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挥动手臂,缰绳犹如闪电一般朝着连沧月飞去,
连沧月虽然一夜未进米水,可是依旧身手灵敏,她微微的一侧身,便躲过了欧阳逸轩的袭击。
可是欧阳逸轩眼眸丝红,似是将怒气灌注在缰绳上,只见那快如闪电的缰绳如雪花般落下,甚至不留给连沧月喘息的机会,软鞭忽而方向一转,将那抹倩影缠住。
欧阳逸轩得意的笑道,“孤是怜香惜玉之人,自然会好好的疼惜你。”
他将力量灌入与软鞭之上,猛然一收,那抹倩影便迅速的在空中旋转在他的面前,他紧紧的搂住怀中的香软,得意的看向楚墨言,“楚兄,这次我赢了。”
楚墨言早就看出了端倪,他冷笑道,“未必。”
欧阳逸轩的脖颈间多了一把冰冷的利刃,连沧月勾唇笑道,“你得意的太早了。”
欧阳逸轩松开手中的缰绳,举起双手不甘心又很无奈的说道,“孤输了,你可以放下短刃了。”
顷刻间连沧月收起短刃,旋转着身子后退几步,动作利落轻盈,似是飞舞的雪花。
“啧啧啧,欧阳贤弟太过粗暴,对付女人应该温柔一些。”
楚墨言虽然面上含笑,话音轻柔,可是接下来的动作却又快又狠,他不等连沧月喘息,便手持长剑飞身跃起,凌厉的刀风呼啸而至,片片雪花在空中急速的打着旋。
连沧月知道楚墨言并没有欧阳逸轩那般的好对付,她只能拼尽全力与楚墨言对抗到底,一时间雪花飞舞,刀光剑影,天地间化成一块白色的幕布,而那时而闪出的刀光,如同闪电将幕布劈裂。
东方汐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混战,心中焦急万分,很显然连沧月已经占了下风,他若是再不出手,楚墨言恐怕要如愿以偿了。
他将玉笛放在口中,只闻一声低沉的笛声响起,雪地上突兀的出现一群白狐,它们将连沧月护在中央,呲着獠牙、瞪着猩红的双眸看向楚墨言。
楚墨言冷笑一声,他朝着站在一旁观望的欧阳逸轩打趣道,“欧阳贤弟你不是想要做几个暖袖么,这不正是大好的机会么。”
“也好,这群畜生的毛皮还够做一身狐裘的,到时候定然会赠与佳人。”欧阳逸轩拉起弓箭,朝着白狐射去。
锋利的箭带着凌厉的穿向白狐,只是那白狐似是有灵性一般,身形灵敏的翻转,时而钻入雪地中,与白雪混为一片,根本就无法射中。
“哼!雕虫小技!”楚墨言一扬衣袖,只见无数飞镖从衣袖中飞出,密密匝匝的落在了地上,一时间哀嚎四起,血雨腥风染红了连沧月脚下的雪地。
连沧月俯下身子抱住白狐的尸体,眼眸通红的望着楚墨言,咬牙愤恨道,“你不是一直问我,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吗?恐怕连它都比不上!”
“那岂非是连畜生都不如?哈哈哈……”欧阳逸轩大笑道,似是要添一把柴,将大火燃烧的更旺一些。
楚墨言果然眼眸暗沉,脸上一冷,“只是你逼我的!”
他忽而挥动手中的长剑,带着凌厉的风朝着连沧月的胸口刺去,他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几分真心,眼看那把剑就要刺穿连沧月的胸口,忽然几个雪球打来,又快又准的砸在了楚墨言的面门上,楚墨言丢弃手中的长剑,踉跄的后退几步,喉头一腥甜,几口鲜血便洒在雪地上,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环顾四周,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世外高人。
胸口的疼痛忽然让楚墨言清醒过来,他刚才做了什么?竟然要置她于死地?
“方才孤只不过是一时情急,并非要……”楚墨言捂住心口,有些愧疚的解释道。
“你的解释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连沧月冷冷的说道。
楚墨言默不作声的翻身上马,欧阳逸轩急切的问道,“楚兄怎么走了?”
楚墨言牵住缰绳恶狠狠的低吼道,“若是你不想葬身雪海,就尽管待在这里。”他得不到的人自然也不让别人得到,他并非好意相劝,而是担心欧阳逸轩从中得益。
欧阳逸轩凝望了连沧月一眼,咬牙上马,临走之时说道,“莫让我再遇到你,否则定然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纷飞的大雪渐渐的将白狐的尸体掩埋,地上那斑斑的血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忽然一声哀鸣,引起了连沧月的注意。
连沧月蹲下身子将雪扒开,只见一只幼小的白狐舔着脚下的伤口,连沧月爱怜的将它抱起来。
她将衣裙撕下为小白狐包扎好脖颈的伤口,这群白狐显然出现的有些蹊跷,连沧月恍然大悟,她轻轻抚摸着白狐的毛发柔声说道,“带我去找你们的主人可好?”
那白狐似是听懂了她的话,果然带着她朝着山峰走去,只是那里已经没了东方汐的身影,只有地上一抹嫣红,渐渐的被风雪掩盖。
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连沧月心中涌起莫名的情绪,方才若不是他出手,恐怕楚墨言早已经得手了。
“东方汐,你不必躲着我了,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连沧月大声喊道,只是呼啸的风将她的声音卷走,徒留下天地间白茫茫的雪花。
连沧月的嗓子都有些嘶哑了,可是依旧没有看到那一抹白衣。
“很好,我看你要躲到几时。“连沧月站在山峰之上,忽然伸开双臂任凭身体跌落下去,她在赌,赌东方汐的心。
风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雪花急速的砸在她的面颊,只是她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痛苦,睁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