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武功秘籍向来被珍视如命,鲜有示人,便是对亲传弟子都有可能藏了一手,更何况外人!
不要说古人门户之见,敝帚自珍,现代不都还有专利的说法么?怎么不见免费公开?
就算《封神》是由现在最开明的一代人创造出来的,还不是将武功技能设定为需要权限来获取,积分点再多若没有权限一样抓瞎。
是以林平之哪怕刚刚已经决定了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救得自己父母,听了木高峰的话仍是不免犹豫:“这个……晚辈不敢擅自决定,不过想来前辈将晚辈父母救出来后,有什么嘱咐,自当遵从。”
木高峰也知道这事太过难为人,见林平之没有当场反对就点头道:“嗯,迄今为止,我还没收过一个弟子。你拜我为师,为师的把一身武功倾囊相授,那时别说青城派的小子们决不是你对手,假以时日,就是要亲手打败余沧海报仇亦有何难?小子,你还不磕头拜师?”
林平之却是低着头说道:“木前辈,你肯收晚辈为徒,晚辈求之不得。只是晚辈学的是家传武功,倘若另投明师,须得家父允可,这一来是家法,二来也是武林中的规矩。”
木高峰有些不喜,带着些许怒意问道:“怎么?这你还跟我讨价还价?我老人家今日心血来潮,一时兴起要收你为徒,以后我未必再有此兴致了。机缘可遇不可求,你这小子瞧来似乎机灵,怎地如此糊涂?”
“前辈……”林平之一惊,连忙道:“前辈,实在是晚辈不能做主呀。”
木高峰虽然说是肯定能够收拾余沧海,但那是用上见不得人的小手段,直接光明正大对上的话,胜算只有六七成,不敢说稳胜,要从余沧海手中救人,这难度更大。
如果说木高峰一开始是在系统安排下,纯粹的见猎心喜,真的打算收个徒弟,那么如今就是打着要收林平之为徒,再图谋《辟邪剑谱》的主意。
这会见林平之犹豫,木高峰哪里肯答应,怒道:“你这小子有什么了不起,老夫非收你为徒不可?岂有此理!快磕头,三个头磕下去,你便是老夫徒弟了。徒弟的父母,做师父的焉有不关心之理?余沧海捉了我徒弟的父母,我去向他要人,名正言顺,他怎敢不放?”
林平之救父母心切,心想:“爹爹妈妈落在奸人手中,度日如年,说什么也得尽快将他们救了出来。我一时委屈,拜他为师,只须他救出我爹妈,天大的难事也担当了。”当即便要磕头。
木高峰怕他反悔,伸手往他头顶按落,揿将下去。
林平之本想磕头,但给他这么使力一揿,心中反感陡生,自然而然地头颈一硬,不让他按下去。
木高峰怒道:“嘿,你不磕头吗?”手上加了一分劲道。
林平之本来心高气傲,做惯了少镖头,平生只有受人奉承,从未遇过屈辱,此番为了搭救父母,已然决意磕头,但木高峰这么伸手一揿,弄巧反拙,激发了他的倔强本性
更何况林平之本就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前辈心有疑虑,这会见他这般行事,警觉大起,大声道:“还请前辈先答允了救晚辈父母,晚辈便拜前辈为师。不然要晚辈这就磕头,却万万不能。”
木高峰道:“万万不能?咱们瞧瞧,果真是万万不能?”手上又加了一分劲力。
林平之腰板力挺,想站起身来,但头顶便如有千斤大石压住了,却哪里站得起来?他双手撑地,用力挣扎,木高峰手上劲力又加了一分。
林平之只听得自己颈中骨头格格作响。
木高峰哈哈大笑,道:“你磕不磕头?老夫手上再加一分劲道,你的头颈便折断了。”
林平之的头给他一寸一寸地按落,奋力叫道:“我不磕头,偏不磕头!”
木高峰道:“瞧你磕不磕头?”手一沉,林平之的额头便要磕到地上。
便在此时,林平之忽觉按在地上的双手手心上微微一热,一股柔和的力道传入体内,头顶的压力陡然间轻了,双手在地下一撑,便即站起。
这一下固然大出林平之意料之外,而木高峰更大吃一惊,适才冲开他手上劲道的这股内力,似乎是武林中盛称的华山派“紫霞神功”,听说这门内功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到后来更铺天盖地,势不可当,“紫霞”二字由此而来。
木高峰惊诧之下,手掌又迅即按上林平之头顶,掌心刚碰到林平之头顶,他顶门上又是一股柔韧的内力升起,两者一震,木高峰手臂发麻,胸口也隐隐作痛。他退后两步,哈哈一笑,说道:“是华山派的岳兄吗?怎地悄悄躲在墙角边,开驼子玩笑?”
自墙角后出来一人,正是岳不群,只见他笑道:“木兄,多年不见,丰采如昔,可喜可贺。”
木高峰可不比林平之,只能躲在这暗巷里藏头露尾,他可是全程看了岳不群与莫大先生联手击杀任少名的过程,自知不敌,对他颇为忌惮。此刻自己正在出手欺压一个武功平平的小辈,恰好给他撞见,且出手相救,不由得有些尴尬,当即木高峰笑嘻嘻地道:“岳兄,你越来越年轻了,驼子真想拜你为师,学一学这门‘采阴补阳’之术。”
岳不群“呸”的一声,笑道:“驼子越来越无聊。故人见面,不叙契阔,却来胡说八道。小弟又懂什么这种邪门功夫了?”
木高峰笑道:“你说不会采补功夫,谁也不信,怎地你快六十岁了,忽然返老还童,瞧起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