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丽琴啊……”庄健并没有注意到李梦田的那些小动作,只是接口道:“没什么事了,现在包扎好了。就是失血有点多……”
“哦,那就好,那就好……”李梦田依然保持着那种呆呆的状态。
“好什么好!”庄健推了他一下,“失血过多还叫好?”
“哦,那怎么办?”李梦田缓过神来,侧头问。
“只能好好养着,要想很快恢复就得输血……”庄健说。
“我去输血……”李梦田站起来就走。
“你有病啊!”庄家一把拽住他,“你懂不懂怎么输血?”
“不懂啊……怎么了?”
“胡乱输血是会死人的……”庄健给他解释了一遍血型的知识。
“哦……那怎么办……”李梦田继续发呆。
“你到底琢磨啥呢你。”庄健又推了他一下。
“没……没琢磨啥……”李梦田在庄健的注视下手足无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递给庄健,说到:“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庄健接过来:“哪来的?”
“最后你三枪打死那个土匪手里缴获的。”李梦田说。
“啧……这可是好东西啊……”庄健感叹道。
“怎么个好法?”
“马牌撸子……听说过没?”庄健喷着吐沫星子。
“马牌撸子……没有……没听说过……”李梦田一脸痴呆相。这也不能怪他孤陋寡闻,毕竟是以前从来没摸过枪的学生,你让他去哪知道什么撸子啊。
“切……这么著名的枪你都不知道……”庄健指着枪上的商标说到:“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个嘴里叼个长矛的马?”
李梦田接着火光仔细一看,还真有这么个东西。
“要说这个枪,那可是大名鼎鼎啊,话说枪械大师——勃朗宁……”庄健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激动的介绍着这支枪的来历,说到动情处,嘴里喷出的口水,在火光的照耀下,慢慢形成了一道小小的彩虹。
远处树上的鸟,吵架似的叽叽喳喳的叫着,庄健扶着自己的脑袋坐了起来,一张浅蓝花布棉被,从身上滑落。庄健瞅着这张棉被,很是不解,眼生的很啊,从没见过谁有这么一张棉被啊。很快他就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扶着自己的脑袋了,好像是睡的落枕了。所谓落枕,就是因为睡眠姿势不当,或者睡觉的时候受了风寒,而引起的脖子或者后背的肌肉疼痛。这种疼痛很难受,就像现在的庄健,用手扶着脑袋,连想转个头都不能。
第一缕光线射入树林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睡醒了,人们将快要熄灭的篝火又再次熊熊燃起,高高兴兴的烤着各种干粮吃。庄健也不例外,手里掐着一根小木棍,木棍的一头,插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窝头。但是,他却并没有吃,只是拿着这根木棍走到王丽琴一家过夜的那辆马车旁。正赶上王丽琴从马车里钻出来。
王丽琴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天气寒冷,反正是很白很白,庄健看到这张脸,想起一个词“白雪公主”。
“你怎么下地了?”庄健关切的问,“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啊。”
“我没那么娇气了,”王丽琴随手将面前的发丝拢到耳后,“昨天夜里我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都已经起来过了……”
“昨天夜里啊……”庄健想了想,自己与李梦田聊天聊到了后半夜呢,却不知道王丽琴是什么时候起来过。
突然庄健想起一个问题,“夜里你起来过啊,那你看到有谁将棉被放在我身上了吗?”但是好像觉得这么问不太礼貌,改口打趣道:“大早晨起来才看到一张棉被盖到我身上呢,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狐狸精蚌精耗子精啊什么的来过了。”说完,还自顾呵呵的笑了。
“聊斋”很多人都看过。所以庄健开这样的玩笑,不必担心别人听不懂。哪知道,王丽琴听到这些话不但没有跟着庄健笑,反而涨红了脸,扭扭捏捏的说不出话来。
“咦……”庄健奇道:“你的脸又有血色了,看来真的恢复的很快。”
王丽琴被他看的很不好意思,轻轻推开他,说到:“你来干什么来了,不会一大清早就来找我开心吧。”
“嗯……”庄健拿出手里还在冒着热气的窝头:“给你吃的,受伤了要多吃一点才好的快。”
“那……谢谢你……”王丽琴结果窝头,红着脸不敢看庄健。
“好啦,你慢慢吃吧。”庄健笑着说,“
都市大财子5200
我也去吃点东西,一会还有事呢。”
王丽琴看着庄健转身走了,心道,能有什么事啊?走的那么快。
庄健确实还真的有事要办。在学生兵全都吃饱了饭以后,找了山坡上一处向阳的平地,几十个学生兵一起,挖了一个很大的坑。要知道,在严寒的冬季,能在冻土山挖出大坑来,那是很不容易的。学生们还在坑里铺上一张帆布,将与土匪战斗时牺牲的学生兵葬在里边。大家轮番为牺牲者的墓地培土,连庄健这个断了胳膊的人,也不例外。最后,还找了一块很适合作为墓碑的树桩,由写字最漂亮的庄健写下这几个牺牲战士的名字。
“举枪!”庄健站在墓碑前,严肃的喊了一声。
“刷”的一下,在墓碑侧面列队的十名学生兵同时举起手里的步枪,斜向上,指着身体左侧的天空。
“放!”庄健一声令下。
“啪……”十名学生兵几乎同时扣动了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