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过来把那钱拿走。”
莫如突然笑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你现在紧张就用着,以后再还我就完了,再不,就算我给你的房款,到时候,你以成本价卖我一套房子不就完了?”说完,放了电话。
我好半天有些发怔,感觉莫如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一想到用她的钱,还是有些不对,但是,究竟哪里不对,一时还是没有想明白。
临睡觉之前,莫如发过来一条信息:“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美丽的错.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等你直到你出现,相信我真的好爱你。”
我没有回复,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复。
一大早,我被激烈的铃声吵醒,接起来却是阿英,她急呼呼的说,“听说,你要给那个黄村长一百万?”
我说,“是啊,我打算从小曹那里移动一些,然后月底给她补上。”
阿英问,“你月底补?你拿什么补?你等等,你让我想想,你是不是要卖房子?”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聪明。
我说,“只是抵押而已,我还在这里住着。”
阿英问,“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开口?是不是怕借了我钱,我会缠着你?”
我嘴上说,“哪里?我主要是考虑到你最近没怎么拍戏,花销又大,怕你手头不方便。你千万不要想多。”心里却说,你还真说对了。
阿英说,“你什么时候用钱?”
我说,“今天必须用,这是救命的钱。”
阿英说,“你去办公室等着,我中午给你送过去,小曹的钱你就不要用了。一旦是甲方急着用钱她付不出去会出大事的。”临了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跟小曹说是我拿给你的哦。”
我问,“为什么?”
她说,“一两句也跟你说不清楚,见了面再说吧。”
我打了电话给小曹,告诉她不用了。她问“为什么?是不是阿英打电话给你了?我最天晚上跟她说了,你知道,我们是合伙生意,这么大事,我不能不跟她打招呼。”我说,“不是,是黄村长不用这笔钱了。”小曹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
中午,阿英跟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到我办公室,拿了一百万现金给我。我问,“这事为什么不要跟小曹说?”
阿英说,“你呀,就看不出来,她为了你什么都肯干,你要是说了我给你拿的钱,她一定又不敢跟你表达了。你不知道她爱你爱到什么程度了。”
我拿起电话,跟黄村长通了电话,叫他开车到一个水库边等我。然后告诉阿英在办公室等我。
我见到了黄村长,两个人没有更多的语言,在车里简单说两句就分了手。什么是朋友,就是关键时候能帮你的人。我知道,我跟黄村长即便以前算是权钱交易,但是,从这一刻起,我们将是一生的朋友。
回到办公室,我看见阿英正揽着那帅气的小伙子站在窗口,亲亲热热的说着什么,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嘀咕。心想:这阿英也太放肆了吧,在我面前居然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见我回来,阿英笑眯眯的说,“余镇长邀请我们吃饭,一起去吧。”
我不知道心里怎么突然烦躁起来,说,“我不能去,我还要回市里上班,代我问余镇长好,哪天我有空儿请他吃饭。”
阿英似乎很开心,说,“那好,我走了,对了,莫如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回北京了。”
我心里突然一紧,点点头,目送着阿英跟那个帅哥走出门去。
我站在窗前,看着她们两个走到车子旁。那小伙子对阿英说了些什么,阿英立刻娇笑起来,使劲地捶打着那个帅哥,一起进了车子里。
我忽然无比嫉妒起来,而这种嫉妒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就像一个人用什么腐蚀性的液体,一滴一滴滴在我的心上。
回头拿起手机,想打个电话给张克果,却惊讶的发现有一条短信在屏幕上显示:“爱,就是痛苦和伤害揉在一起的味道。你也许不能原谅我,但是,不能阻挡我想你。”
是莫如的。我想打个电话给她,却是已经关机。又关机,去见钟明辉啦?
我从包里拿出她的那张银行卡,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着,似乎要在里面找出什么来。
正在云里雾里的想着,何歌的电话把我拉回现实,“天总啊,你怎么没来上班?张总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这女孩子实在聪明,我一听就明白了,张克果在身边,于是,我说,“不好意思,我感冒了,这在去医院的路上。”
何歌说,“是这样,你稍等,张总要跟你讲话。”
不久电话里响起张克果关心的声音,“天总啊,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我故意将声音压低,有些有气无力的说,“唉,昨天就不舒服,我以为吃点药挺挺就过去了,谁知道一觉醒来,这越发感觉沉重了,这不,我叫朋友送我来医院检查一下,还没有排到我,这医院人太多了。对了,这两天恐怕我去不了了。”
张克果显得很失望,说,“本来还想叫你领衔进行一个谈判呢,谈好了提成肯定很可观,要不,我推他们两天?你身体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