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你……”
在窦静妤充满受伤的话语中,曲相宜难堪的低下头,她道:“其实,娘,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看不起吧。”盛临遥冷冷说道。
“看不起?相宜,你是盛家这一代第一个媳妇,我怎么会送一个不好的来侮辱你?”窦静妤道:“本来之前听到有人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认为你不是那样子的人。或许是我没有给你说飞燕簪的价值,你嫌弃它不好看,不想带就把它压箱底这我也不是不能体谅,毕竟它除了在阳光下好看一点,其它时候都是灰扑扑的这是事实,但是,你为什么要把它扔掉呢?”
“以貌取人,不就是她的本性吗?呵呵。”盛临毅在一旁淡淡开口,言语之中的嘲讽之意极为明显。
“临毅,你不要再添乱了。”江雪文暗中拉了他的手臂,盛临毅手一滑,手中的书册掉到了地上。
他没什么好气的瞥了江雪文一眼,江雪文连忙讨好的让丫鬟把他的书捡起来。
盛怀瑾伸手抚了抚窦静妤的后背,他道:“曲相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我……”曲相宜支支吾吾的,忽然捂住脸哭了起来。
“相宜,你哭什么,有话好好说。”江雪文“好心”的劝道。
盛临毅看了她一眼,这江雪文不愧和他是福气,两人都一个德行,刚才才阻止他说话,现在自己却又说上了。
“对啊,你别只顾着哭,不然,若是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盛家是如何欺负你了。”盛临辉也一脸不悦的开口。
“大哥,弟妹,我……我只是委屈。”曲相宜哀哀的说道。
“你委屈什么,尽管说出来,毕竟,世子休妻,可是一件大事。”盛怀瑾道。
“娘,我虽然‘丢了’您给我飞燕簪,但也罪不至此,对吧?”曲相宜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向窦静妤。
窦静妤微微敛眉,颔首道:“嗯。”
“再说,嫉妒,一个女人哪里会没有嫉妒,如果我不爱临遥,我就不会有嫉妒了,我只是太爱他了而已,娘,你要相信我啊!如果不是太爱他,又怎会让自己变成那副丑陋的模样呢!”曲相宜将自己做过的事情避而不谈,盛临遥说的她嫉妒的事情,在曲相宜看来,估计是她处置了几个丫鬟的事情。
几条卑贱的人命而已,算不得什么的。何况哪个主母会大度的对待想要爬床的丫鬟?反正曲相宜是没见过,她母亲那样温柔的人,还会因为逮住了不规矩,野心大,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丫鬟生气,她一生气就会将那些丫鬟划破她们那张引以为傲,是她们滋生了狂妄,自大野心的脸。
不仅如此,她的母亲还会将那些丫鬟卖到青楼妓院里去,不是想男人想到了自荐枕席的地步吗?那就好好在青楼里待着,尽情的享受贩夫走卒那样的男人们的宠爱吧。
这对那些丫鬟来说可是生不如死,曲相宜为了维持自己的脸面,再加上她还不像她母亲一样,成为了一家之母,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拿主意,她可是还要让窦静妤过目的。
将府里的丫鬟卖到青楼,想也知道那个标榜着善良、纯洁、大度的女人是不可能允许的,杀了她们也是便宜她们了,好歹给了她们一个痛快。
“真的如你所说的一样?”窦静妤怀疑的目光一直如芒在背,曲相宜点头,道:“娘,都到了这样的地步,相宜怎敢骗您呢?”
“娘,我看你还不是要被她骗了。”盛临遥铁了心的要休妻,自然不会让曲相宜三言两语的轻易逃脱。
“临遥,你说。”窦静妤道。
“娘,自从您掌管国公府,府内就从没有发生过草菅人命的事情。”盛临遥阴沉沉的看了一眼曲相宜:“可是,自她进府,府里就接二连三的死人!”
“怎么回事?”窦静妤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蹙眉,问道:“茭白?”
“娘先等儿子说完。”盛临遥胸有成竹的道:“死的人都是十五六岁,年华正茂,据说样貌也很不错的丫鬟,偏偏这些丫鬟都在她眼前晃过,而有两个,只不过是在路上和她撞上了几次,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儿子也调查过,可那些丫鬟除了两个人有越距之举外,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其中还有一个已经和府里的一个下人订了亲!”盛临遥声音掷地有声,堂上所有人看向曲相宜的眼神都增加了许多不善。
“你处罚丫鬟,我并没有权利去质问于你,因为你是娘给我选的妻子,让你来帮我打理内院,但是,你却没有权利去草菅人命!”盛临遥声音越发的冷凝:“她们再不好,也是签了卖身契,是我国公府的人,谁给你的资格,去要她们的命!”
“盛临遥,那照你说得来看,我这个世子夫人,是不是连打杀个丫鬟的资格都没有?!你国公府的人,连个下人都比我尊贵!”曲相宜恨恨说道。
“临遥!”窦静妤轻叹一口气,她道:“相宜,临遥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说,你做的有点过分了。”
“罪不至死,那些丫鬟惹了你不开心,你就把她们调走,放得远远的眼睛也清净不是?何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去做这种事情?”窦静妤语重心长的教育曲相宜:“你是临遥的妻子,是我国公府八抬大轿娶进来的,你自然有资格去管教府里的下人,但是,我国公府对待下人向来仁慈,你既然成了我国公府的人,也应该遵守国公府的规矩,不是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