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请原谅,这个问题还是交给时间吧,也许时间会磨平一切伤痕的。”
莫如说,“我知道,你们男人都这付德行,只准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你跟阿英和小曹的事我怪过你吗?怎么我有点事你就不依不饶的?”
我咧着嘴尴尬地笑了笑,说,“你看,这不是面子上过不去吗?这个圈子不大,一旦传开来,我不好做人不是?所以,这事你一定要给我时间。”
莫如笑笑,然后掏出手机看。“哦,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得,我不难为你了。”
我问,“你行吗?我送你吧。”
她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天佑,我知道你创业很难,我这里有一百多万块钱,是钟明辉给我的,你先拿着用吧,密码是你生日。”
我像被火烫了一下,退了两步,“不行,我绝对不能用这个钱。你拿走吧?”
“怎么?嫌这钱脏?”莫如凄然一笑。
我说,“不是这样。莫如,你知道,我做这种行业是需要大钱的,你这钱放在我这里只是杯水车薪。而对你来说,却是能有很大用处的。”
莫如说,“我知道,在你心里,我这是不干净的钱,算了,你不用就不用。我走了。”
说吧,她低着头就想从我身边挤过。
我忽然用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抬起头,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
我心一酸,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存心想伤害你。”
莫如摇摇头,一声叹息。
我说,“莫如,我是个男人,心里有些坎儿是很难过的,你要明白。”
莫如的眼泪无声的流下来,“你不知道女人心中也有些坎儿很难过吗?”
谁也没有再说话,一切语言似乎是多余的。
直到我发现莫如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发现,我的手还是保持着抓住她肩膀的姿势。
这心里忽然空虚了一大块。
红楼梦里有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这句话我一直没什么深刻理解,直到有一天我去了喻总办公室才深悟此理。
那天,我跟莫如到喻总在鲁班大厦的办公室,一进门,前台小姐就把我们领到喻总的办公室,阿英似乎很熟推门就进去了。不想里面还有两客人呢,但喻总一摆手示意他坐下,口称没关系,都不是外人。然后继续神采飞扬的对面前两人讲话。
“我这公司,实力是全国业内一流的。”他用一根指头轻轻指着墙上的公司项目分布图。“我们在全国有七大旅游项目,目前盈利状况都很好。我们每天项目产生的现金流有四千多万,现在,我们正准备在深圳开发一个集商住为一体的高档项目,投资额为二十亿人民币。”
两个一看就是内地远道来深的官员脸上充满了唏嘘不已的表情,心里肯定在想,这回可算遇到李嘉诚了。
然后连珠炮似的说出他要在那两个官员的县投资几十亿,开发旅游的宏伟大计。其实,我明白,这是要不花钱在那个县圈地。项目说的越大,县里为了政绩越有兴趣。
又甩出北京的一大批如雷灌耳的高官的名字,对那两个官员说,“这都是我公司的顾问。”这我就更明白了,所谓的顾问就是后台,说白了就是吃干股的。喻总的意思无非是,我有实力,有后台,找上我,算你们幸运。
于是两位官员只剩下叹为观止。
但是,毕竟不见兔子不会撒鹰。两人小声商量了半天,终于提出一点要求:“能不能,先去你深圳项目一趟,然后我们再向县里回报?”
“没问题。”喻总没等他们话音落地,就以一个豪迈的手势斩断了他们的猜疑。“介绍一下,这是我公司项目总经理天佑,旁边这位是著名红星阿英小姐,也是我公司股东之一。”
“那可太好了。”两个官员似乎难以相信深圳招商之行竟会如此顺利。
没办法,我只好陪着笑脸,跟他们一起去了现场。
黄村长正指挥人拆迁,见我们来笑呵呵跑过来,我叫他给两个官员介绍了一下情况。
正在介绍的当儿,余镇长开车匆匆刚来,见到我们忙不迭地说,“来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两个外地官员还以为余镇长是为了喻总来的,实际上我心里明白,余镇长是为了阿英。
喻总领着两个外地官员四处闲逛,表现得很慷慨激昂。阿英含情脉脉的看着余镇长,我借机拉着黄村长到一边,商量起其他的事来。
中午余镇长摆了一桌海鲜,喝了马爹利,大家畅谈理想,向往未来。喻总便显得很高傲的样子,两个外地官员越发恭敬起来。
临分手时,喻总对我说,“天总,明天我把那五千万打到你账户上。”
两个官员睁大眼睛,我故意谦卑的说,“喻总,太少了,你看,你不是答应给拨七千六百万的吗?你拨这么一点,我支应不开啊。”
喻总大气地说,“这样,在给你拨两千万。那余下的六百万我要留作给他们的定金。”说完一指两位官员。我心里想,你恐怕账上就那么一点钱吧。
回深圳的路上,阿英坐在我车上,我对她说,“这个喻总不会在我的合作名单里了。”
“为什么?”阿英问。
我说,“从内容上看,他上午是把给这俩外地人下套的全过程都搞完了。但是,他自己却暴露了。”
阿英想想,说,“别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感觉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