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之中,仍是喧嚣热闹的刘府。
李志道在吃过晚饭之后,便回房打坐练功了。
虽然下午的时候决定了要帮忙找人,但是怎么个找法却还要另说,总不能让他冒着漫天大雨,在这漆黑夜晚中满个衡山城四处奔走吧。
距离刘正风金盆洗手不过是一天两夜的时间了,随时可能有事发生的情况下,李志道当然不敢深度入定,只是运起《纯阳无极功》,温养着经脉,一个穴道一个穴道的寻找着祖窍。
在《纯阳无极功》突破第九重时,李志道便已经确定了自身祖窍并不在丹田气海附近,这四天以来,但凡有机会李志道便循着任脉往上查探寻找。
这一夜便到了膻中穴。
功行过半,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李少侠在么?”
“什么事?”李志道收功问道。
“老爷请李少侠到前厅一叙。”顿了一下,那仆从又说道:“纪姑娘和袁姑娘也会去。”
“那好,我这就过去。”
“那小的就回去复命了,小的告退。”
当李志道来到前厅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刘正风、天门道长、天松道长、定逸师太、余沧海等人都在,各派弟子也有好些人跟随在长辈身后,华山派的几位弟子也在令狐冲后边。
见人都到齐了,刘正风开口说道:“有人传来消息,说杀害青城派弟子的凶手如今在群玉院中,不知道诸位对于这个消息怎么看?”
这时,纪秋晴将手中纸条看完,传了过来
李志道接过一看,正是刘正风所说的消息。
其他人一时没有说话。
定逸师太见此便问道:“群玉院在哪里?”
“得,就知道免不了要问。”众人心头都是这么一嘀咕。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刘正风,总要有个人来说的,那就是他了。
“那……那个……”刘正风支吾两下,还是说道:“群玉院是间青楼。”
“呸!”定逸师太唾了一口,没再说话。
“既然得了消息,那就走一趟吧。”余沧海催促道。
刘正风也点头:“余观主说得对,走吧。”
数十人打着油纸伞,冒雨走入夜色之中。
群玉院到底是见不得光的地方,地处偏僻,众人进了一条窄窄的弄堂,刘正风指着前方道:“那便是群玉院了。”
“现在要怎么办?”李志道与纪秋晴袁飞雪总共才三人,在这群人中算是人数最少的了,这话由他来问要合适些。
之前在刘府,刘正风作为主人,当个领头的没人有异议,但这时眼看要打斗搏杀,主事权却不能随便交给外人。
天门道长、定逸师太和余沧海没有说话,都等着看刘正风如何说,若是合适自然不妨,若是不合意再反对不迟。
只听刘正风说道:“这群玉院藏污纳垢,兄弟我早就有心将之捣了。这样,此事由我们带头,大年领余观主往西边厢房去搜,为义则领天门师兄往东边去,但有情况便作提醒,老夫和李少侠随时支援。另外,师太和令狐贤侄则带人围在外边,不能让贼人走脱了。”
“可以。”主事的几位均是点头。
刘门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齐声答应。
接着便是定逸师太急促传令,吩咐众弟子四周上下团团围住。
衡山派弟子大声呼叱,带头一间间房查将过去。天门道长和余沧海在旁监督,向大年和米为义诸人将妓院中仆从和鸨儿打得杀猪价叫,其后的青城派、泰山派弟子将妓院中的家俬用具、茶杯酒壶,乒乒乓乓地打得落花流水。
“什么人在这里放肆!”一声暴喝自东厢响起。
“嘭!”
木板做的门窗应声爆裂,几名泰山派弟子飞跌出来。
“有情况!”
天门道长、天松道长当即冲向事发处。
刘正风与李志道等人随后也赶了过来,却见得天松道长正倒飞而出。
李志道抢先一步,将天松道长接住。
然而手方及身,一道暗劲便传了过来,刚猛霸烈!
听那声暴喝,李志道便知道惹事之人只怕是暴烈性子,如同火药桶般,一点就炸的那种,这等劲道也早在预料之中,才会抢先一步。
他也不硬接,略退两步,暗使《太极拳》中【如封似闭】法门将那劲道缓上一缓,最后用《绵掌》的【绵绵若存】将那劲道削弱化解。
“噗”天松道长吐出一口鲜血。
刘正风这时却顾不上他,早替了他的位置与天门道长联手,应付起那武功高强的对手。
“叮!”“当!”两声,刘正风与天门道长同时抽身疾退。
天门道长喝道:“阁下是谁?”
放开天松道长,李志道走前几步,才看到居中那人。
那人身材魁梧,皮肤闪亮着一种独特的古铜色,整个人就像铁铸似的,配着黑色劲装和白色外袍,对比强烈,显得他格外威武。
他有一个宽宽的密布麻点的脸庞,眼窝深陷,眉棱骨突出,眉毛像两撇浓墨,窄长的眼睛射出可令任何人心寒的残酷和仇恨电芒,冷冷地瞅着天门道长与刘正风。
他比常人粗壮的大手分垂两边,各提着一个头颅般大而沉重精钢打成的流星锤。
“嘿,连我都不认得?”那人将手中流星锤交互一击,发出“当”一声重响。
刘正风惊道:“你是‘青蛟’任少名!”
任少名是《大唐》中的人物,是胡人高手“飞鹰”曲傲的独子,与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