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莀的话,无疑是验证了左骁之前的猜想。陈家要找女儿,单单只是靠领养背景和出生年月,这太冒险了,而且竟然避开了亲子鉴定。这其中,也只能用非亲生的来解释。左骁站起来。亲自倒了杯温水,放在陈莀手边,并宽慰道。“其实,在高门大户中的生活,也并不是想象中的快乐。我想,你这几年,除去金钱上挥霍的快感外,还剩下什么呢?有家庭亲情的温暖吗?”
陈莀久久不语,她捧着那杯水,在午后的烈日下,她竟然有些发冷。“大叔,你说的对,他是想利用我。”
“利用你什么?”左骁慢慢地引导着,陈莀在陈家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能察觉出什么来。
陈莀犹豫着。她低着头,咬着下唇,很无助的样子。“我不知道具体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大叔,你小心一点。”
这个丫头只会在之前开玩笑的时候喊左骁大叔。现在她觉得大概全世界只有左骁才不会落井下石,毕竟这两天来是她目前为止受过最为羞耻的两天。白眼和冷漠,原来一个人可以有好多种不一样的面孔。
“如果今天上班没有状态的话,去跟你的主管请假,去酒店先休息吧。”左骁递给她一叠钱,给她先应急。
按照陈家来说,陈莀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所以应该什么都不会给她。
陈莀差点又哭出来,她死皮赖脸的想问别人借一点。都要看脸色的。左骁懂她的燃眉之急,她也不能忘恩负义,在桌上拿了张便签纸。认认真真地写上借条。以池狂弟。
“大叔,这算是我借你的,等发了工资,我一定会还的。”陈莀吸了吸鼻子,不管她是谁家的女儿,她都要勇敢并且坚强的活下去。
左骁点点头,他老早便觉得这姑娘诚实,与陈家是格格不入的。有这样的品质。在他们公司勤劳踏实地做事,应该也不会差的。
“谢谢大叔,那……我就先走了。”陈莀的状态确实是很不好,她揉着眼睛,双眼皮肿的老高。
左骁没有送她,在办公桌前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用内线打给秘书。“将左氏开创以来,跟陈家的所有合作案子全部拿过来。”
很显然,陈家在针对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曾经的合作伙伴,如果是要反目成仇,那应该是多年的怨气。
就算是秘书的效率再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所有合作或者是有关联的案子一一找到,她找了四五个助手,翻找着档案,并不知道自家总裁意欲何为。
左骁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案子没有到手,他心里不安宁,中午赶回家去,左一之已经在睡午觉了。
秦霜降正在电脑上敲着键盘,耳朵上塞着耳机,左骁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唯恐会惊到她,先是一吻,而后摘到她的一侧耳机,坐在来,塞在自己耳朵。
是一首老歌《eveyday》,声,也是电影《情人节》的插曲。秦霜降喜欢这个歌,而且在写东西的时候会开启循环播放模式,她虽然与陈莀一样的年纪,但是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明白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yù_wàng泛滥却没有一一实现的能力,而快乐的源泉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知足。所以,快乐和痛苦其实都很简单,只是我们的心,很复杂。
“不忙啦?”秦霜降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两个人静静地沉浸在音量为2的淡淡歌声里,将歌声作为谈话的背景音乐。
左骁见她没有出去就宅在家里,心里安定了一些。他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文字,问道。“论文写得怎么样?”
“老师说啊,选题还不错,就看怎么写了。要找好切入点,要注意逻辑问题,还有注意……pedictive validity。”秦霜降打开便签本,看到自己跟老师通话随手记下来的关键点。
左骁捏着她的手,眼眸中全是深情。“是啊,预测效度很重要。虽然你们是艺术类的,但也要唯物和科学。”
“是啦,你最懂了。”秦霜降笑着锤了他一下,然后莫名其妙觉得他这几天是反常的。“你早上赖床赖到十点多还没有去上班,现在就去了两三个小时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咱爸妈不是来了么,我想着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对你和一之的照顾不周,正巧公司也没有什么大事。”左骁看着她文档上的光标停在那里,不由问道。“是不是打扰你思路了?”
“那倒不会啊。”秦霜降快速敲了几个单词上去,她最近记性不太好,总觉得等会再写就接不上。“不过,你这样让我感觉你是在讨好我,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
经秦霜降这样一说,左骁也是怀疑自己做的是否太过明显。连她这么迟钝的人都有所察觉,越来越不会隐藏了。
可是,也正是因为事态仿佛不在他的控制之下发展,所以才会这么没有底气吧。
正在想着,左骁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他松开秦霜降的手,往外走去。“我接个电话。”
“嗯,好。”秦霜降刚才那句也完全是有口无心,她见左骁一回来就惦记着女儿,再加上夜里的“公粮”交的很足,所以秦霜降一点也不担心。
倒是她自己能否按时毕业,成了最最重要的问题。
左骁要接的电话,是左老爷子打过来的。“爸,您有什么事。”
“一之也快周岁了,什么时候办酒席?在哪里办,怎么办,你们小两口有没有什么意见。”左老爷子现在是不敢太做主张,近日来b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