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你在这里和他不知道干点什么事?”陶老爹吹胡子瞪眼,“你赶紧给我回去睡觉。”
“爸。”她拦着,看着神色如常的款冬,始终放心不下----她才刚刚触雷。
陶老爹坚持,陶乐是拗不过的。没有办法,她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伯父,你是要和我说什么吗?”见陶乐走了,陶老爹还杵在原地,款冬发问。
陶老爹拖着椅子摆好坐在款冬对面:“你倒是不笨。”
“伯父请讲。”锋芒是收敛了,可与生俱来的气势掩不住。
“你太好了,不适合陶乐。”陶老爹一语中的。
款冬回:“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相处得很好。物极必反,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不合适,也许恰恰是我们一拍即合的原因。”讨每布技。
“时间会证明,我不用多说。”陶老爹换了腔调,“我并不喜欢你。”
似乎想了想,他才道:”对啊,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
陶明峰放话完了,缓慢起身,双手交叠在身后,晃晃悠悠走了。
晚上,陶乐几次想下楼去找款冬,却发现她爹一直在客厅没完没了地看着电视。谍战完了抗日,抗日完了宫斗。
她等得累,焦心,发短信又怕没诚意。其实她真的很想拥有哆啦a梦,从它的口袋里掏出个宝物,让她可以看到刚刚她失言问话的时候款冬什么表情。
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找那个叫做周砚的男人。到现在,她是决定不找了,不知道她爹后来又跟款冬说了什么,反正态度太差了。她必须得去哄哄。
期间她洗了澡耍了微博翻了翻放在床头的书,终于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当即躺在床上,把灯关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近半个小时,她又玩了会手机。她才下床,穿上拖鞋,抹黑出去。
怕她爹突然又醒了,因此她关上门。猫着腰踮着脚,她凭着记忆走着,到楼梯口时她抓住扶手,凭着感觉,试探着艰难走下楼梯。到了门口,她才敢遮着手机给款冬短信:开门。
发完,她又把手机搁回兜里,生怕那光线太明显。
几乎同一时间,门就开了,在黑暗中,她跌入了他的怀抱。他凭着感觉,一把把她捞进怀里,同时轻轻关上门。
她倚在门背上,压低声音:“你在等我找你?”话里却掩不住笑意。
“不,我知道你会找我。”他俯身,和她鼻尖碰鼻尖。
他的气息铺洒在面前,熏得她心慌意乱。
“我想吻你。”她脑子一热,说了这番话。
他低低一笑,俄而覆上她的唇,辗转,厮缠,挤压她每一寸呼吸。
俩人纠缠间,滚到了床上。她上他下,他的手并不规律,覆在不该的地方。他的话却是漫不经心:“天子脚下,有没有觉得罪孽深重?”
早就被她撩得呼吸炙热,她咬了咬唇,亲在他耳垂:“声音小点。”
除了这个,陶乐想不到怎么去讨好款冬。相比他对她了如指掌,她对他却几乎一如所知。不,是知道的,不过款冬似乎无欲无求,只要她高兴似的。像今天她爹对他态度不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者,她偷偷摸摸下来找他,只是因为想他了。
终归是在“天子脚下”之后她就算累得浑身发软,都要上楼。
他拦住:“明天早点起一样的。”
她撑着他胸膛起身,小声道:“你不知道,我爸起得多早。他要知道我房间没人,再想想我哪去了,不就全明白了。你小心我爸逼你……”娶我。
她拼命收,才没说出最后俩字。
拗不过她,拦不住她,他让她走了。
脚软心软身子虚溜号上去时,她内心是崩溃的,发誓接下来几天绝对不重蹈覆辙。忌惮她爸,他动作倒是没轻,就是声音全没了,她自己也得忍着,实在不行就咬他。
反正她十分不舒服。
好吧,还是有点舒服。
第二天一早,她吃着她爹做的早饭,十分心虚。
“爸,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或者我们一起去亲戚家?”她本意是讨好。
结果惹得陶明峰气呼呼地用筷子敲她的碗:“你才交个男朋友多久!就想着昭告天下了?还有,我一个人过得很好,你别瞎操心。既然回来久了,爱哪去就哪去。”
“噢。”她讪讪应,还真没有昭告天下她有男朋友这事。她就是想着,她现在有了款冬,工作室那里磕磕碰碰也算越做越好,她正好请假,不过想在亲戚面前给她爹长脸。
她主动揽去洗碗的活,等她出来。我了个神啊,她爹不在就算了,款冬都不在。
走出院子,她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确定款冬是被她爹带出去“遛遛”了。她不好盲目去她爹常去的地方找,只好发短信给款冬。
款冬向来秒回:别担心,你在家就好。
如果说有点奇迹发生,就是晚上回来时她爹不像昨天一样呼来喝去板着脸了。
等到她和款冬收拾行李要回b市时,她爹已经和款冬勾肩搭背了。她可记得款冬说过,她爹私下当着他面直截了当说不喜欢。
她暗暗看在眼里,却不敢问。因为款冬和她爹每天同进同出能朝夕相处改变态度。她爹对她态度还是差,偶尔对比下,她都要哀嚎是不是亲生的……
等到上了车,她才敢问。
款冬笑答:“投其所好。”
如此一说,她就懂了七八分,腻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