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吴念珍是来实习,又被coey迷得就差昏头转向了,可还是犹豫。
再接再厉,他露出愁容:“你知道,我们都希望女朋友像你这样温柔美丽、善良可爱的,不像那个女的长得不好看还要水性杨花……劈腿可耻对不对?护士妹妹,你这么漂亮,做好事有好报。”
女孩儿一般耳根子都软,吴念珍尤其软,居然鬼使神差答应了,然后依着coey给的“外伤”去病房找了。
护士转身出去后,coey重重往后一靠,突然觉得他是被陶乐影响了:编谎话随性发挥信口拈来。
阿柠跟他打电话时语气不对,而且阿柠也说了昨晚就装摄像头。
所以,事情有两种可能,要么,阿柠为了拿到视频拿到证据真的委身跟着池向阳出差去手委屈;要么就是池向阳打得太厉害,阿柠找陶乐来瞒着,怕他看了难受。
可是阿柠啊,我不管难不难受,我只要看着你。
在等着护士来时,陶乐劝他的话忽然又盘旋在脑海,是的,他留在“不如不见”,只能一直让池向阳攻击。他这次尽量伤假拖久点,然后就去找夏晚淳谈解约。
他单方面违约,夏晚淳最仁慈就是他倾家荡产。可以他的了解,夏晚淳并不仁慈。
反倒是这次在等着小护士回来告诉他阿柠怎么样的忐忑心情,促使了他要和“不如不见”做个了断。
以前生无可恋,合约束缚,他做十年、二十年都是一样的,早就麻木了。可是现在,他们既然又在一起了,既然分不开,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
不知道coey发了多久的呆,吴念珍终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这位病人,你好像误会你朋友的女朋友了,她好像去的病房是一个女病人。”吴念珍鬼鬼祟祟在外科一层探着脑袋从门望着病房里的情况。看到身形差不多的就推门进去随便问问确认一下。
陶乐、陆柠都不会防备护士,对这个说话紧张的年轻护士也没多想。
“那就对了。”既然是受伤,那就是伤得重,coey一时之间,心疼陆柠,憎恨池向阳。可是当年,他真的别无选择不是吗?他们需要钱,哪里能有钱?本来仅有的亲戚都没有钱,一见到有事了都是自保为先。也确实,想帮助,有心无力。
他不做鸭子,还有一种可能,阿柠为妓。他怎么可能愿意?他宁愿自己去受那些!他当年以为池向阳是个好选择,结果……
吴念珍吓了一跳:“啊?”转不过弯来。
“来扶我一下。”coey脚下还不方便,抓住了护士的手,才解释,“她是蕾丝,护士妹妹,你以后也要小心。”
一本正经点头,吴念珍这回是彻底记住陶乐了。
coey边走边暗暗对陶乐说了句:玩阴的不是就你行!
吴念珍扶着coey到了病房门口,coey几乎贴唇在她耳边:“护士妹妹,抓奸场面比较激烈,我劝你这么纯洁善良不用看着了。”
“不行,我不能放下你不管的……”吴念珍语调拖长,耳朵痒痒的,少女心完全泛滥。
“刚刚护士长好像喊你了,吴念珍,这么美的名字,是你的吧?”coey好歹是女人堆里混出来的,对付一个青涩的吴念珍还是绰绰有余的。
点头,吴念珍姿态娇羞:“那我走了,你小心,有事喊我。”
“好。”coey这声好,百转千回,魅惑十足。
等吴念珍走远了,他才酝酿呼吸,推开门:“阿柠。”
陆柠以为是幻觉,明明电视的声音也不小,可他坚定沉缓地喊她名字声音却那么清晰。陆柠回头,他不能双脚站立,只能靠在门背上,仿佛很吃力,纱布、绷带没有少:“阿宁?你怎么……”
陶乐暴露了?
“因为我爱你。”coey不嫌肉麻露骨,缓过劲,他单脚走。结果受力不住,“砰”一声巨响,他十分狼狈地摔在地上,尽量避免伤痛,可下身还是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他闷哼一声后,咬牙再没发出声音,额头全部都是汗。
陶乐正洗手呢被门外声音吓了一跳,开了门,见coey摔了,陆柠要下床,赶紧出声:“陆柠,你别动,我去扶着他,你不能再让自己伤重了。”说话间,她飞奔到coey面前,蹲下:“厉以宁,我扶你起来。”
推开陶乐,厉以宁坚持自己来。
陶乐没有想到,往后倒,直接屁股坐地上了。更倒霉催的是,陆柠没有听她的话,踉跄下床了。陆柠这是新伤,也倒在地上了。她顾不上自己屁股痛了,赶紧去付陆柠。结果陆柠跟coey一样拧,都不让她扶。
站在一边,她看着陆柠、coey艰难地在地上一点点地靠近彼此。明明不过两米多的距离,他们却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她看着也揪心,真的揪心。
陆柠惩罚自己的失利,厉以宁惩罚自己的无用……
汗水,泪水,呼吸,心跳,充盈在安静的病房。
终于,他们的手“啪”地交握在一起,终于,他们坐在地板上,紧紧相拥。
“阿柠。”
“阿宁。”
几乎同时,他们在拥抱的刹那,喊出融入彼此骨血的名字。
陶乐不是煽情的人,她演戏要眼泪就有了,可这次她管不住自己的泪腺。
真的是一对苦命鸳鸯!
还是她破坏了这个场景,搀扶着俩人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coey只有一句话:“阿柠,无论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他们彼此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