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宴会结束后,我开车回家,把小曹送我的那张cd放进音响。里面传出的是郭富城《三岔口》的主题曲,悠扬的小提琴伴着沉重的钢琴:
如果必须要活着
请你守在我身旁
一起欢呼一起憧憬
每个日子都是幸福
如今仿佛是活着
可惜找不到灵魂
一声不响你的告别
叫我不知所措
心悬在半空
如果这一切是个岔口
我心甘情愿一生守候
命运捉弄
为何你悲伤又重现
再掀开我伤口
如果真的要让我放手
请不必让我知道答案
放纵我吧
让我有痛爱的自由。
这部电影我跟小曹一起看过,电影里的一幕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个十年里不曾停止对失踪女友思念的警察。在失踪与死亡的猜疑中,始终怀着对爱的憧憬,期待着女友的出现。
我的心,此刻停驻在这一秒钟,世界仿佛也停止了转动。
在生活的繁芜中猛然回首,所有的往事瞬间化作一段黑白电影忽然间仿似定格,但又却是一帧一帧的缓慢前行。
对我来说来说,见到曹启华的那天,生活似乎一下子乱了套,即使是当天电台里播送着我获奖的消息,我的兴奋也顿时模糊起来。脑子里好像打开了一部有很多频道但是又没有一个喜欢节目的电视机,不自觉的坐在电脑前面,于是许多仿佛前世注定的具有传奇色彩的事件和人物纷纷按着既定的顺序逐一登台,使得我又有了某些的冲动,那些依稀的往事即将喷薄而出。
当现实打碎梦境,忽然发现青春已经残缺不全,脑子里那些千百次在梦里萦绕的画面忽然也变得不那么连贯。回望昨日的故事,如同坐在自己的坟墓前,看着不知是谁送来的供果,咬上一口,却不是美味,总是那么的涩,那么的酸。心理明明很理智,但是感情却明知故犯。
幸与不幸都起源于性,如果不是这个东西,可能很多故事都不会发生,很多过程都会变得简单。自己既不会像现在一样烦恼,也不会如现在一样心烦,甚至可能连自己的人生都会有天翻地覆的改变。
我的感情永远不像来自故事中的那般美妙绝仑,相反,它却像一把随时隐藏在我身体某处的一把锋利的小刀,动不动就在我心灵最柔弱的地方狠狠划上一下,甚至让那里鲜血四溅。而且,这所谓的感情,也是我原来风平浪静的时光变得烟消云散,人也坠入无底深渊。
我们发现,生活中每个人都有无法尽如人意的缺陷。我的人生里,当然也潜藏着失望过程,以及这个过程中的别人无法体会的悲凉。那条一触即溃的内心防线,在身体里委屈已经掩埋了很多年,既然这是个不能开车出去约会的日子,那么不如让回忆漫过我平静的河岸。
我跟曹启华的故事只是一个普通而平凡的故事,不像幻想那么圆满,只是像是永恒的美梦,人人都曾在追逐过它,所谓的爱情实现,也只是距离近一点还是远一点。
我心里很烦,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那边接起来,正是莫如,她似乎很兴奋,“天佑,我告诉你,徐天浩刚刚给我签了一个女二号,我们公司正在庆祝。你为我高兴吗?”
我说,“高兴,祝贺你。”
莫如问,“你似乎不太高兴,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开车,没什么,本来想跟你聊聊,不巧你很忙,你们祝贺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然而,就在我要到家的时候,忽然接到谢书年的一个电话。他告诉我他的一个朋友钟明辉听过我的资历以后对我很感兴趣,并且对我进行了背景调查,想在近两天跟我谈谈。
所谓的背景调查,是外企招聘高管的一个必要的程序。主要是看看这个面试者在面试的过程中提供的信息有无对招聘公司撒谎,一般背景调查是通过非该项目的猎头公司的第四方机构做的。我觉得有些好笑,这个钟明辉,我也没去你公司应聘,甚至你连我有没有辞职的想法都不知道,你搞什么背景调查?分明是胡闹嘛。
我于是说,“谢谢谢董抬爱,向钟老板介绍我这个泛泛鼠辈。不过,我暂时还没有辞职的打算,就不用费心搞什么背景调查了。”
谢书年笑了,“天总,你不要马上就封门啊,你给我个面子,你们见面谈谈好吧。另外我跟你透露一个消息,钟总听到你的事情也不全从我这里得到的信息,莫小姐也跟她谈了不少。”
“莫如?”我将车停在路边。莫如原来不是不大跟这些企业家接触吗?怎么现在忽然间认识这么多人?
谢书年笑了,“你还不知道吧,莫小姐现在拍的这个戏的主赞助商就是钟总。”原来如此。
我说,“谢谢你,谢董,那么,你让他安排时间吧。不过,最近我比较忙,没法去北京。”
谢书年说,“没问题,钟总求贤似渴,关键时刻他可以飞深圳跟你谈谈。”
我说,“那好吧。不过,谢董,我暂时还没有换个工作的打算,这点请你务必跟钟总说清楚。大家见面就是探讨一些问题,至于跳槽,这事不是很轻易就能决定的。”
谢书年说,“这一点钟总那边我会说的,不过,天总,我有句话还是要说,我的公司你还是考虑一下,也许我的理念与你有些不同,但是,我的公司成长很快,你来了,我会给你你想不到的空间。退一万步,我甚至可以考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