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锦鸿的王妃,是正妻,夫妻本为一体,皇上传了锦鸿前去,你理应陪同,不是吗?”皇后面对如此愚笨的秦若兰真是越发的生气了,难道秦若兰就不懂,她要知道凝萃宫晚膳上的谈话内容吗?
皇后的人将秦若兰带到凝萃宫前,便退走了,独留下秦若兰一人面对……
站在凝萃宫前的秦若兰知道,如今的她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不禁在想,如果梁锦鸿不是个快要死的人多好,虽然她对梁锦鸿无意,梁锦鸿对她也无情,但在这个以利益为首要的世界里,两个人在一起,情并不是必不可少的。
像如今这样,她做王妃,梁锦鸿为王爷不是也挺好的吗,至少在王府里,除了天澜苑里的人,没有人敢对她不敬。
但梁锦鸿注定活不到二十岁,她不得不为自己做打算。
至少情系太子是她如今唯一的出路,而且当初皇后也答应过她,梁锦鸿死后,必定会给她一个好的出路。
她虽为皇后远亲,家族势微,但她好歹也为皇后监视梁锦鸿这么久,况且她与太子有情在先,是皇后拆散了她与太子……
如今她只是要太子一个妾的身份,皇后不会不答应她的吧……
凝萃宫中,贵妃看着已经换了三次的晚膳又凉透了,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她本是想趁着玉瑶留在宫中陪她之时,请皇上过来圆她一顿家宴的梦,却没有想到皇上是真的来了,但却多了梁锦鸿主仆二人,这让她准备的家宴变了味道……
秦玉瑶饿着肚子陪着她的贵妃姑姑,她很高兴自己能够得到贵妃姑姑的喜欢,并且留她在宫中陪伴。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进一步讨得贵妃的喜欢,让贵妃成为她能有所倚仗的靠山。
这次宫宴她已经看了出来,将军府她是指不上了,她没有想到祖父祖母口中强大的将军府,在帝都居然没落成这样。
参加宫宴就像是充数的一样,甚至那些贵妇在见到将军府的人后都避而远之。
她需要像贵妃这样的强大靠山,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进入太子府后有一席之地。
于是不管多饿,她也都要忍着,并且极力的说些贵妃感兴趣的话题,好让贵妃喜欢她……
相对于贵妃与秦玉瑶这边的有说有笑,小榻上梁锦鸿与皇上的对弈就显得寂静无声了,甚至会给人一种压抑感。
落溪与梁锦逸皆是是这场对弈的观棋者。
皇上以功为主,梁锦鸿以防为主。
棋盘上皇上的白子步步紧逼,梁锦鸿的黑子则是一直处于防守状态,给人一种力不从心,无法转守为攻的状态,并且有着在下一刻就会全盘崩溃之势……
但黑子的防守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却总能在濒临兵败之际,扭转乾坤。
白子看似攻击凌厉,却又拿黑子无可奈何,一时间难分胜负。
作为梁锦鸿的徒弟,落溪深知梁锦鸿并不是不能反守为攻,只是时机未到。
这盘棋就犹如梁锦鸿目前的处境……
看着在棋盘上胶着的黑白子,落溪在心里庆幸,还好梁锦鸿有先见之明,在忘忧居时让她吃了些东西垫底,否则她现在要饿死了。
梁锦逸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心中思绪万千,若不是四哥体弱,恶病缠身,太子的储君之位,恐怕早已动摇……
“儿臣棋艺不精,继续下去只是浪费时间。”梁锦鸿弃子。
皇上皱眉看着这盘棋,他攻不破梁锦鸿的防守,而梁锦鸿只守不攻,这让他更无从下手,这样下去,确实是浪费时间。
弃了手中的白子,他知道这盘棋他并不是稳赢……
他好多年来都没有下棋了,要不是那场梦,他也不会想到下棋,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感慨道:“锦鸿的棋艺还真是像了你的母妃。”
“为何就不是像父皇?”梁锦鸿脱口反问。
皇上听了梁锦鸿这句话,心神一震……
秦玉瑶看到皇上与梁锦鸿纷纷弃了棋子,心中哀怨,终于不用再饿肚子了。
皇上落座在餐桌前,落溪推着梁锦鸿也随之而到。
梁锦鸿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的,所以就多出了一个椅子,宫女正想撤掉时,被梁锦鸿制止。
“儿臣习惯了与小溪同席就餐,还请父皇应允。”
“都随你吧。”皇上本就有些不舒服,在加上梁锦鸿刚才那句话,致使他心绪烦乱,也就没有心思在规矩上较真。
落溪惊喜于梁锦鸿给她争取到的特殊待遇,谢过皇上恩典后,落座在梁锦鸿身边。
秦玉瑶坐在贵妃身边,心中那叫一个愤恨,一个小小的,低贱的侍女,为什么就能处处得到梁锦鸿的照顾,处处特殊……
落溪感受到秦玉瑶的目光,无奈。
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秦玉瑶,为什么这个秦玉瑶就处处看她不顺眼呢,看在秦玉瑶是梁锦鸿表妹的份上,不顺眼就不顺眼吧,反正她又不会被秦玉瑶看的少块肉……
这时有宫女禀报,四王爷的王妃秦若兰求见。
贵妃听了直皱眉,她的家宴多了个梁锦鸿主仆也就罢了,若是在多个秦若兰,难保一会皇后也会顺着秦若兰这条线过来,那她这家宴就变成了宫宴了……
皇上知道贵妃在想什么,头疼的看向梁锦鸿道:“锦鸿是什么意思?”
“父皇不是让她先行回王府了吗?”这里女人已经够多的了,梁锦鸿可不想再来添乱的。
听了梁锦鸿的意思,皇上也没有说什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