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怕这是个什么陷进,或许是皇后设下的,想要她去对付皇贵妃。
徐子良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本书:“这是鲜县的县志,你可以去查证,上面记录着鲜县在广武元年也有这么一个病例,一年睡的比一年多,但是后面也痊愈了,活到七十高寿才去世。”
云舞急忙从他手里抽过了那本看上去有些年代的蓝皮书。
“第二十三页。”
云舞翻到二十三页,果不其然,上面记录了一位李姓书生身上发生的这件奇事,这几乎和慕容笙的情况一模一样。
也是嗜睡,一年睡的比一年久,但是后来却被神奇治愈,而且还活到了七十多岁。
云舞不敢全信,但是但凡有一线希望,她都要试。
她放下了书:“是皇后让你送来的吧?”
“不是,是皇贵妃。”
云舞看着徐子良的眸子,却也瞧不出他是在撒谎。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椒房宫一趟。”
“那就好,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走了。”
徐子良自以为潇洒的一开折扇,背着一只手,从云舞面前大摇大摆离开。
她一走,丫鬟鬼就飞了下来:“别去,肯定有阴谋。”
“去跟着他。”
丫鬟鬼点点头:“好。”
丫鬟鬼一走,云舞就把那本县志放到了袖袋里。
宾客陆陆续续都到了,忙碌的下午开始了。
但是,她心里心心念念牵挂着的,只有一件事,你就是县志里记录的这件事。
县志或许并不是假的。
这本县志很旧,有些地方近乎残破,古代的做旧绝对没这么高超。
而且最重要的是,县志中也一个特别的字,夫子说过只有五十年前的人才会写这个字,后来这个字慢慢进化成了一个比较简单的写法,就再也没有这个字了,很多人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字。
刚才的县志上,这个字多频率出现,用的是古体版。
当然,但凭这两点,她还不好确认。
这一切,要等丫鬟鬼回来再说。
晚宴比起中午热闹许多,云府自然也在受邀行列。
柳倾城跟着云向天一道来的。
云舞感觉到柳倾城看着自己的眼光中,都是怨念。
大约是云萝要嫁给傻子的事情她不肯出力,恨上她了。
她怎么不说,当时让她帮忙的查个百里岳明,她又是何等的敷衍的。
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谁起了哄:“六王爷,下午投壶,你百发百中,知道王爷你准头高,但是看你投壶不过瘾,王爷不然,给我们展示一下您非凡的箭术吧。”
今天是慕容笙生日,他又是个看上去就好脾气的主儿。
这一人一闹,大家都跟着起哄。
云舞目光被吸引过去。
但见她的寿星丈夫穿着一身铁红色的长袍,因为几盏酒面色微微泛红,一张俊脸更是唯美迷人。
他笑看着起哄的人,也不扭捏推脱:“好,就射那盏灯笼如何?”
顺着他手指方向,百米开外,悬着一盏装饰用的灯笼。
“射断红线,不伤灯笼!”
众人掌声雷动。
那是一盏装饰用的灯笼,所悬红线,十分细小,这黑夜之中,都根本看不到,而且有风,吹的那灯笼东倒西歪,那线自然也是更着东飞西舞,就算是箭术高超,也不一定能射的准。
所以,大家才如此沸腾。
“江鱼,去把本王的弓箭拿来。”
江鱼领了命去,没多会儿拿了一柄紫杉木弓箭来。
大家看到弓箭,肃然起敬。
这恭敬是有故事的。
是先帝用了几十年形影不离的老伙计,先帝临驾崩前,朝内内忧外患,先帝将弓箭赐给了六王爷,希望六王爷用此弓箭助皇上顺利登记,保卫疆土。
六王爷也不服先帝所望,驰骋沙场,浴血奋战,才有了今日的盛世太平的局面。
见到弓箭,便如同见到了先帝,见到了六年前那个保家卫国精忠王爷。
“王妃快看,那般弓。”
春雨一双眼睛里,既有崇拜,又有激动。
云舞看了一圈大伙儿,才像是意识到这把弓不简单,放在兵器房里,她见过一次,不过谁也没和她说过什么。
“那把弓怎么了?大家怎么都这样了?”
春雨于是压低声音,把当年慕容笙如何英武的事情和云舞说了一遍。
云舞心底,也是对慕容笙满怀敬意,同时还很是骄傲。
骄傲之余,却有些伤感。
那样出色的一个人,却在床上如同病人一样躺了六年,这对慕容笙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屈辱。
“小舞,你过来。”
她正晃神,慕容笙喊了她。
她走了出去。
慕容笙笑意如春色,宠爱的看着她:“过来本王这。”
云舞又小跑了几步,一副小女儿样。
“干嘛?”
“本王带你。”
他说着,拉起了云舞的左手,握住了弓,然后,站到了她身后,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抽了一支箭,递到云舞右手上。
“拿着。”
这么多人呢,要不要这么暧昧啊,自己射不就得了,还非要带她飞。
不过,感觉非常良好。
云舞很是配合,握住了箭。
慕容笙的右手,也合了上来。
场上一片寂静,女人们眼底却不无羡慕嫉妒恨。
男人们则是专注于看这更高的难度下,慕容笙到底还能不能把灯笼射下来。
云舞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