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说:“杨媛媛,你是不是疯了,脚这样还穿高跟鞋?”
杨媛媛却不以为然说:“白菲,你先关心你自己吧,别一会儿连哭都哭不出来。”她说完就冷冷的觑她一眼。接着从病床头取了一份文件,丢给白菲,她说:“你自己看。”
白菲先是狐疑看她一眼,接着便慢慢翻开文件,她起先看的几页并不十分仔细,结果看着看着只觉得全身都在冒冷汗,看到最后的时候,她竟然连站都站不太稳。她盯着杨媛媛涂得极白的脸说:“你,你不要随便血口喷人。”
杨媛媛看她这样反应强烈,冷笑道:“我还以为你白菲刀枪不入呢,原来也这么容易就现形了。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看,钟泽回国那几天和我干爹的对话你也可以找人去验。”她顿一顿说:“不到最后一步我也不想坏干爹的名声,可是谁让你这么讨厌呢,让钟泽现在连看我都不成了,你让我维持脚伤让他同情我,可是白菲。你自己也知道,钟泽那么理智,他又哪里来的同情心?”
她接着说:“白菲,我过的这么痛苦。我又凭什么要顾全那么多,让你好过呢?”
白菲合上文件说:“你想要我怎么样?”
杨媛媛听罢,坐会病床上,她的样子有些趾高气昂:“很简单,你现在也不可能再和钟泽在一起了,你把他还给我,然后马上滚蛋。”她掏出一张压在枕头底下的信封:“我连机票都给你准备好了。”
她说完就将机票信封递过来,然而白菲却没接:“我凭什么要听你安排?”
杨媛媛也不生气,继续说:“我劝你早点听我的,你现在去找钟泽就是自取其辱,他摆明了知道真相而且想隐瞒你到底,难道你就这么没心没肺?知道了这样还能和他在一起?”
白菲当时听完,觉得她讲话句句都打到她的心里,她忽然感觉有些难受而且无力。这样的事实,让她实在没法接受。即使是刚刚同钟泽相认,但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任何的理由都太过于苍白。那个时候,白菲接下来的话大概是每个字都是从牙齿里蹦出的:“杨媛媛,我想告诉你,事情没有这样简单,我也不可能随你摆布,第一,我一定会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伪,第二,钟泽不是说我想还就能还你的东西,我希望你自己照照镜子,这样喜欢闹事。恐怕钟泽很难欣赏你这种人。”她说完就拿了手里的文件离开了那间多事的病房。
然而,刚出了病房,白菲就整个人都绷不住了,她几乎是一路哭一路走,她走的很快,那条街上又应景地没有什么人,她走到一条巷子里,掏出手机就想给钟泽拨电话,但是,她连拨了3次手都抖得十分厉害,一次都没有拨准,她终于崩溃地垂下了手,就蹲在那里哭个不停,天上偶尔只有几只海鸟飞过,整个场面都十分凄凉。
最后还是钟泽打来了电话,白菲接的时候已基本控制了情绪,她强忍抽泣说:“喂?”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而又好听:“怎么还没过来?”
他说的那样平常,白菲知道,他只是如一个平常的早晨一般在问她是否起的晚了,而完全不知道这个早晨根本已是暗潮汹涌。她说:“钟泽,我问你,你回国那四天,是不是去找钟董事长了?”
她说的这样没头没脑,但钟泽却一下子听出了端倪,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平静,他说:“你都知道了?”
白菲在那一刻,整个脑子都轰地一声,她说:“钟泽,你怎么忍心,能骗我这么久呢?”说完她就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也提不住电话,她在放下电话的当口好想是听见钟泽说了句让她在原地等她,他马上来这种话。白菲忽然觉得,自己的灵台从来没有像那刻这么清明过,她大约是想都没想就拨通了徐煜锋的电话:“徐煜锋,你要是喜欢我,你就立马到布朗街28号旁边的巷子里来。”
徐煜锋显然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和不敢相信自己突如其来的好运气,他直觉问:“白菲,你和钟泽吵架了?”他说完,见白菲不答,刚刚惊喜的口气又黯淡下来,他说:“白菲,你不要幼稚好不好?”
她说话带些哭腔:“我没有幼稚,我也没有和他吵架,你过来,我就和你在一起,好不好?”她说的很卑微,徐煜锋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听出了她可能遇到的事情很严重,所以她才难得地这样卑微。
徐煜锋说:“白菲,你知道,你的脚本里本就没有我,哪怕你只是幼稚,我也会来。”讨每节弟。
等到钟泽没命地踩着他的p4赶到白菲那里的时候,徐煜锋已经站在巷子口给她擦眼泪。他下车就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不如平常地他那么淡然,钟泽那时的气度大概失了大半,他一把拉住挡在白菲面前徐煜锋的领子,他说:“徐煜锋,我是不是留你留的太久了,所以你才这么阴魂不散?我觉得,是不是其实该听一听周小姐的方案……”
谁知,他还没有说完,白菲就打断他:“钟泽,是我喊他来的,我,我突然想通了,我喜欢的其实是徐煜锋,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她这番话,虽然说的底气不足而且牵强强附会,但到底把面前这两个男的都震住了,徐煜锋还没来的及听懂这句话的意思,钟泽就先放开了他,他走到白菲面前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菲倒是从来没加过一向冷静自持的钟泽竟能有这种有些震惊的表情,她定一定心神说:“我,我不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