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听罢收起了笑容,说道:“啊?”还没来得及将米粒拿下来,钟泽的手就一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紧接便凑上去吻她。白菲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清幽茶香传来,一时忘了怎么思考。
他吻得并不很深,似乎是怕她不习惯,只蜻蜓点水般地而又极认真地吻着她。白菲那一刻只感到震惊,身边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清幽雅致的茶香味,那样陌生的感觉,却也不不令人排斥,那时她整个人心脏都跳漏了一拍,手也极慢吞吞地圈住了他的脖子。钟泽依旧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轻轻搂着她的腰,他本就很高大,搂着那样瘦的白菲,看上去,她大半个身子都已经靠在了他的怀中。
电视里的主持人还在执着地做着他异想天开的试验,左右两边的两个方轮子已经摇摇欲坠,场外的工作人员开始戒备,随时准备去援救主持人,谁知车子在经过一个小土凹的时候,终于没顶住压力,其中的一个方形轮子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整个小车都散了架子。
白菲听到这个声音,吓得整个身子一震,整个人都跳离了钟泽两寸,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怔怔地看他,终于能看清楚他的脸。
钟泽看上去心情很好,他说:“这家今天做的烧鸭饭倒是难得口味不错。”
白菲知道他一向对吃的很挑,听明白他的意思后便有些脸红,她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转过身子,端起面前的烧鸭饭说:“那个,我还没吃饱,还要再吃一会。”说罢又将他的那一份往他那里推一推,僵硬地转移话题道:“呃,那个,你怎么不吃?”
他依旧靠着沙发扶手,一手撑头地观察她,半晌,他说:“突然不想吃这个了。”
白菲觉得,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紧张地立刻加快了吃饭的节奏,不一会儿,就将剩下的半碗烧鸭饭全部吃完。她擦了擦嘴,又将打包盒扔进旁边的纸篓,紧接着忽然僵硬地站了起来,说道:“啊,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儿困,我先去睡了。”她完全不敢回头看钟泽,只背对着他说:“你也早点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白菲刚想同他说晚安,就感受到钟泽也突然站了起来,霎那间她再也说不出晚安二字,只敢屏住呼吸,站在那里。
其实白菲完全不明白接下来应该会发生什么事,对于未知的领域,往往充斥着陌生得恐惧感。她屏息半天,却不见钟泽的下一步行动,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转过头来看他,却见他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
他不由得逼近她一步,话里带些笑意,他说:“你在害怕什么?”
不等白菲回答,他就走过来搂住她,便感受到她又一僵,他虽然比她大上半轮,却一向不把她看做小孩,他说:“菲菲,不要怕,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那一刻,白菲绷住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钟泽的气息一直让她感受到极其得亲切又安全,她终于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