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镇长是一个很年轻帅气的人,一副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样,跟皮肤黝黑说话像吵架的黄村长比起来显得素质高多了。他的名片上写着:余振东。
因为阿英的到来,酒桌上的中心就是她了。阿英性格比较活泼,语言诙谐,很快,那些暧昧的语言就把余镇长、黄村长等几个人逗得笑声不停。
很快,狗肉上来了,大家开始大快朵颐。阿英和小曹都比较斯文,我们这些男人则不客气,每人的嘴巴旁都有亮晶晶的油。
余镇长问我,“天总,对这狗肉的味道还习惯吗?”
我笑道,“我算是老深圳了,谁不知道夏至狗,吃了满山走?”
黄村长听了很奇怪,“天总,你个北方人怎么这话都知道?”
我跟他碰了一杯,将一杯香甜的客家黄酒一饮而尽,说,“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做这狗肉的一些诀窍。”
小曹在一旁说,“你说说?我想听。”旁边几个客家人也说,“你不要车打炮哦?”
我笑了,跟余镇长又喝了一个,然后慢慢说,“在你们本地人面前卖一回大刀。吃顿香狗肉,神仙企唔稳。焖狗肉的技巧主要有三:一是讲究配料,一般是配有陈皮、山奈、生姜,若是农历五至九月,则会加些适量的石膏或鱼腥草之类。二是讲究加水和用火,锅中的水量看狗的大小而定;烧火时先用猛火,烧到锅里的水沸腾后再逐渐降低火力;技巧是掌握狗肉刚好焖熟并开始转烂,锅中的水又刚好烧干。三是讲究调味,主要是适时加盐,适时下配料,适时添洒少量米酒。”
黄村长等几个客家人不住的点头,我说完,黄村长抚掌大笑,“来,咱们跟天总喝一杯,天总这么懂客家菜,一定会成为大家的好朋友。”
大家呼着嚷着喝起来。我看见,余镇长没怎么参与,不停地跟阿英耳语。
喝了一会儿,我找了个机会,跟黄村长走到院子角落一块养了一些鱼的池子边坐下,黄村长跟我说,“天总,地你也看了,那块地总共是三万三千平方,原来上面的建筑是二十几年前我们村里建的厂房,现在已经旧的没什么实用价值了,还有就是为数不多的村里一些人的住宅。现在市里提倡推进农村城市化进程,所以,这里被镇里列入旧改试点,条件优惠。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我很实在的说,“黄村长,能够参与到你这里的建设,我很荣幸。你知道,我现在还在给人家打工,这次我参与你这里,是我和几个其他老板私下运作的项目,所以,运作的时候,还请你多多支持,尤其是要保密。”
黄村长说,“这个你放心天总,我都明白,前两次你的那两个女孩子跟我谈过你目前的情况。我这人是粗人,没什么文化,但是,我讲义气,只要我答应的事,那是绝对没问题。”
我说,“你这块我知道怎么处理,只是。。。。。。”我向余镇长那边看看,余镇长正跟阿英说着什么,阿英不停的笑着。
黄村长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他说,“镇里工作我负责做,你只要按时把地价打到我村里的帐户上,让我在村民面前有话说,别的你就不要管了。”
两个男人的手我在一起,我知道这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人生短短几十年,“现在”对我们来说是最珍贵的,一个人把握住了现在,他也就把握住了自己的人生。
窗外阳光在照,一两声鸟啼,我一转头一翻身又想睡去。忽然觉得不对,转过头来,正看见小曹穿戴整齐坐在已经拉开窗帘的窗台上。
我一惊,掀开身上的毛巾被,看看自己穿着睡衣。
我抱着头,使劲想了一下,我只记得昨天跟黄村长谈完以后回到桌上,余镇长又跟我喝酒,黄村长的几位朋友也来轮番敬我。至于后来,我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问,“我昨天是不是后来很失态?”
小曹说,“那倒不是,你看起来还很正常,你还是自己开车回来的,我不放心,在后面跟着你回来的。”
我问,“阿英呢?她去哪里了?”
小曹说,“余镇长送她回去的。”
我问,“回来以后,我吐了吗?”
小曹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你老拉着我说你那些宏图大计,还说了很多其他的。”
我问,“其他的是什么?”
小曹面无表情,“我都忘了。”
我说,“真该死,我怎么能这么喝酒?”
小曹说,“我理解,昨天对你来说,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嘛。你一高兴酒喝多。”话虽不多,但是却像针一样刺得我哆嗦了一下。
我问,“然后呢?我没干什么错事吧?”
小曹冷笑一下,“你喝多了能干什么错事?你一贯正确。我走了,身份证我拿着呢。”
我有些不解?“你拿我身份证干什么?”
小曹哼了一声,“看样子你真喝多了,你不是让我去帮你注册公司吗?”
注册公司?我怎么不记得了?不过是该注册公司跟黄村长签约了。
其实,小曹给我注册就是为了解决我的注册资金的问题,那时候,我的存款也没多少,注册资金肯定是个问题,好在小曹自己有个代理公司,她每月跟甲方结一次款,这样她手里就有一些销售款,她叫会计把这些销售款以我名字开个帐户,然后就可以注册了。不然的话,找会计师事务所,要花十几万才能注册一个三千万注册资本的房地产公司。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