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果问我,“公司上上下下并没有对你有过什么议论,是你自己多疑了吧?”

我说,“这个决定跟别人无关,完全是我个人的决定。”

秦凯细心的吮着一块南京板鸭,吃得很细,连骨头都嚼烂吞下,然后慢条斯理的问,“难道,这公司就没有一点让你留恋?”

我拿起杯,“老板,要说没有留恋是假的。你看,我原来是在一个小公司工作,是你把我带到你这个平台,在这里,我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潜能,做了几个不错的项目,还赢得了许多荣誉。可以说,我的今天都是您和公司给的,您对于我有着知遇之恩,甚至说到是我的伯乐一点都不过分。来,我敬你一杯,感谢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

这话我绝对是发自内心,说的也很真诚,我看见秦凯的眼圈有点发红,其实,我自己应该也一样。

张克果在一旁说,“既然大家有这么深的感情,不走不就完了?董事长出国之前,还在征求我的意见,是否可以给你一部分干股,你看。”

我说,“张总,当人一旦决定了做什么的时候,有些东西就不那么重要了。人要是总顾及身边不断的诱惑,就会失去既定目标。”

秦凯沉默了一会儿,问何歌,“小何,天总走你舍得吗?”

何歌眼睛清澈如水,说,“我舍得不舍得有什么用?天总做事那向来是一旦做了决定十头牛都来不回来的。”

秦凯又看看凌小枫,凌小枫并无太多表情,说,“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别问我,我这人是向来没有主意的哦。”

秦凯眼神在我身上逡巡着,忽然问,“天总,我送你的东西怎么样?还满意吗?”

我一下子惊呆了,原来那衬衫是他送的。这么说,最近一段时间,我的一举一动秦凯都是了如指掌啊。

我脸顿时有点红,诺诺的说,“满意,满意。愧领董事长一份深情啊。”

秦凯说,“那天我跟朋友去伦敦杰明街看到了tunbull & asse,感觉很好,想起来你跟我穿的尺寸差不多,就买了两件给你。”扭头对张克果说,“对不起张总,你的尺寸我不知道,就没给你买。”

张克果笑着说没什么,但是,我分明看到一丝不容易察觉的阴影掠过。

秦凯接着问我,“操作一切还算顺利吧?”

我嗯了一声,张克果似乎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很疑惑的看着秦凯。

秦凯端起杯,从桌子一边绕到我身边,说,“天总,我敬你一杯,一切顺利。要是有什么麻烦,请说话,我跟余镇长是很好的朋友。对了,小枫,你也来喝一杯。忘了介绍,余镇长是小枫的表哥。”

原来如此,我不知道凌小枫有没有对秦凯说她借钱给我的事,用目光试着询问。她微微的摇摇头,我心里明白了。

重新落座。

秦凯对张克果说,“既然天总一定要辞职,明天就先批了吧,不过,他的办公室先留在那里,假如天总哪天想回来,再让他坐在那里?”

然后,转身向我说,“天总,虽然是批了你的辞职,但是,在新的继任者到来之前,你还是要坚守岗位啊?”

我无限感激,说,“没问题,你放心吧,我一定站好最后一班岗。”

张克果忽然发问:“天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秦凯哈哈大笑,“张总,你这人就太不了解自己的副总了,天佑在你眼皮子底下干了一件大事,你居然没有察觉?”

张克果有些茫然,何歌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张克果立刻眼睛大大的看着我,“天总,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你骗得我好惨啊。”

秦凯哈哈大笑,来,“咱们共同干一杯。”

秦凯今天喝得很爽,他对我说,“天佑,你知道吗?从最开始,你动了心思,我就在一直看着你。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天佑这样做是不是背叛呢?后来我想明白了,像你这样的人,早晚都要单干的,不会永远居于人下。这是你得本性决定的,想当初我起步是虽然跟你有些不同,但是,还是因为大家都有一颗不服输的心。慢慢的心里也就平衡了。不过,当时,我不信你能空手套白狼把这事做成,因为你得身价我是清楚的。谁知,我走一个多月,你居然鼓捣成这样了,不容易。咱俩单来一个?”

一声悦耳的碰杯。

秦凯又问,“听说,你现在的那个合伙人很不错?哪天叫我认识一下?”

我说,“这个董事长也清楚?看来我这孙猴子在你如来面前,怎么着也是瞎闹腾罢了。”

秦凯哈哈大笑,看起来我的话他很受用。

我心想老板就是老板,就是随口说说也是有很高的信息量。这种看似闲聊的谈话其实有点象某个掌控着全局的元帅,是不动声色地对你所做的一切的总结,也是不着痕迹的提醒:别忘了,我才是老板,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们又喝了一个。

张克果似乎有些沉默,秦凯看出他的落寞,对他说,“张总,不要多想,你是你,天佑是天佑,这小子不干出这事才是不正常的,来,天佑,敬张总一杯。”

何歌跟凌小枫走到外间的沙发上,小声说着什么,我很奇怪,她们很熟吗?

剩下三个男人,酒也喝得比较到位了,服务员上来了水果,几个人边吃边谈。

我问,“董事长,这次出去效果怎么样?”

秦凯说,“效果马马虎虎,至少他们先前那个动议至少被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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