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堇喋喋不休的说着,可是杏儿竟然没了声响。.. 。
她不耐烦的吼道,“你个死丫头听到没有啊。”
杏儿‘抽’‘抽’噎噎道,“夫人,东西你慢慢吃,恐怕以后杏儿再也不能给您送任何的东西了。”
裘堇手中的糕点滚落,她眼睛里满是愤恨,莫非连杏儿这个臭丫头都要背叛她?她刚要教训她,谁知道杏儿悲痛‘欲’绝的说道,“我就要被连府的人卖到乐坊中去了,以后恐怕再也不能服‘侍’夫人了。”
连旭世为了整顿连府的风气,已经采取了雷霆手段,凡是跟裘堇亲近的人都被他发配了,男的充军,‘女’的充妓。他认为如果没有这些人为虎作伥,裘堇不可能完成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裘堇恨得牙根痒痒,连旭世这是要斩断她的手脚,她忽然想到了连翘,黯淡下去的眸子忽然亮了起来,她爬上窗口紧紧的抓住杏儿,
“杏儿,想法通知翘儿,只要翘儿回来了,她一定能将我救出去的。”
杏儿心中一片冰凉,她这个自‘私’又黑心的主子,时时刻刻想到的只是自己,可怜自己掏心掏干的跟了她这么多年。
杏儿一狠心,将裘堇的手甩开,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裘堇陷入了一片黑暗,她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就如一个掉入冰窟窿中的人,在厚厚的冰层之下不停的挣扎,挣扎。
裘堇一心一意的盼着连擎天能够早日回来,只有这样,她才能结束这种煎熬。
只可惜她的这根救命草如今已经自身难保。
军营的篝火映衬在美人苍白的脸上,她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腹部,空‘洞’的眼珠,只有映衬的火苗一簇一簇的跳跃着。
“喂,吃饭了。”
一个‘侍’卫将一块鹿‘肉’丢给美人,那美人已经饿坏了,无视鹿‘肉’上的泥土就撕下来一大块,往自己嘴里塞。
忽然一支箭穿过鹿‘肉’,陷入了囚笼的木板中,吓得美人丢掉了手中撕下的鹿‘肉’,抱着头失控大叫。
只见魁斗副将带着一群士兵,将那个‘侍’卫和美人围住,那士兵一见东窗事发,便拔出刀要将那美人劈死,谁知魁斗将军手疾,一刀砍在那‘侍’卫的肩膀上,哐当一声刀剑落地,那‘侍’卫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魁斗沉声喝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侍’卫冷哼一声,一咬牙嘴里便流出来黑‘色’的血液,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魁斗看了看尸体叹息道,“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来人,将他好好的埋葬了。”
只见那美人早已经吓得****了衣裙。
魁斗蹲下身来冷笑道,“你还要替那个男人隐瞒到什么时候?”
他伸手将鹿‘肉’丢给了一只野狗,只见那野狗口吐白沫,两眼一翻便没了声息。
美人吓得浑身颤抖,她知道自己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她的眼眸中闪过恨意,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么多痛苦,而连擎天却依旧作威作福?不行,就算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美人心一横,便颤抖说道,“是连擎天。”
听到这个答案,魁斗心中一喜,他知道能够兜住此事的人一定是个大人物,可是没有想到,竟会是连擎天这条大鱼。
鱼儿越大翻起来的‘浪’越大,他倒要看看南诏的脸面何在。
营帐中,欧阳逸轩正在举办一场夜宴,夜宴中美酒佳肴,俏‘女’楚楚,丝竹之声‘混’合着裙钗环佩的清脆响声很是悦耳,一派奢靡之‘色’。
欧阳逸轩只不过想要挽回自己的面子,况且连擎天已经斩断了尾巴。
欧阳逸轩虽然答应了取骨血认亲的方法,可是后来一想,无论那‘女’人与何人‘私’通,到时候丢脸的都是南诏,不如让连擎天斩草除根。
他的想法正好跟连擎天一拍即合,于是连擎天便派了一个忠于自己的死士,不成功便成仁。
当欧阳逸轩看到虎虎生风的魁斗带着那浑身血污的‘女’人出现的时候,脸上的颜‘色’‘精’彩纷呈,冷光死死地‘射’向了连擎天,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让连擎天更害怕的不是君王的冷光,而是自己陷入了人家的‘阴’谋,却一无所知。
他现在才明白御无双提出的骨血认亲只不过是一个‘诱’饵,而这个‘诱’饵正是用来钓他这条大鱼。
他此刻恨不得将御无双挫骨扬灰。
而此时的始作俑者却淡然的举杯饮酒,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仿佛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魁斗对着欧阳逸轩一拜,“皇上,微臣已经知道谁是这美人腹中孩儿的父亲了。”
欧阳逸轩将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魁爱卿,你要慎重,四国会盟本是为了四国的安定团结,若是有人蓄意挑事,寡人定然不会饶了他。”
魁斗心中冷笑,他这是在警告自己,他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只听御无双手执流光溢彩的夜光杯,嗤声笑道,“魁将军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南诏大帝何必小题大做?”
酒水清浅的纹路透过夜光杯的流光溢彩,投‘射’在御无双的眸子里,霎那黑暗,霎那明亮,让人不禁生出几分畏惧。
魁斗仿佛吃了定心丸,他揪着美人的头发将美人扯了过来,手中拔出长剑,直指美人的喉咙,“快说,那个‘奸’夫是谁?”
美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她将颤抖的手指头缓缓地伸向对她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