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已经变成了月儿的模样,而月儿则变成了一具骷髅。刀疤鬼突然跑来报警,说鬼村长来了,我们都大吃一惊。
本来我还没有出门,刀疤鬼回来得及时,只要我们先停住行动就没事了,可现在问题是我已经披上月儿的鬼皮了,有了刀疤鬼奶奶的前车之鉴,鬼村长一旦发现这一点,自然一下子就会明白我们的企图了。
因为我们还没出门,刀疤鬼原本还没这么惊慌的,但见我已经披上了月儿的鬼皮,他顿时就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我知道已经逼上绝路了,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了,必须孤注一掷,赌一把。这个时候,我竟然出奇地冷静,没有丝毫的慌乱,连忙对刀疤鬼和月儿说道:“别慌,我现在就是月儿,不能让鬼村长发现我披的是月儿的鬼皮。我有个办法,现在必须赌一把。”
于是,我连忙把我的计谋告诉了月儿和刀疤鬼,刀疤鬼和月儿虽然觉得并没有多少把握,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干了。
就在这时,外面就传来鬼村长的脚步声。此时已经变成一具骷髅的月儿慌忙按照我的吩咐躲了进去。
刀疤鬼连忙迎了出去,战战兢兢地说道:“村长,怎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鬼村长说道:“我睡不着,特意来看看月儿。林涵啦?”
刀疤鬼忙说道:“林涵被关在房间里,请您放心,有我在,他逃不掉的。”
“嗯。”鬼村长满意地应了一声,便走到了跟前,看见我站在门口,惊讶地“咦”了一声。
不等鬼村长先问话,跟在他身后的刀疤鬼忙按照我的吩咐说道:“月儿妹妹心情不好,不肯进屋休息,正吵着要出去走走。我不敢自作主张同意她,她正在跟我生气呢。正好村长您来了,你劝劝月儿妹妹吧,让她先回房去休息休息。”
刀疤鬼在说这些话的同时,我故意赌气地瞪了鬼村长一眼,索性当着他的面往外就走。
刀疤鬼故作惊讶,假装来拦我。我不能出声,只能装作一副跟爷爷赌气的样子,故作小女孩情状,用双手捏拳打着刀疤鬼,不该他拦我。
鬼村长轻声咳嗽了一下,说道:“刀疤,月儿心情不好,就让她去外面走走吧,你跟住她,不要让她走太远,注意保护她的安全。”
“是。”刀疤鬼连忙答应了,并立刻给我让道。
“成功了。”我心里暗叫了一声,这才注意到心跳得特别的快,就像要破胸而出一般。
我不敢回头看鬼村长,一边急急忙忙地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鬼村长不要发现,并希望月儿能够设法周旋一下,多拖住鬼村长一刻。
我和刀疤鬼故意在绕了一下,然后才径直往村外跑去。
刀疤鬼比我还紧张,连声催我快点。
还好一路上没有遇到贱鬼村的鬼,我们很顺利就跑出了村口,来到了峡谷通道之中。
我们都暗暗松了口起,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到了峡谷的中断,刀疤鬼特别留意了一下身后,没有发现有鬼追出来,他便对我说道:“林涵,再往前不远就要到开迎魂车的马路上了,你把月儿妹妹的鬼皮脱下来放在这里,等他们找来就会发现,不然太远了我担心他们以后找不到丢了就麻烦了。”
刀疤鬼所言有理,反正这里已经不担心被贱鬼村的鬼发现了,就连忙把月儿的鬼皮扒了下来,折叠好放在路中间,然后对着鬼皮感激地鞠了一躬,算是告个别。
刀疤鬼连忙催促道:“你还磨蹭个啥,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便不再停留,连忙跟着刀疤鬼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岔路口,上了马路。我突然想起我没有莫陀的帮助,根本就回不了阳间,就算逃出了贱鬼村,仍然随时都处于未知的危险之中。
于是,我连忙对刀疤鬼说道:“我就这么回不了阳间的,你们之前拿了我的地府联络器,还有那个老九他不是要跟莫陀联系吗?你们是否联系上他了?那地府联络器现在在你身上吗?”
刀疤鬼说道:“地府联络器被老九交给村长了,他也没有联系上你要找的那个叫莫陀的鬼,村长不让我们跟莫陀取得联系。所以你就别指望这个了,现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先逃出去再说。”
我现在也不能责怪刀疤鬼,只能自认倒霉,便有些丧气,因为我非常清楚,就算我逃出了贱鬼村,回到那车站也跟以前一样。而且,现在连跟莫陀联系的地府联络器也没了,已经没有可能得到莫陀的帮助了。因此,我以后面临的境况或许比贱鬼村还要糟糕。
一想到这些,我刚刚逃出贱鬼村的兴奋劲顿时烟消云散,只是茫然地走在马路上。
我们闷着头走了一会儿,刀疤鬼突然问我道:“林涵,你还打算回车站去吗?”
我想了想,说道:“我现在除了那车站暂时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车站里有通往阳间的秘密通道,我想我还是去看看再说。”
刀疤鬼说道:“老九和老孙头知道你以前在车站,而且贱鬼村的鬼经常在这一带活动。你去车站肯定不安全,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车站比较保险。”
刀疤鬼说得不错,可是,那我又能去哪里呢?我顺口问道:“那你打算去哪里呢?”
刀疤鬼说道:“我去幽冥谷。”
“幽冥谷?”
我心里一动,不由心里暗暗想道:“我母亲曾经说我们林家所受的鬼咒跟幽冥谷有关,反正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