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结局已定,但她不清楚,她更倾向什么。
如果他变成了周准,断然不会再爱她,她也不能保证她能接受如此血腥的男人,一切都是未知数……如果不变,她心里其实,有了嫌隙不是吗?
可是比嫌隙浓稠、热烈的,难道不是爱吗?
单手托腮,她认真回忆她和他的种种,也许,她不单单是爱上“余款冬”的好。
爱情这玩意,来了走了,谁知道呢?
在南城的场景又浮上脑海,她闭眼摇头,拒绝去回忆。
“陶乐,你来一下我办公室。”徐子介敲她办公桌,冷声吩咐。
始终是顶头上司,陶乐不敢怠慢,乖乖跟进去:“老板,怎么了?”
“昨天你昏迷,我准你病假,郑尧来找你,我正好把他解决了。”徐子介说正事。
陶乐错愕:“解决了?”徐子介是律师啊,更应该知道杀人犯法吧。
徐子介扶额:“郑尧和程菲菲离婚了,郑尧也付你酬劳了,因为你确实把赵子携和程菲菲拆开了。或者说,赵子携不过是其中之一,程菲菲有很多。在程菲菲和赵子携在南城以出差的谎言甜蜜时,郑尧发现了程菲菲更多秘密。因此,婚姻走到尽头。”
“噢……”陶乐拖长音调,向他摊手,“那我的提成呢?”
刹那,徐子介觉得,陶乐还是陶乐,那个嗜钱如命,拼命三娘式的陶乐。
徐子介一笑:“我都算在你工资里,年终奖金,我也会多给你,你急什么?”
暗骂他资本家,她面上平和:“那老板没事的话,我走了。”
“等一下。”徐子介喊住,生怕她走,快速移到办公室门口,反锁了门。
陶乐往里退,吓得不轻,哆嗦道:“你……你想干什么?”
徐子介从口袋里掏出方正的红色绒盒,单膝下跪:“陶乐,你愿意嫁给我吗?”
嘴巴久久合不上,陶乐一退再退,后腰轻轻撞上了桌角。她拐个弯,继续后退,就是不想他正对她跪下。许久许久,她才从震惊的余波中逃出来:“老板,我不是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么,你为什么还要?老板,你知道,我不太会做人,学历也不高,其他工作都找不到……你再这样,我辞职了,我要去哪里呢?老板,我真的不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求婚,掀起了她心里另一层激荡。她真没想到,徐子介会是第一个向她求婚的男人!可她没有欣喜,有的是震惊、压力、不知所措……
如果是陆幺这个粗汉子突然跟她求婚,撞上她心情抑郁,她肯定底气十足拒绝了。可到底是老板啊……她现在看不见以后,她不想直接先连工作都失去了。
“陶乐,我曾经,也从没想过我会喜欢你。”徐子介一直跪着,右手托着半开的绒盒,里面的钻戒闪闪发亮,存在感十足。
“我知道,你刚刚经历过余款冬,可你我都知道,已经过去式。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你。你孩子需要个父亲,你需要向你父亲交代,无疑,我是个好选择。”徐子介有条不紊,诚挚万分。
陶乐:“舒心呢?她最近还好吗?”
“舒心有舒心的生活,你管不过来。如果没有我假意附和,她会去找真正的另一半。你,为什么不能考虑你自己的未来?既然,余款冬即将从你我的生活里销声匿迹。”徐子介充分拿出口才优势。
“徐子介,”陶乐正式地拒绝,“我不答应你。徐子介,那你也去给自己,除我之外的新生活吧。”
“陶乐,”徐子介起身,阑珊合上绒盒,收好,“在我的心还没有冷下来之前,我会一直等你。”
陶乐摇头:“不要等我,我们不可能!”
“陶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人的一生中会说无数个‘不可能’,如果你愿意去回想,变成‘可能’的还会占大多数。你曾经觉得,你这么普通,平白拥有余款冬是大概率事件吗?我喜欢你,你觉得可能吗?”徐子介反问。
“不可能。”陶乐如实回。
徐子介粲然而笑:“那不就好了,我分明想娶你要和你过一辈子。”
所谓的故事,不过是一段,细微的往事。
陶乐大一的时候,她当陪衬跟舒心参加了轮滑社,再次当陪衬去参加聚餐。不过舒心也是新成员,并不是众人追捧,而且她家底藏得很好,也是挺普通的漂亮学妹。当然有人献殷勤,陶乐纯属自h,具体什么原因,陶乐已经记不清了,但绝对是琐事。因为她不谈恋爱不和人撕逼老老实实上课,几乎不犯事。
啤酒嫌苦,ktv唱歌时,她就主动跟侍者要了甜甜的果酒。
度数是不高,可她第一次喝酒,又喝多了,不意外醉得昏昏沉沉了。舒心当时被围着唱歌,哪顾得上她?
她喊几声正在和学长情歌对唱的舒心,对方没反应。她已经看不清了,摸着沙发,连滚带爬出了包厢。
明晃晃的墙壁让她不知所措,她手心贴住墙,不一会就滑下去了。逮住个穿小马甲的侍者,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叨叨:“洗手间!洗手间在哪!”
陶乐平时装得挺好,说话细声细气装隐形人,一醉了,大嗓门一吼,把侍者吓坏了。
受不住陶乐生拉硬拽,侍者把她送到洗手间,费了好大力气,才没被陶乐拖进女洗手间。
陶乐干呕不止,卷纸扯了一张又一张,一遍又一遍漱口洗脸。她觉得该醒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依然重重叠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