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深陷诡谲奇异梦境无法自拔,原本安然酣睡的神情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她额上冷汗直冒,双手胡乱挥舞,口中呓语不断,痴痴低喃唤着无悲。
无悲?是谁?名字好像在哪见到过?
凤九一时又想不起在哪看过这个名字,也就不再深究,只当薄荷心心念念记着的是她情郎的名字,凤眸间悄然划过一抹凌厉,大掌握住她胡乱挥舞的纤掌,轻松提起,‘噗通’一声丢进入夜沁人心脾的溪水中,要她瞬间清醒过来。(
“喂,凤九,你又发什么神经?”
薄荷在溪流中载沉载浮,沁凉溪水喝到饱,抬手抹掉脸上凉水,张牙舞爪朝凤九怒声叫嚣,心想哪有人用这种方式叫醒别人的?
好冷,入夜的溪水真的很凉,以至于薄荷双臂环胸着爬上岸来,故意对着凤九打了个喷嚏。
薄荷瞥着鼻水飞溅上他绛紫衣袍间,阴郁小脸莫名转晴。
洁癖,叫你有洁癖。
“梦中是谁?”凤九脱下被她鼻水喷脏的绛紫长袍,嫌脏的扔到薄荷怀中。
梦中?对了,刚才那个梦好真实,好像自己当场围观一样。
记得梦中有个绝色佳人叫琴瑟,一位面若冠玉的得道高僧叫无悲?
薄荷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做这么个离奇真实的梦,用力拍拍脸颊,命令自己认清现实清醒过来。
经凤九提醒后,薄荷终于想到了自己在何种情形下,面对个妖孽男人还能事睡成猪,她也算是彻底服了自己。小脸羞赧绯红着偷瞄凤眸远眺的凤九:“没谁,奔跑了大半夜,饿了,梦中正巧有只烤乳猪拼命向我招手。”
这女人,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信手捏来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那只烤乳猪的名字叫无悲?”
“呵呵,是吧?你瞧我多牛,梦中烤乳猪还取了名字。”薄荷随口胡诌,希望凤九别再继续这个窘迫话题。
谁知凤九就是不愿放过她,眨了眨他媲美羽扇的长睫毛继续:“这只取了名字的烤乳猪熊抱着我不放长达一个时辰之久。”
“啊?”
凤九说什么?她没听见,半个字都没听见。
“怎么拉都拉不开,就像这样。”
凤九边说边示范给薄荷看,双臂力道加大,再加大,直到被拥进怀中的薄荷小脸上的热烫程度就快灼伤自己,朗笑出声不愿松开。
靠,完了,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薄荷小脸埋在凤九胸膛死都不肯再出来,听着他沉稳心跳,闻着他身上的独特异香,脸上热度更甚。
“以后要是梦到野猪,还不活把我吃了?”
吃了?他能吃吗?
薄荷怎么听都觉得凤九话里有话,好像、也许、应该有另一层吃他的意思?
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告诉她此人极度危险,薄荷不抬头看那双淬满城府谋略剧毒的妖娆凤眸,强行推开他炽热胸膛。
“刚才你主动抱紧我,按照我元国风俗,你就是喜欢我,想要嫁我为妻。”
喜欢他?
嫁他为妻?
那以前凤九主动抱她那么多次,是不是得央求着娶他为夫?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