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辉几次打电话给我,问我的决定,我都推说,有些东西落实了以后再给电话他。 人生一世,纵不能呼风唤雨, 也要在商海中掀起一片风浪, 纵不能博击长空, 也要在人世间划出一道彩虹, 所谓的命运,就是一只沦落到鸡窝里的鹰, 人如果不敢跳进河里,就永远学不会游泳, 你是愿意一辈子在岸上徘徊,还是希望能纵横四海,叱诧风云?

自从秦凯和太太的冷战开始以后,我忽然发现整个公司单就是一颗爬满猴子的大树,上面的往下看都是笑脸,下面的往上看都是屁股,左右一看都是耳目。

按理说,我给柳海平摆平了阿英,他应该说声感谢才是吧?可是,他见到我就像这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尽管他现在重新上了班,但是没什么实权,倒是他周围的那群人,见我的态度更加冷漠。

倒是张克果最近经常找我说说话,一来二往,我自己都没想到,竟可以借助张克果摆平许多事情。

这天,我们两个在洗脚城洗脚,不知道怎么又提到柳海平。

“天佑,我觉得你真是一个另类,该圆滑的时候不会圆滑,可不该圆滑的时候,却又无比随和。”张克果吹吹杯子里的茶叶,看着我。

我今天心情不错,看看躺在旁边的张克果,若有所思的说:“我不想学会圆滑。但是,在这个公司,似乎不学会吃大亏。”

“你对别人友善,在利益面前,别人不会对你友善,人总善是要吃亏的。”张克果的话颇有些哲理的味道。

“你指的是什么?”我给张克果的茶杯里续了些水。

“天佑,你要记住,在利益社会里,权利是一种高于一切的武器。”张克果看着我,眼睛里有种看不透的东西。他接着说,“与柳海平的斗争,已经不是你想不想斗的问题。他已经把你放在完全敌对的位置了,这个时候,你不能后退,一旦犹豫,一切态势都变了。你要明白,你的身后还有我,我的后面就是董事长。”

我问,“有这么严重?”

“混官场的、混商场的,除了厚黑之外,床头还会放一本书,叫做资治通鉴。我建议你回去好好看看。”张克果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但我明白,张克果这话无疑是个即将宣战的风向标,可是,我心里暗暗说,也许,我马上就要转移阵地了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家里看英超,然后顺便打电话给一个熟悉的外围小庄家下了一千块的曼联让一球给曼城的那场,我当然是赌曼城赢。为什么?因为那里有我喜欢的孙继海。说真的,去大连,我都去他开的饭店吃饭,为什么?因为他是中国少有的几个真正的球员。

晚上没吃饭,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包榨菜,再拿一包方便面,准备随便对付一下。

正在烧水的当儿,门铃忽然响了,我很纳闷,阿英去新疆了,小曹出差了,谁会来?

我打开里层门,隔着外层防盗门看去,却是凌小枫正站在门口。

我打开门,她嫣然一笑,“天总,冒昧打扰,不好意思。”

我说,“没关系,请进。”

我注意到,凌小枫今天穿着薄薄的碎花连衣裙,长发随意地盘在头上,有几缕丝发从腮边散落开来。

她坐在沙发上,看到茶几上的榨菜和方便面,问,“天总就吃这个?”

我说,“习惯了,我一个人随便对付一下就好。”

凌小枫站起来,“那可不行,没有女人的男人就是不行,这样,我请你出去吃吧。”

我想起那天张克果的警告,连忙说,“算了,今天我有些累,不出去了。”

凌小枫想了想,说,“我看看你冰箱里有什么,给你做一点吧。”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

但是,凌小枫已经进了厨房。

“你的厨房还很干净的嘛。”凌小枫说。当然干净,这是阿英临去新疆之前给我做的大扫除。

时间不长,桌上变戏法一样摆了四个小菜和一个汤。油汪汪的咸蛋、清蒸腊肠、豆豉鲮鱼炒油麦、清炒土豆丝,一个汤是西红柿蛋花火腿丝。

我不由得赞叹,“柳太太,你真是有本事。”

凌小枫脸忽然一板,“请叫我小枫,或者凌小姐,我跟柳海平已经正式分居,很快我就不是柳太太了。”

我问,“我怎么没听说?”

凌小枫把碗筷准备好,说,“他当然不肯在公司说了,他现在列开架式要跟他姐夫斗呢。”

我看见凌小枫只摆了一副餐具,就问,“怎么,你不吃点?”

凌小枫淡淡的笑着,“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然后,她在我对面坐下,笑容很柔和,就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

我问,“凌小姐,你今天来不光是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凌小枫说,“当然,不过还是等你吃完了再说吧。”

我笑了,“你说吧,我习惯了边吃东西边谈话。”

凌小枫说,“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我听说你要在余振东那里买块地自己开发?”

我惊得差点把碗掉到桌子上。“你怎么知道?”我说,怎么这么快就走露了风声,现在,柳海平岂不是也知道了?

凌小枫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接着说,“你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不过你放心,柳海平是不知道的。”

我回答,“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为什么问这些?”

凌小枫说,“我想跟你做笔交易,不知道你能不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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