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春雨,能进来吗?”
春雨,上次就照过面,是个言行谨慎的丫鬟。
云舞看看满地被自己丢的狼藉的首饰和佩件,冲门口喊了一句:“我累了,我要睡了。”
“可是,您还没和王爷喝过合卺酒呢。”
“我自己会搞定的。”
“可是……”
“废话怎么这么多,要代替我来洞房不是?”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门外,春雨和冬雪面面相觑,都不相信新来的女主子是个这样泼辣的角色。
她们听说了,这云家三小姐是养在乡下的,一个多月前才刚接回城,没想到架子还摆的挺开,以为是个没见过世面老实的乡下丫头。
春雨直觉这新主子不好招惹,对冬雪使了个眼色:“我们走吧。”
“真的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走。”
春雨一把拉了冬雪,走的远了才停下脚步,低声道:“脾气看来挺大,看来是真的很不甘心,我都听说了,云家的几个小姐都推脱不肯嫁过来,云府大小姐甚至还上吊以明心志,那四小姐也是哭哭啼啼的闹个不休,云大人没法子了想到乡下的这个三小姐,接回来替云家那几个小姐出嫁,我估计着这个三小姐,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去,委屈的紧又不甘心的紧,这几日是你我伺候她身边,可得小心了。”
冬雪点点头,她没春雨心思多,说话也直:“她还不甘心还委屈,要是我们王爷好好的,就算是挑个一万次,也轮不上她一次,春雨,你说她会不会虐待咱们王爷,把怨气撒咱们王爷身上啊?”
春雨其实也有这方面的担忧,不过转念一想,她握住了冬雪的手:“手背还疼吗?”
冬雪一个哆嗦:“别提我的手背,真是玄乎,就是碰了王爷一下,忽然天上掉下来个石头,要不是我躲了一下之砸到手,或许这条命就对付了。”
“你忘记了,王爷有人守护着,她若真敢放肆,怕是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就和夏满那个贱婢一样。”
冬雪又是一哆嗦,颤颤巍巍看了身后一眼,后脊梁骨莫名的发凉,忙反握住了春雨的手:“你说的对,她碰了王爷都未必能活命,更别说想虐待王爷,咱们走吧,或许明天都不用来给她送饭了。”
夏满猥亵了王爷,把王爷差点tuō_guāng,然后死了。
府上丫鬟只要碰过王爷的,都未能幸免负了伤,她就是其中之一,冬雪觉得,她们这新主子是耍不了什么威风了,明天早上,或许就要去房间收尸了。
冬雪拉着春雨快步走了,一边无意间听到一切的玉碟却吓的急匆匆朝婚房走来,把门敲的哐当响:“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房内云舞正在啃鸡腿,饿死她了。
听到玉碟的声音,她从满桌饭菜中抬起头来:“好的很,你累了一天,赶紧去歇着吧。”
“小姐你碰没碰六王爷?”
云舞没个正经,调戏起玉碟:“碰了,上下其手,摸个精光。”
玉碟脸色一阵红,又一阵惨白:“会出事的小姐,奴婢去找黑狗血,奴婢不能看着你白白送死。”
门外脚步声远去。
云舞心里暖暖,其实确实需要一点黑狗血,这府上住着一只厉鬼,带点黑狗血权当防身。
不过玉碟怎么知道的?
算了,知道也好,知道了能让这丫头多几分心眼。
云舞继续大快朵颐,玉碟倒是效率,黑狗血很快找来,也不知道哪只黑狗这么倒霉,血大约是生生的让玉碟给放干了,拿了一大鹿皮攮子过来。
难为这丫头杀个鸡都害怕,为了她竟如此豁出去。
云舞分了一半黑狗血给玉碟,告诉玉碟感觉不对就往自己脑袋上撒狗血,又让玉碟折几根桃木枝放枕头边,免得她那过阴的体质又招惹上鬼,叮嘱完一切她就打发了玉碟走。
酒足饭饱,累了一天,她也该睡了。
慕容笙还坐在椅子里,她当然没有真的把他摸光,事实上她压根没动过他。
拿了两盏蜡烛进房间,光线亮堂了,椅子上昏睡的像是死过去一样的新郎也没有恐怖片的即视感了。
云舞洗了把手,挑起慕容笙的下巴,这样的人,放到现代去,随随便便在街上一走,就能引起交通堵塞。
可惜如今,连成个亲都要受人摆布,倒是可怜。
欣赏了一番美男,也该睡了,云舞一层层脱下累赘的婚服,即将入夏,这身上捂了一天快起痱子了。
她一个大活人,还能挠挠,慕容笙估计也难受的很,虽然和死了没区别,可毕竟没有死,或许还有感觉。
所以,云舞好心的也帮慕容笙宽衣解带,一解开喜服的腰带,她差点流鼻血。
哪个千杀的,给她定的喜服一层一层又一层,穿用了半天,脱也要半天,但是给慕容笙的,是真空设计。
又见完美的腹肌,精壮的身材,麦色的肌肤,云舞不觉吞了两口口水。
空气里,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新王妃竟然是你,你不要脸,你不许看。”
云舞抬头,就看到了那天晚上的丫鬟鬼。
似为了惹恼对方,她故意在慕容笙胸口咸猪手了两把,看着那漂亮的丫鬟好看的五官都扭曲了的样子,她还火上添油的坐到了慕容笙大腿上,搂住了慕容笙的脖子。
“我的丈夫我做主,不要脸的是你吧,偷窥人家的丈夫。”
“你等着,我去找我主子。”
丫鬟知道自己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