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这里。”我道。“你就大张旗鼓见见人,把水搅浑,给董事长在国外的工作放放烟雾。”
张克果说,“嗯,你这么一提,似乎好像有这种效果啊。”
我则似笑非笑的说:“那作为回报,你是不是给签了?”我指着那些票子
似乎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效果,反正总的感觉,还算挺和谐。张克果摇摇头,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段时间跟喻总的谈判虽然没遇到什么阻碍,但是我对他这个人总是有种心理上的反感。他这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起项目动辄就上十亿二十亿的,似乎有很多钱,说话的口气比钟明辉还强势。有段时间我还真怀疑他是不是哪个中央领导人的孩子,为此,我还专门打电话给钟明辉咨询了一下。
钟明辉想了半天,说,“我们这个圈子里肯定没有这个人,这样,我问问别人吧。”
结果,过一会儿钟明辉打电话过来,说,“几个圈子都不熟悉这个人。”于是,我就更加疑惑了。
每次有关于北京那边的事,我都会咨询白海洋,虽然他只是个副司长,可是由于位置的重要上上下下都买他的帐。我这次问他喻宗的事情直到两天以后他才回话,告诉我,喻宗这个人最近在北京很活跃,但是谁也摸不清他来路。到是有几个退休的老头子跟他很热络。据说他是什么显贵家庭,但是具体是谁家的也都是猜测。
知道了这种情况,心中很憋屈,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这样的过程,然而又碍于还要考虑顾及到我和阿英小曹的关系以及自个儿未来的发展前途种种,也不能像祥林嫂逮人就讲。
自从阿英回来,她没有到我这里来过夜,我一直有些担心,她会不会被喻总给骗了,我真怕她鬼迷心窍。
曾美漪没有跟我提过那天晚上的事,她把最后的文本放在我这里,说我随时可以签。我说是因为国土局那边有些政策我还没吃透,相关人员的工作还没有做通,我不能贸然签协议。为此,我还打电话跟郭董解释了一番,郭董不明就里,以为我还真是处事慎重,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他已经把钱拨付到公司一个特别帐号上了,我随时签随时用。
这点是我十分感动,因为我知道这背后曾美漪肯定是没少跟郭董沟通。他那个公司很复杂,就光是刘总他们几个老总,相互之间的勾心斗角就绝对残酷。能在这些擅长办公室政治的台湾人中,做出这样重大的投资决定,里面的各种情况的处理那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黄村长那边的工作突然有了很大转机,原来有五六户要现金补偿的,经过工作只有两户要现金补偿,而补偿的金额只有两百多万,加上周围一些小店的补偿,不过三百多万。
凌小枫上次划过来的钱还有一些,加上我自己的积蓄,很快我就交黄村长跟他们签了拆迁补偿协议。
然而,就在我忙碌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一天晚上,莫如打了个电话给我,“我已经到了深圳,晚上去你那里。”
我当时惊得几乎要掉下下巴来,因为我刚刚约了阿英和小曹吃饭。
我赶紧打电话给阿英,对她说,“莫如来了,怎么办?”
阿英笑了,“你这人真有些怪,她来了,叫她一起吃饭呗?吃完饭,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我支吾着,“你看,我不是怕大家一起见面尴尬吗?”
阿英笑个不停,“尴尬什么啊?我们毕竟是朋友嘛。你是怕我们几个为你争风吃醋打起来吧。你得了,我肯定不会,我没想跟你结婚,就是想跟你生个孩子而已。小曹呢,是个好女孩,也珍惜你,但是,她会识大体,不会当面跟莫如怎么样的。再说,莫如和你的问题早晚要解决,所以,小曹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有些不大相信,问,“真的不会有什么事?”
阿英切了一声,“晚上你来就知道了。”
如果说,许多男人的不容易,在于种种压力所构成的挑战永无止境,则许多女人的不容易,便在于需要有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男人。具体到莫如现在,我不知道她真正需要什么,但是其中的一点无疑就是婚姻。我们会结婚吗?我自己忽然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我打回电话给莫如,说去接她。
到了约定地点,莫如站在路边等候着,她没有带伞就在大太阳下面晒着。我这就不好意思了。人心换人心,咱又不是什么钟明辉那样的高干子女或是谢书年那样的著名企业家,人家凭什么就这么低三下四?就算在爱情方面有些纠缠,那也是正常的,说白了,人家作为一个未来的明星还是看得起你呢。心态这么一转换,竟不由陡然对莫如产生了些愧意,有关于她跟谁上床的事仿佛不那么重要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怪,也或许,是自己这些年来没有什么爱的沐浴,结果只要有人对自己有些倾心,就难免不知所措。于是赶紧停好车,满脸歉意的跑到莫如面前。
“你这人,不是说我到了给电话你才出来吗?怎么,跑到马路上来晒着。”我关心的说。
“咳,这次是跟公司的人来做新戏宣传,大家都住一个宾馆。叫他们看见不好。”
我心里想,以前你们出名的时候上赶着有绯闻,现在刚有点脸熟就人五人六的了?但是嘴上还说,“那是,还是注意点好。”
这是下班时间,路上的车很多,我开着车在车流里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