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锦秀哭声减弱后,贵妃无情的说道:“锦秀不能见那个落溪。”
梁锦秀听到她母妃的这句话,闭起了双眼,皇家无情,她自己的亲生母亲啊,一样的无情……
“母妃,这件事交给儿臣处理。”
“母妃也累了,还请母妃回宫休息。”梁锦逸也知道母妃一切都在为他们母子三人考虑,只是母妃面对这样的锦秀都能这样的理智,这是他接受不了的。
“希望锦逸不要让母妃失望。”
贵妃留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有时梁锦秀真的在想,她如果出生在普通人家该有多好,甚至有时她会羡慕皇后对太子的舔犊之情,这都是她不曾体会过的。
梁锦秀将落溪送的匕首,画像,和那已经干枯了的红色荷花拿了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后,又小心的放好,跟随她六哥出了宫……
“六哥,你阻止我和落溪的婚事,也是和母妃一样的想法吗,想让我嫁给权臣之子?”宽敞的马车里,梁锦秀手托着腮,眼睛红红的,看着梁锦逸问道。
“锦秀,六哥没有让你嫁给权臣之子的意思,除了落溪,只要是你看上的,六哥都会全力支持。”梁锦逸心里从来没有想过拿妹妹换取利益的意思。
“为什么就不能是落溪?”这偌大的梁国,梁锦秀在也找不到一个像落溪一样的人,她能感受到落溪的肆意,自由,落溪在她心里就犹如一颗耀眼的明珠,让她向往,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落溪是个例外,她不适合锦秀。”梁锦逸只能这样解释。
可是梁锦秀除了落溪谁都不想要。
“六哥,如果我坚持要落溪做我的驸马,后果是什么样的?”
“只会给落溪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还有杀身之祸。”这后果梁锦逸根本不用预测,因为都摆在眼前。
“六哥的意思是?……”听到她六哥这样说,梁锦秀不寒而栗……
“锦秀,从小到大,六哥从来没有骗过你吧,在最后听六哥一次好吗,你和落溪真的不合适。”梁锦逸苦口婆心的劝道。
一句不适合,她和落溪就要结束了吗?她费尽心力的求来了一道圣旨,最后还要费尽心力去求父皇收回圣旨吗?
怎么可能?君无戏言啊?她到底该怎么办?……
活着真的好累……
“六哥,我不要落溪做我的驸马了。”梁锦秀心里有了决断,她不想给落溪添麻烦,也不想让落溪因为她惹上杀身之祸。
“锦秀你真的想通了吗?”梁锦逸听到这求之不得的结果并没有多大喜意,因为他知道无论结果怎么样,锦秀都会因为这件事受挫……
“想通了,或许六哥那天说的是对的,我对落溪或许并无多少男女之情,只不过是觉得落溪特别,才会对落溪不一样,才会因为不想嫁给那些纨绔子弟,而着急选落溪做驸马的……”
说到这里梁锦秀自嘲的一笑……
“锦秀,这一段错误,能忘了就忘了好吗?”梁锦逸看着这样的妹妹,心疼不已。
忘?
但愿能忘了吧,或许死亡是忘却一件事最好的办法。
“六哥,我不想去四哥府上,咱们叫落溪出来,去北山赏景行吗?”梁锦秀眼中满是哀
求。
看着这样的锦秀,梁锦逸哪里忍心拒绝,下了马车,进了四王府,不知和梁锦鸿说了什么,顺利的带出了落溪。
上了马车,去往北山……
梁锦鸿在落溪走后,如坐针毡,心中不安越来越浓烈……
宽敞摇晃的马车里,落溪端坐在一侧,一身深蓝色暗纹锦袍,腰间系着银色的腰带,银色腰带上装饰着耀眼的蓝宝石,银色,蓝色相得益彰,简约,华丽……
如果细看的话,那银色的腰带,就是落溪新得的银色软鞭。
这是赐婚后,落溪第一次见梁锦秀,因为赐婚这事和梁锦秀彻底将她看成男人,甚至想娶她为夫这事,害得她现在见到梁锦秀尴尬无比。
而且梁锦秀的眼睛红红的,很明显是哭过的,或许就是因为赐婚的事情受到了阻碍吧,她这时更不知该怎么自处了……
也不知该怎么端正自己的身份,因为来之前梁锦鸿叮嘱了,暂时不要让梁锦秀知道她女人的身份。
对于梁锦秀,她多少是有些愧意的,毕竟是她扮男装在前,才让人家误会的,才引起这后续的事情,源头是她,要怪只能怪她扮的太过逼真了……
面对如此可怜的梁锦秀,她心里有愧疚,也有庆幸,如果不是她有个靠得住的好师傅,现在眼睛红红的应该就是她了,没准还是在天牢里眼睛红红的……
如今她这样悠然自得,全赖有个好师傅在背后运作啊!
落溪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像表面上这样风平浪静……
和无痕闲聊时,她从无痕那里听说,贵妃的娘家人这几日进宫频繁,想来是进宫劝谏贵妃此事的,也是给贵妃施加压力的吧……
贵妃娘家人如此着急,背后定有梁锦鸿的人推波助澜,而落溪也明白无痕将此事透露给她的原因。
无非就是无痕想让她知道梁锦鸿的苦心,否则以无痕那个狐狸样,想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那简直难如登天,也可以说比登天还难……
其时无痕不说,她也会谨记梁锦鸿的好的,不过她也为梁锦鸿有个这么忠心护住且办事能力超强的手下高兴……
梁锦秀静静的看着落溪,对于她来说,看一眼少一眼……
梁锦逸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