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傅敬尧年已十二,又长的高头大马,近年来跟着姨父到处打工,妓院,相公馆也去过几次,自是知晓人事,当下就被莲起吻出个大红脸来,当然对莲起来说他并不觉得那是吻,但对傅敬尧来说,那是吻。
“过一会应该就会好点,这是左手香,可以消炎症。”渡完药带,莲起抬起头来对着少年说,一看少年,就发现少年面颊上散着不自然的陀红,便把手覆在少年额上,“脸怎么那么红?咦,没有发热呀?”
傅敬尧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胸口下的心跳的比奔鹿还猛,他缩了缩头,压着胸口说:“没事,可能是喝太少水,缺水发热。”
莲起闻言,看了一眼少年脚边碗口大,手臂长的空竹筒,心生不满,这少年倒是像极了山上那些心怀恶意的人,一肚子坏水,一嘴的骗人混话。
“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在?”
傅敬尧闻言抬头,心中有点不解莲起何以突然又心情不好,皱着眉盯着莲起的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开口直言,“莲起大仙,你身上有种味道,淡淡的,像春雨后的青芽味,又像花香味,可又不像花香浓厚,我也说不上,就是有种很新鲜,很新鲜的味道。[ 超多好看小说]”
傅敬尧虽然已经可以说话,但喉咙还是痛着,声音也有些哑,听起来有些低沈,很好听,倒不似原来转声期的嗓音那样像母鸡叫似的利耳。
莲起回头,“什么叫很新鲜,很新鲜的味道?你当我是鱼吗?”莲起以前下山,总是听到卖鱼小贩叫卖着鱼有多鲜美、有多鲜美。
“我没唸多少书,不会说话,但大仙你身上真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让人闻了就像躺在鲜草堆成的床上一样,不想走,不想动。”
傅敬尧说的诚恳,莲起听着不禁开心了起来,莲花不比其它花种,香味并不明显,极少人能闻的到,连段云生都不曾说过他身上有香味,也不知怎么这少年居然闻的到?但一转念,莲起又生起气来,段云生都没闻提起过吶,这少年居然闻到了?
“闻什么闻?以后不准你闻。”
傅敬尧听到莲起的话都呆了,不准他闻,这嗅觉又不像吃东西,能说不闻就不闻的吗?
“你一脸呆像做什么?我刚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我说不准你再闻。”
莲起这头气的脸都红了。
傅敬尧则是把眼都看呆了,大仙好美,生气的样子也好美,至于莲起说什么,他也没听的那么仔细,只是胡乱的点头答应,傅敬尧觉得莲起跟他的哥哥博敬文有些像,老是嘴坏,心可是善良的很,就像他的哥哥整日骂他笨,气他不读书,可暗地里总把吃食按下一半偷偷拿到他碗里,就怕他吃不饱,莫不是长的好看的人都有这样口不对心的性子呢?傅敬尧呆看着莲起暗想。
“看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信,但把我眼睛挖出来之前,你先让我弄只水蛙给你吃吧,我都烤好了,再不吃就全坏了,可惜这些水蛙一条命。”傅敬尧脸上挤满着笑,把莲起当成他同胞哥哥那样哄,以前每次哥哥只要生气,他就会这样讨好告饶,哥哥便很快就会不怒。
莲起听到少年所言,便想起以前跟段云生日夜相处的日子,那时莲起也曾与段云生说过此番想法,却被段云生笑言无知,以段云生所言,飞禽走兽本来就是供人所食,那有人为鱼一条命感到可惜?又说,如果已经感到饱却又勉强把东西吃下肚,那才是得不尝失。
其实,当下莲起心底是难受的,人是一条命,鱼也是一条命,如果为求生存人吃鱼仍是自然,可如果是因贪婪多杀了鱼那便是不怡当,应该能吃多少就取多少才对,但是,莲起那时对段云生甚为依赖,只会一眛顺从,只能把不同的想法压下,如今听少年如此一说,不由因想法相通而产生相惜之感。
“我不吃肉。”话是这样说,但人却是坐下了,火堆莹莹照在莲起脸上,傅敬尧觉得莲起的美竟比太阳还要炙人。
无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傅敬尧敢紧低头,他刚才居然好想亲大仙一口,被大仙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被卖去相公馆的邻居哥哥,还没被卖到相公馆前会跟着妈妈去市集里卖豆腐,总有那么几个人跟邻居哥哥买豆腐时趁机捏他几下,有时还会偷亲邻居哥哥,可邻居阿婶不准邻居哥哥不顺从那些人,怕那些人以后不来买豆腐,邻居哥哥时常气的紧握双拳指甲剌入掌心也不自知,傅敬尧看着邻居哥哥那一手的血总是觉得心口难受,后来邻居哥哥被卖入相公馆,不到半年邻居哥哥就自我了断,傅敬尧想,身为男子应该不会有人喜欢被意淫,尤其他们同是男子之身。
傅敬尧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莲起,莲起看着火堆不语,一头乌丝不绑不束,微风一吹,飞扬飘散,莲起伸出葱白玉指捏住落在脸前的散发别于耳后,傅敬尧看着莲起的面颊散着玉般的光华,吞了口口水,赶紧低头不敢再看,只怕自己又起了不良心思,闷闷的说:“不吃肉,我给你摘果子去好吗?”
莲起转头盯着少年,“你为何对我好?”
傅敬尧抬头看着莲起懵懂无知的样子,笑了,心想大仙不只比哥哥美,性格也比哥哥可爱讨喜多了,哥哥总是冷着脸,对任何人的好意总是一脸不屑,想当初他们初到姨母家姨也是待他们兄弟极好,餐餐都是一碗纯白米,可哥哥没有言谢就算了还偏要说:“当了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