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我分明的感到,那声音首先发自坐在前排中间的谢书年那一带。 我接着说,“城市生活的高级状态是:建筑不再是没有生命的、孤立的存在,而是与社区大环境汇合成一个有机体,形态上是协调的,功能上是延续的,空间上是互补的、融会的,两者是动态的、和谐的统一。一座建筑本身就是一座城市。”
下面开始议论纷纷,因为这对于北京的房地产界来说,这绝对是另类的思想。
我进一步说,“因此,我希望我们未来的设计师这样设计我们的城市建筑。首先用细柱抬高建筑离开地面,让连续的绿地在建筑下面通过。第二,由于城市中地面已经被建筑充满了,将把公园抛向天空作有效的屋顶花园。第三,由大柱距的空间结构体系必然带来开敞式的平面布局,其中可以安装自由灵活的隔断划分空间。第四,带形窗不受柱距开间尺寸的限制,采光面积更为有效。第五,由于外墙不承重,自由开闭的幕墙和灵活划分空间的隔断满足功能与美观的需要。这五个要点构成了未来城市新建筑美学的基础。”
有人在下面问,“你认为你得想法能实现吗?这样会增加很多成本。”
我回答,“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做到我设想的这样,但是,一定要强调开放与私密结合的都市建筑思想,强调建筑功能,也就是整体功能和居室功能的完善性;建筑与城市的互为景观通透;建筑语言纯净、隐喻、符号之美;多元化、多层次的借景空间和空间功能的延展;前瞻性和可持续居住性;社区人文精神。 这样,我们就能在不增加很多成本的基础上尽量让我们的城市充满思想的光辉。”
一阵掌声,一片闪光灯。
晚上,主办方有个晚宴,其实,这才是所谓高峰论坛的主要内容,目的就是让不同地域的房地产高管能够有个认识的机会。按规定,没人可以带一个异性同伴,我叫了莫如。
莫如自觉的离我五十厘米的距离,像是我的普通朋友般随我一起步入席宴中,而不是很亲密,毕竟她现在还是有些名气,被别人认出又是一次绯闻。
谢董见到莫如,便向前来打招呼,说,“莫如小姐,晚好上。”我假装很惊讶道,“怎么,你们认识?”莫如笑了笑,说,“他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谢董啊。”我这才似乎恍然大悟,“哦,见过,见过。”我伸出手过去再一次和谢董握手。莫如一旁优雅的笑着。
晚宴每个人都带着轻松微笑的表情,但看上去客气和礼貌的成分大,默契和欣赏的成分少。席间,我跟谢书年坐在一起,莫如坐在我身边,寒暄了一阵以后,谢书年问了一些我对北京房地产发展的一些看法,我知道他这是试探我,我自然不能在他面前表显出对北京的不熟。就说,“一两句说不清楚,还是以后有机会再探讨吧。”
晚宴后,到酒吧喝酒,地址被会议组织者精心选在了一个法式建筑的俱乐部,是北京很出名的地方,在霓虹灯和夜色的映衬下一派富丽堂皇。大家分别开车过去,我没车坐莫如的车。上车之后,谢书年打来电话给莫如。邀请我两一同到他的包房。
莫如频频点头说,“好,好,好,等下我们就到。”我问,“什么事?”莫如转过头来说,“谢董邀我们过去,他说介绍几个北京知名的地产界的朋友给你认识,我们现在过去吧,他们在等我们了。”
我心里很不痛快,总觉得莫如事先肯定跟谢书年有过什么承诺,不然他们在席间怎么那么客气,乃至就像很普通的朋友呢?所以,故意打了哈欠,说,“今天太累了,我不想去了,你也知道,这些人去了也就是乱哄哄喝酒,没什么意思的。”
莫如看我有些不想去,还有点委屈的回答说,“可是我己经答应人家了啊。你不能不给我面子吧?”
我说,“这不是面子的问题,我真的累了,要不你自己去吧,到了后就说我今天太累了,或者说我和几个老同学有约了。”
莫如的表情变得沉重了,我即刻也感到了刚才的话有些过火了,便说,“这样吧,你打电话给谢董,我跟他解释一下。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今天确实太累了。另外,他们都是北京人,我去也不熟。”莫如没有理我,只顾着开车。我拿出电话和卡片,然后打通了谢书年的电话,“谢董不好意思,我和莫如今晚不能去了,临时我们有些事,看下次咱们再聚一聚吧。”谢书年用很随意的口吻说,“嗯,没关系,这几天找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好的。”
这算是我跟谢书年一次小小的交锋吧,尽管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你谢书年请我我就得去?晚上的酒会是你们做、秀的大秀场,我干嘛要陪你们起舞?当然,莫如是不明白我的真实想法的。
我放下电话,莫如眼角显着微微的泪花大声的对着我说:“你,太自私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谢董面前说了你多少好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来北京?”
面对莫如伤感的眼泪我也有些气短,一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气氛僵持着。
莫如象决了堤,眼泪寻眶而出,抽泣着对着我大喊:“我看出来了,你跟我根本不是什么真心,就是逢场作戏。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我是个演员?演员也是人~~~。”莫如哭泣着一字一字的说着。
我忙说道:“你把车找个地方停下来。我们慢慢谈,你不要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