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在宫中资历深厚,皇上都对姑姑敬重有加,又怎么会称不起本宫的一声尊称呢。”贵妃搬出了皇上,她要让桂浅言明白,她身后的是皇上,不是皇后。
“贵妃娘娘宽厚,奴婢还有公事在身,若娘娘没有要事,奴婢便退下了。”
贵妃看着中规中矩,不卑不亢的桂浅言,心烦不已。
人有缺点才好办事,像桂浅言这种人是最难缠的,也是宫里最不受欢迎的,她真的不明白,皇后这么多年,是怎么容忍这个人存在的。
“桂姑姑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不明白本宫的来意呢?”贵妃一个眼神示意,她身边便有宫女会意,挡住了桂浅言的退路。
桂浅言见此,毫无惧色的看向贵妃道:“贵妃娘娘的来意还真是奇怪,当年锦秀公主只有几岁大,被送来学宫规时,还是个小孩子,那时都不曾见娘娘过问一下,怎么这个秦玉瑶就这么特殊?难道在娘娘心里,锦秀公主都比不过您的、娘家人?”
贵妃被桂浅言这几句话问的哑口无言,但她并不打算放弃,她连皇后都摆得平,她不信自己会被一个卑微的奴婢拦住去路。
“桂姑姑何必这么咄咄逼人,顺手送本宫个人情有这么难吗?虽说这后宫是皇后掌管,但皇上对本宫也是这后宫最特殊的,桂姑姑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这后宫时常存在着瞬息万变的可能吗?”
“贵妃娘娘既然知道皇上在这后宫唯独对娘娘特殊,就应该明白这特殊的原因,不是吗?”桂浅言在这后宫看过了太多的狠女人,但像贵妃这样既狠,又无耻的,还真是少见。
在这一点上,皇后还真的是比贵妃强,至少皇后没有利用孩子上位……
“桂浅言,你此话何意?”贵妃厉声相问,脸上那修养良好的优雅,在也保持不住,显出了原型。
“贵妃娘娘觉得何意,就是何意吧。”桂浅言原封不动的将这个问题还给了贵妃。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贵妃脸上哪有往日的优雅,布满了阴冷之色。
桂浅言看着贵妃阴狠的样子道:“以前不知道什么,但现在知道了。”
贵妃听了这句承认,恨不得,现在,立即除掉桂浅言。
“贵妃娘娘何必想太多,奴婢所知之事,在奴婢活着之时,那就是秘密,倘若奴婢出了意外,那就称不上秘密了,谁会傻到将秘密带入土中呢,那不是找死吗?”桂浅言神色平淡,完全没有将贵妃的阴狠看在眼里。
贵妃听着桂浅言的威胁,脸色阴晴不定,天知道,她有多后悔将玉瑶留在宫中。
“其时奴婢所知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告诉娘娘也无妨。”
贵妃不明白桂浅言到底什么意思,但她知道,是秘密就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更何况是关乎她生死的秘密,就在她欲遣腿随行人员时,已经来不及了……
“贵妃娘娘应知,秦玉瑶在奴婢这里学规矩,最多只是因为学不好,受些皮肉之苦,但今日娘娘这一来,景仁宫那边必会得到消息,皇后娘娘若是知道贵妃娘娘这么在意秦玉瑶,定会闲来无事的安排几人到奴婢这里当值,贵妃娘娘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桂浅言很好心的告诉贵妃今日这件事做的有多蠢。
贵妃听了桂浅言的话,暗自心惊,和皇后相处了这么多年,她当然知道皇后是什么性子,关心则乱,她今日是彻底的害了玉瑶。
看桂浅言这副样子,她明白,今日是不可能见到玉瑶的。
如今事情越发严重了,她必须尽快想办法将玉瑶救出来,否则皇后的人来了,玉瑶多受皮肉之苦不说,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危。
到时皇后将这件事推给桂浅言,她就算是让桂浅言给玉瑶陪葬,玉瑶也回不来了。
这件事发展到最后,得力的只有皇后,她失去了玉瑶,还帮着皇后除掉了一直想除掉却除不掉的人……
桂浅言看着贵妃离去的背影,暗自摇头,今日贵妃这愚蠢的举动,化解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李晚欣……
景仁宫中,皇后笑着靠在金丝软榻上,听着贴身宫女杏儿对秦玉瑶的安排,照拂……
这风水轮流转的还真是快呢,前些日子,右相府中出的那一档子事,贵妃可是没少下功夫,害的她在众嫔妃面前差点失了颜面。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贵妃在乎的,皇上不过问的人,她怎么能不好好的照拂一下呢……
将杏儿派了出去,皇后又想到了落小溪,想到这个人,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因为落小溪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存在,她每晚都睡不好,她虽想留着落小溪,观察观察,但这几日并未传回任何有变动的消息。
她等不及了,这样等下去,她非被等疯了不可,她倒要看看,除掉了这个落小溪,还会不会出现个落小小溪。
如果是那样的话,梁锦鸿绝对留不得。
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只是没了个落小溪,又无伤大雅,她还能休息好,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皇后对她身边的梨儿说道:“传信给雨儿,让她协助秦若兰,除掉落小溪,告诉她,此事办成,本宫允她回家。”
梨儿领了旨意,离开了景仁宫,荷花和雨儿刚入宫时,都曾跟在她身边,她已经不记得,她替皇后娘娘传过多少旨意了。
但她知道,皇后娘娘允了哪个人回家,哪个人就真的在也不用惦记着回家了,因为她们都死了。
荷花如此,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