着她安排了这一切,才道:“朕能看得出来,这不是瑾王的错,他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而云水袖,朕会治她一个应有的罪。”
皇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不愿与她对视的独孤昊天一眼,叹息道,“好,这是皇上的事,皇上自己处理好便行。来人,将瑾王爷送回王府去!”
她说完,便有太监和‘侍’卫上前来,替独孤浩然整理了衣裳,又匆匆用一辆马车将他送回府去。皇太后目光直直的尾随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轻声叹息道:“瑾王,此事之后,望你一切好自为知。”
偏殿很快便恢复了寂静,似乎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不过,有些事,却仍可以像长了翅膀一般,以想像不到的速度飞越重重宫墙,传遍整个帝都。
云夕舞带着流歌及付‘侍’卫等静静的等候在王府大‘门’,半个时辰左右,一辆马车在黑暗中飞快的驰来。
“王妃,王爷醉得太厉害了,太后让属下们送回府来。”一个‘侍’卫抱拳对云夕舞道。说完,他又转身对着马车比了个手势,马车的‘门’帘子掀开,两个太监便搀着独孤浩然下了车。
“王妃,瑾王爷便‘交’给您了。”见云夕舞淡淡的点头,又有人从他们手中扶过独孤浩然,那‘侍’卫才一抬手,又像来时一般,带着一行人飞快的走了。
“呵呵,独孤浩然,你今天可比太后还要过得高兴嘛!”云夕舞睨着连站立都困难,被丫头们扶着进去的独孤浩然坏笑的低声道。
“王妃,”流歌担忧的跟在云夕舞身后轻声的道:“付‘侍’卫说的那些都是真的罢?”
流歌边走边看向云夕舞,却见她家王妃一幅淡然的神态。仔细的再看,似乎还能看到她的嘴边还带着讽刺的笑容。
“传言怎么可信?再说,若真是发生了什么事,流歌,你须记住,这些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情。我们务必要‘弄’清楚这一点!否则自己闯了祸还不知道,白白的变成别人的殉葬品。”云夕舞没好气的说道。
流歌惊出一身冷汗,想起平日自家王妃都是如何教导自己的,不由快步跟上云夕舞,也不再看独孤浩然一眼。
独孤浩然人看似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他心里却已经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围人的变化也能听清楚他们说的话。听到云夕舞对流歌说的话,他心中不禁有些忿然。
自己可是她的夫君,便是在宫中发生了那种的事,可是她应该相信自己,自己已经跟云水袖断了关系了。自己这幅模样回到府中,也就足以说明那事与自己无关。呃,至少不是他所希望的!
本来发生了宫中一事,他心中对云夕舞已有些愧疚,可是听到她这番似与已无关的话后,他心中愤怒不已。
这是一个身为王妃的‘女’人该说的话么?难道自己发生这些事,就与她没有半点儿关系?若是她真的爱着自己,真的关心自己,在宴会中,她就该发现自己的异样。若有她一道同行,他就不会被人扶到偏殿,云水袖更没有机会到他的身边。
他脑海中不禁浮上独孤昊天最后那番话,心中又暗暗猜测,这是否是独孤昊天的‘阴’谋?有一个声音几乎立刻就在脑海中响起:这是皇上的授意!不然,云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