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我看见阿英正揽着那帅气的小伙子站在窗口,亲亲热热的说着什么,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嘀咕。心想:这阿英也太放肆了吧,在我面前居然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见我回来,阿英笑眯眯的说,“余镇长邀请我们吃饭,一起去吧。”
我不知道心里怎么突然烦躁起来,说,“我不能去,我还要回市里上班,代我问余镇长好,哪天我有空儿请他吃饭。”
阿英似乎很开心,说,“那好,我走了,对了,莫如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回北京了。”
我心里突然一紧,点点头,目送着阿英跟那个帅哥走出门去。
我站在窗前,看着她们两个走到车子旁。那小伙子对阿英说了些什么,阿英立刻娇笑起来,使劲地捶打着那个帅哥,一起进了车子里。
我忽然无比嫉妒起来,而这种嫉妒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就像一个人用什么腐蚀性的液体,一滴一滴滴在我的心上。
回头拿起手机,想打个电话给张克果,却惊讶的发现有一条短信在屏幕上显示:“爱,就是痛苦和伤害揉在一起的味道。你也许不能原谅我,但是,不能阻挡我想你。”
是莫如的。我想打个电话给她,却是已经关机。又关机,去见钟明辉啦?
我从包里拿出她的那张银行卡,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着,似乎要在里面找出什么来。
正在云里雾里的想着,何歌的电话把我拉回现实,“天总啊,你怎么没来上班?张总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这女孩子实在聪明,我一听就明白了,张克果在身边,于是,我说,“不好意思,我感冒了,这在去医院的路上。”
何歌说,“是这样,你稍等,张总要跟你讲话。”
不久电话里响起张克果关心的声音,“天总啊,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我故意将声音压低,有些有气无力的说,“唉,昨天就不舒服,我以为吃点药挺挺就过去了,谁知道一觉醒来,这越发感觉沉重了,这不,我叫朋友送我来医院检查一下,还没有排到我,这医院人太多了。对了,这两天恐怕我去不了了。”
张克果显得很失望,说,“本来还想叫你领衔进行一个谈判呢,谈好了提成肯定很可观,要不,我推他们两天?你身体好了再说?”
我说,“别,张总,公司的事情要紧,你还是安排别人吧,别因为我耽误正事。”
张克果无奈地说,“那好吧?本来我想,你去咱们能很好的把握谈判过程,不要让柳系人马抢了头彩,这下子,恐怕我们失去了一次机会。”
我放下电话,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
我知道,柳海平这次行动肯定不会叫别人去的,明摆着是个坑,他能让自己手下跳吗?肯定会有后招的。
果然,不大一会,张克果打来电话,说,“天总啊,我跟柳董商量了一下,他说,这事还得你去。我已经通知对方,谈判改在三天后,那时,你的身体肯定没问题了。”
我知道,柳海平肯定在他身边,只好说,“到时候再说吧,我只怕耽误了公司的大事。”
看样子,我得想个办法自己给自己安装个保险绳了。
既然装病,公司当然不能去了,我于是决定叫工程部的经理路振宇通知设计院的人来开会。这个路振宇是我原来的同事,去年因为跟柳海平弄出点矛盾一气之下辞职到另外一个公司干了一阶段,这回听见我要独立,二话没说就来了我这里。工资没谈,因为,我也给不起他原来的工资,但是,我给了他一个权利,那就是,他可以做主找建筑商,而且,如果能在总造价里节约一定的钱,我给他百分之八的提成。
做过我们这行的都知道,职业经理人都不能不吃点自己分管那一摊的外协公司的回扣,比如说我,就是不要广告公司、代理公司或者其它什么公司的回扣那是没法混的。你不要回扣,人家认为你不是朋友,他们为了保险起见,还会把回扣送给相关的他们认为能真心帮他们的人。这样,你没收,别人也认为你收了。这样,反而不利于自己跟外协公司搞好关系。适当的收一些,只要不过分,那绝对是大家欢喜的事。
所以,我叫路振宇全权处理这事,第一是表达我对他的高度信任,第二也是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路振宇因为我的信任,会全力以赴选择好建筑公司,这一点,他的关系绝对比我硬,所以,找个好的建筑公司,绝对是我未来产品质量的重要保证。另外,我这样信任他,他会跟建筑公司乃至设计公司、桩基公司、乃至土方队把价格谈好。大家也知道,房地产公司的工程部经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重要的公关人员,就是他能用心的跟政府官员打交道,每年给我节省的请客送礼的支出付他整个部门的工资都够了。
这些我还是从平时跟同事们打交道时跟同事们谈话,话里话外总结出来的。董事长秦凯这个人不可谓不精明,但是,他管理公司的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把制度搞得太精细,却忘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所以,公司看着很正规,实际上浪费严重。有时,出去请客人吃饭,明明一千能搞定的,非得五六千才能搞定。人们的心理就是,反正也不是我的钱,花就花呗。
路振宇很快就打了电话给设计院,但是对方说,他们在外面有事,要三点多才能来,于是,我就跟路振宇仔细研究了一遍报建过程中需要走的程序和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