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有意的疏远阿英,因为我没法不冷淡她,她的每次电话都有很强的功利性,不是叫我帮她办这事,就是要我帮她办那事。我这么多年积累下的社会资源似乎全部被她掌握,并且要充分发掘利用。我怕这样下去会让我这么多年在朋友面前积累下的形象被损失殆尽。

说要疏远,其实一点也不容易,而疏远的步骤实施起来也是挺麻烦的。一开始是编理由不去她那过夜,后来连解释也没了,就直说有事,去不了。再后来,一接到阿英的电话,我会先问道,“有事没有?我正忙着呢。”然后就挂断。

这天,我又接到个阿英的电话,心下不由暗自叫苦,想莫非跟又要以爱情的名义叫我干什么?一听,却居然是问我跟莫如的事,问我是否想娶莫如。我说,“你不要关心这事,我娶不娶她嫁不嫁都是路上走着的事情,在没有领证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阿英又追问,“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我说,“阿英,我觉得,我们俩发生那种关系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错误,这个错误使我们双方都痛苦,难道不是吗?”

阿英沉吟了一会说,“难道我在你眼里形象就是如此不堪?我就想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做错了,让你如此恐惧我?”

我犹豫了片刻,该不该跟她说明白呢?脑子里计算机一样转了几转,旋即决定:等等再说。因为,一是我怕把她逼急了,象她这样的女人已经把自己当成十亿个可利用工具,绝对不会轻易放手;二是一旦开了口,接下来她就该谈“分手”了,如果她借机提出什么条件,那不就更扯淡!

于是,我说,“我不是恐惧你,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有压力。你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我怕因为我分散了你得精力,影响你在艺术上的发展。你知道,我只是一个打工仔,经济上肯定帮不到你,感情上又无法对你忠贞,这样对你岂不是很不公平?听我的话,阿英,你冷静一下,在你前进的路上,鲜花是会不断的开放的。”

阿英没说什么,放了电话,我也不主动着给她打电话,心想:先等她过了这阵疯癫期再说。

但此后每过几天,阿英就来个电话,这回不说让我帮她帮什么,只是说要生孩子的事情。我便总说,要从长计议,而且自己太忙太忙,弄得她不好意思问了,渐渐也就做罢。

生什么孩子?就先这么着吧。

正当我以为事情会就这么慢慢淡下去的时候,阿英忽然开始要求我陪她上床,说实在话,自从莫如当了我这个项目的形象代言人后,考虑到影响,我一直也没跟莫如上床。加之最近一段时间,莫如又到横店去出演一个小角色,我的性生活忽然空白起来。

按理说,回应她一下顺便放松一下自己也是没什么的,可是想到这样很可能又会拎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推说自己忙,有机会再说。可是,几次不去,阿英开始放狠话,说,“你再这么无情无义,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说,“你不至于吧?”但是,放了电话,还是直吸冷气。

晚上,我正巧没事,就跟小曹到巴登街吃饭。我一时没忍住,就把最近跟阿英的纠缠说了一遍。

当说道阿英说要对我不客气是,小曹问我,“你认为她会怎么做?”

我喝了口闷酒说,“我也不能确定说她讲的是不是气话,但话又说回来,她这人脾气我把握不住,说不定哪天真做出什么我想不到的事情,我现在就觉着挺危险。”

小曹沉吟一会,点头道:“我明白。反正这么说吧,我也不能把阿英往坏处想,但到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处理这件事,你现在到了今天这地步吧,还真就不能再继续,那样会自拔不出来。但是,如果处理不当也会捅了马蜂窝。”

我又问:“那,你做为女人,你帮我分析一下,我该怎么走才能把这事平稳过渡,打到软着陆?”

小曹想了想说,这事我也知道一些,有一天她打电话给我,说,要是你还是心里没她,她就向公司反映你接受商业贿赂,还说权色交易。总之说得很难听,不过,那天她好象喝了点酒,象是在发酒疯似的。”

我笑了笑,道:“不用理她,一定是喝多了,别听她胡说,她有证据嘛?不要因为她影响了工作。”

小曹说,“你呀,就是管不住自己。跟什么人都随便上床,这下子麻烦来了吧?活该!”

我眼前顿时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阿英祥林嫂一样找到公司每一个董事和高管,诉说我的不是。要是那样,真会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我有些沮丧,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事情似乎越高越遭。”

小曹说,“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可怕。毕竟一个女人要是因为这样盯着你说明她是很在乎你的,好好待她,我估计事情没有到最坏的一步,但是,你要是总让她感觉到你的心根本不在她那里,那就惨了,没完没了的麻烦等着你呢,自古痴情女,负心汉,这债你就慢慢还吧!我看啊,你大不了就委曲求全,息事宁人从了她算了。反正生个孩子也不用你养?”

我直直的看着小曹,说,“你这孩子脑子里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小曹哼了一声,“你应该庆幸能有阿英这么一个女人这样待你,你毕竟不是个亿万富翁,她爱的是你的人,她不管你是穷是富,不管你是好是坏,她都无怨无悔地爱你。你不觉得你是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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