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水患,死伤无数,虽天气有变,可奈何死伤众多,江南已有瘟疫之象。
纵天气渐凉,暑气渐消,但瘟疫已显初象。
“皇兄,江南乃是我大齐的粮仓,万万不能有危险,臣弟愿意为皇兄分忧,替皇兄前去抚慰江南百姓”,朔亲王上前一步,跪下来,殷切地说道。
此话一出,朝堂上文武百官皆震惊,片刻后,纷纷竖起大拇指,无不赞叹。
“皇上和朔亲王兄友弟恭,真乃我朝之表率啊!”
“是啊,皇上,既然这样,何不就派了朔亲王作为钦差大臣,前往江南安抚百姓,为皇上分忧解难”
“朔亲王胸怀天下,实在让老夫汗颜!”
众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无不交口称赞朔亲王英勇果敢,这样一脸,齐弘烨还未出口的话便是堵在胸口,怎么也说不出口。
下了朝之后,齐弘烨便是将齐弘朔叫到了御书房。
“荒谬,你可知现在的江南是个什么地方?可还是以前的江南?”,齐弘烨冷冷地道,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责备。
据密线来报,江南已经流民四起,土匪猖狂,甚至还打着灾民的名头到处打家劫舍,百姓们水深火热……
为了防止人心惶惶,齐弘烨只能暗中派人暗中镇压,并暂时先调遣军粮救济百姓,除此之外,暂时还没有更好的方法。
只能等灾情过去,灾民才能渐渐平息下来,可是现在,江南乱的很,派任何人过去都没用。
他就不相信他这个弟弟,真的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他宁愿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愿意相信他为了这么一点名声,置自身的安慰于不顾。
“皇兄,臣弟知道江南多有凶险,可现在皇兄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出咱们的皇威,拿出皇室的诚意,让那些老百姓知道,皇上还是在意他们的”,齐弘朔显得有些义愤填膺,胸有成竹。
“荒唐!这些事又岂是你操心的,若是你这样孤身犯险,母后又会如何想,弟妹又会如何想,朕这个皇兄未免当得也太窝囊了,这些事,朕自会处理,你却是不必担忧了”,齐弘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从小,这个弟弟在母后心里的地位,就不是自己能比的,可他没有半分怨言,对这个弟弟更是掏心掏肺。
而齐弘朔,虽然没有他这般诚恳,可从来也都是兄友弟恭,二人从未红过脸。
如今,若是皇弟为了这个事情前去犯险,不光母后不满,就连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皇兄!”,齐弘朔情绪又激动了几分,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皇兄日理万机,臣弟又如何能袖手旁观,高枕无忧,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皇兄,臣弟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眼睁睁看着皇兄一人孤身奋战……”,齐弘朔说完,双膝跪地,虔诚地叩了一首。
“皇兄三思!”
齐弘烨眼光微闪,盯着脚底下跪着的朔亲王看了半晌,最终,才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然后齐弘烨转身,坐到御座上。
看着皇兄这一系列动作,齐弘朔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微微握了握拳,眼底滑过几丝不明所以的寒光,转瞬即逝……
“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不要说一半留一半!”,齐弘烨淡淡抿了一口茶,然后说道。
朔亲王听罢这话,眼神闪了闪,再抬头时,就换了脸色,边笑边走上前,态度也软和了下来。
“皇兄,臣弟无功无德,小小年纪却坐拥亲王之位,虽然大多数人表面上臣服,可背地里难免说三道四,臣弟不想这样庸庸碌碌地活着,臣弟就想为朝廷做点什么,这样在人前也能堂堂正正地昂首挺胸,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臣弟无功无德了”,朔亲王略带委屈地说着这样一个略带小心思却很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齐弘烨盯着齐弘烨的眼睛看了半天,那双与自己有三四分相似的眼眸里满是期待和诚恳,还有那只属于男儿的,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许久,齐弘烨才重新移开视线,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皇弟能有这份儿心,朕很欣慰”,齐弘烨笑着说道。
“皇兄,就让臣弟去吧,皇兄要是不放心,就让臣弟多带点儿护卫也成,皇兄您放心吧,臣弟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尽快把这件事儿给摆平”,齐弘朔脸上带着无限的期许,语气却由开始的忠肝义胆的豪情,到现在的软磨硬泡。
齐弘烨直接无语,看来,他是真的想去,既然这样,倒不如所形成全了他的一片心。
“你既不愿意当一个富贵闲王,朕也不好勉强,你去御林军挑一队身手好的侍卫带过去,无比保证安全,还有,母后那里,你自己去说,朕可不管”,,齐弘烨说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促狭和漫不经心。
“是,多谢皇兄!”,齐弘朔一听皇上同意了,立刻抱拳答道,语气里还带着几分难以言表的兴奋。
而这份兴奋,到了太后这里,却是被太后一盆凉水,给浇了个透心凉。
“逆子,逆子,你真是要气死哀家了”,太后气得登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用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自己拿不争气的小儿子。
“母后息怒,儿子……”,朔亲王正要上前扶住太后。
不料,却被太后一把甩开。
“你走,哀家没有你这个儿子”,太后气得脸色铁青。
曹嬷嬷赶忙上前一把扶住颤颤巍巍的太后。
“母后,您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