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辩驳,浴室内仿佛有洗澡的声音,她赶紧跑过去敲浴室的门。
卓懿甚至好心侧了个身给她让路,斜倚在门背上,静等看戏。
没命地敲着磨砂玻璃,她大喊:“余款冬,余款冬,你给我出来!出来!谁准许你……你给我出来!”粗糙的声音中夹杂着细弱的哭腔。扔豆布圾。
瞬间,浴室里刷刷的水就停了,几乎同一时间,门移开了。余款冬套着灰色真丝睡衣,头发湿漉漉,胸膛亮闪闪,很诧异:“陶乐,你怎么来了?”他明明把她打晕了,照她喝酒瞎闹那劲,怎么都不至于现在醒来还赶过来了。
“哇,”她哪里顾得上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哭起来,她哭得肆意,手不闲着接连捶打他的胸膛,“你居然跟别人睡了!嗷嗷嗷,你居然跟别人睡了!我这么着急赶过来,我还得罪了coey,我就是为了你,你竟然已经睡好了!”
稀里哗啦的话,他听了明白,精准抓住她四乱的手,沉声:“别哭,听我说。我还没有睡,刚刚洗澡,现在准备睡。”
她眨巴眨巴眼,又几滴眼泪滚落,鼻头已经嚎红了:“准备睡都不可以!”
“你确定?”他潜意识里,不惧怕性、爱这个词,因此他来了。如果她不来,一切就是他决定的样子。
现在她来了,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依据、理由,只想由着她来。
她手腕挣了挣未成功,只好音量上充气势:“我确定!我不准你在别的女人怀里!我不准你跟别人睡!我不准你为了我这样的事!”
抓住她手腕的手渐渐上移,转而毫无缝隙地包裹住她的手心:“你怎么知道我为了你?”
“因为你刀枪不入。”她不假思索而回。初见强势阴鸷的他,她未曾忘却。无论他怎么样,注定要在她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他这把刀,在她心上雕刻出的纹路,无可复制。
“你不哭,我就带你走。”他语出温柔。男人的世界,注定要在女人的眼泪里崩塌。
她吸了吸鼻子:“你松手,我就不哭。”
他适才松手,她不好意思缩回手,揉了揉手腕,拉着他的手腕要走。
“啪啪啪”,卓懿站在一旁,给面子地鼓掌:“好感人。”她就知道,余款冬是自己来的;她就知道,余款冬会在女人愚蠢的眼泪里妥协;她就知道,好戏远不会止于此。
“让我们走。”余款冬挡在陶乐面前,和卓懿对视,习惯性命令。
“我猜,”卓懿玩着自己同样红艳得要滴血的指甲,“你以前一定是呼风唤雨的人,你刚刚对我下命令,多么自然。”
余款冬按住蠢蠢欲动的陶乐,重复:“让我们走。”
“来不来,由你;走不走,由我。”卓懿特意吩咐coey去把陶乐招到“不如不见”,可不是为了成人之美。她不过是让余款冬更痛苦地失去,她身下的男人痛苦,她就痛快。她尤其享受折断男人翅膀的过程,嗜血,刺激。
“怎么样你才让开。”陶乐在,余款冬始终愿意选择“和平解决”。
她冷笑:“很简单啊,你tuō_guāng,躺在床上,任由我作为。然后你的小女朋友,就眼睁睁看着。看完之后,你们都可以走了。我给的报酬,依旧是推出朱胤侃的小三游戏从此不再追究。”
“你做梦!”陶乐从余款冬身后冒出来,总算明白过来了,怒视卓懿,“所以,有人想强、暴我,莫名其妙砸了我办公桌的人,都是你派来的?”
“你倒不是笨得无可救药,”卓懿懒得和陶乐交涉,转而望向危险性感的男人,“你的意思呢?”
他态度鲜明,手搁在她肩膀上:“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很好。”卓懿反手锁了门,施施然走近俩人,“那我就陪你们玩。”
陶乐此时站在他身边,卓懿看似是走向他的,实则是为了攻击陶乐。果然,她快手拉扯陶乐的手,想一击至地。
意料之外,当即有股力量和卓懿争夺,甚至赢了。
卓懿被迫落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眼底兴致更浓:她不喜欢草包怂货吃软饭,就爱这样极具挑战性的角色。
余款冬把陶乐扶稳,轻言安抚:“你记得站在我的身后。”
她自认蛮劲不错,打架还是可以的,可刚刚卓懿那劲,差点把她的胳膊给拧了。因此她老实点头,退了几步,给俩人腾地。她想,就算不能帮忙,也不能成为他的累赘,所以躲得越远越好。
两人打斗看起来像是在跳一段艳舞,尤其卓懿每次都要主动违规,明明在打斗,卓懿就突然倾身,倒在他怀里,或者故意缓慢拖长使得自己的脚踝在他的手心摩擦而过。
可真正置身其中的卓懿、余款冬感觉到刀光剑影,慌神一分钟,就是输。
期间,谁咣当摔在地板上,谁碰撞在茶几上,遥控器震得滚了老远……她看得胆战心惊,俩人几乎交缠在一起,她是想动手帮忙,都怕误伤余款冬。
余款冬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卓懿的厉害她只在资料里看到过,而今算是彻彻底底扎扎实实见识了。
“砰”,又一惊天巨响,她还没来得看清,一抹身影迅速逼近。是余款冬,她眉头一喜,意味着被重重摔倒在地的不是余款冬,而是卓懿。
他拉着她跑,呼吸依旧平稳,好像没有经过三百八十回合的大战。门被卓懿牢牢反锁着,他担心她爬起来继续纠缠不休,一念间,让她推开,抬腿,下腿,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