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了大夫后,秦天德让齐妍锦代笔,将自己两个妻子有孕一事写信告诉父母,也好让二老放心,同时也高兴高兴。
这一天县衙内算是过了节了,杀猪宰羊好不热闹,心情愉悦的秦天德更是赏赐下人,同时让他们小心照看朱齐二女,却把秦武一行人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当晚,秦天德安排好几个丫鬟伺候朱齐二女,自己则是独宿书房。第二日拂晓时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将他惊醒,门外传来了秦三焦急的声音:“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起来吧!”
匆忙穿戴完毕,跟着秦三快步跑向花厅,秦天德一只脚刚迈进花厅,迎面就扑过来一个人影,哭嚎着喊道:“大人,太惨了,属下的兄弟都死光了!那些可恶的金狗,把属下的兄弟都杀死了!”
“放开,放开!”不用看,只从声音中秦天德就能听出是秦武,看样子那个冯毅当真是金人的细作!
在秦三的帮助下,秦天德摆脱掉秦武,定睛看去,只看见秦武披头散发衣衫破裂,浑身血液凝固,衣衫上大片的暗红色,哪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了的?更夸张的是,秦武的背上还差着三支折断的弓箭,而胡铨、陆游、周必大以及岳雷分列花厅两侧,只是默默注视着秦武,却无一人替他包扎。
“秦武,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那六大车的贺礼呢?”
“大人,我们人都死光了,那还能保得住那六车贺礼?”秦武心中有些愤恨,恨秦天德只关心贺礼,“我们出了县城,才走了几十里路程,就遇上了金狗。那些金狗二话不说,上来就杀,属下的那些兄弟都被杀了,贺礼也被抢走了!”
“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报信?你是不是把本官给叔父大人呈现的贺礼私吞了!”秦天德根本不为秦武的惨状所动,缓步走到花厅上方,坐了下来,恶狠狠的看着秦武。
“大人,属下哪有那个胆子,真的是被金狗抢去了!属下身上被金狗看了三刀,背上还中了三箭,那群该死的金狗!不信您看!”秦武一边咒骂着金兵,一边掀起有些粘到身上的衣衫,想要露出刀伤。
金狗是该死,那几个砍你不死射你也不死的家伙更该死!秦天德心中骂着,嘴上却是另一种说法:“好了好了,本官信你就是,你不用把衣服掀起来了。三儿,你安排几个人,替他包扎一下,再去请大夫来。”
秦三皱着眉头将秦武扶了下去,秦天德又指着花厅中另外四个衣冠齐整的家伙骂道:“你们还有没有同情心了,秦武身受重伤,你们就在这看着,也不知道替他止血包扎?”
胡铨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大人,他若是死在了金狗的手中,岂不是更好么?”
废话,关键他不是没死么!秦天德瞟了眼胡铨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问道:“这些金狗居然敢抢本官送给叔父大人大寿的贺礼,着实可恶!你们四人需要像个办法,替本官将这伙金人除掉,无论如何要将被抢走的贺礼寻回,可有什么办法?”
陆游心中幸灾乐祸,不言不语;周必大紧皱着眉头在思考着对付金人的办法;岳雷跃跃欲试,想要请命带人围剿金兵,哪知道被胡铨暗中拉了一下,也就偃旗息鼓了。
秦天德自然是看到了胡铨的小动作,再度转向胡铨:“胡师爷,你可有什么办法?”
“大人,想秦武一行,人数也不少,可是却被金狗屠戮一空。以此来看,剪径的金狗人数必定不少,以淮阴现有的兵力恐怕对付不了,还得大人上书朝廷,请朝廷调遣兵将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