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占直接摇头。
“我一直跟踪司空魔火,怕他为难你……从天山跟到这里,一直没见过夙谨沧……”
心,堵死,雪小萌呼吸小乱,猛的回头,瞪向不远处的司空魔火。
……
只是被瞪,被狠狠的怒瞪,司空魔火在看雪小萌,见她只是恶瞪自己,不说话,眉心紧皱,一脸的怒意,脸上写满问号,他失声一哼。
“这表情好,值得画下,挂堂上留念。”
说着,司空魔火迈步,走向雪小萌……
“怎么?”停于雪小萌面前,司空魔火俯视她:“担心那人吗?还是说……疑我杀了他?”
心,骤停,雪小萌瞪眼仰望身前的人,心乱如麻。
“呵……”司空魔火冷笑,笑的没心没肺:“娘子,别忘了还有另一种可能……”略低身,司空魔火合眼,享受般轻嗅雪小萌的发顶:“那家伙放弃了你……只道是妇随夫归,目送祝福,便回去异灵门了。”
任司空魔火说完,收身站直,雪小萌斜眼瞪他,懒得跟他见识。
司空魔火一乐,笑了。
“而真相却是……”于雪小萌一怔时,司空魔火冷眼勾唇,笑的诡异:“他跑的太慢,追不上。”
哗哗哗哗……
大队魔眼军终于出现,动作一致的冲进巷子里,除两人径直冲向铁木占外,其它人全在司空魔火身后就地单膝一跪。
“魔主——!”
别有用意的再看雪小萌一眼,司空魔火突然甩身,大步走掉。
*
铁木占被关进大牢。
这……说不过去,又好像说的过去。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雪小萌心乱如麻——铁木占的确设计伤害过司空魔火,还有她,可人家浪子回头了呀,不是说坦白从宽么?
想到每次被铁木占银两‘搭救’;想到每次任自己欺负,说说笑笑的铁木占;想到老是叫自己‘大马怪’的铁木占;想到在天山时,差点给自己杀了的铁木占……
啧一声,雪小萌突然停下,摇了摇头。
不行,得去救他。
虽说她死过一次……而且罪魁祸首就是这个铁木占,但人家是无心的呀,而且真正下杀手的人是司空魔火,又不是他。
最重要的是,铁木占弃暗投明,说出了真相,这就是大功一件啊!
大仙不是说吗?得饶人处且饶人。
嗯。
雪小萌吐了口气,甩身冲向屋外……
*
听见脚步声,铁木占第一反应——雪小萌?
脚步声朗朗,如铁锤砸地,铁木占第二反应……双眸一沉,眉心紧,浅退半步。
司空魔火一脸淡漠,重步走来,所行之处,热温骤升,他直接走进关押铁木占的牢房,停在牢门外。
沉气镇定,铁木占五指成拳,小心翼翼的盯着司空魔火,两人之间只隔着几根铁栏。
司空魔火身后跟进的花满楼站定,略示意而已,其它跟进来的魔眼狱卒会意退下,牢里便只剩下三人。
“认识吧?”抬头,仿佛不经意般瞟向铁木占,司空魔火挑眉一哼。
瞟眼花满楼,铁木占陷入沉默。
“当着萌儿的面你不是交待的很顺溜吗?”司空魔火疑惑,紧了眉心,一脸好奇娃娃的表情,又接着啧啧两声:“怎么两人说话两种结果?”
牢里空气炸烫,烧的浑身发汗,铁木占一惊,又退半步。
杀意一现,司空魔火突然啧一声,牢里热浪骤消,压力顿减。
“说。”不耐烦的低吼,司空魔火显然在刚刚才,做了一件根本不像他作风的事——居然忍下了杀意。
“是……”花满楼上前一步,凑近司空魔火:“我抱着雪兽速撤,他突然杀出来,意图明显,想要抢走雪兽,我力尽,敌不过,重伤晕厥。”
点点头,司空魔火笑了,笑的清淡。
目光一滑,司空魔火望向牢里已经满面大汗淋漓的铁木占。
“你又骗了萌儿一次。”
突然大口呼吸,铁木占下意识摇头,张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想法全卡在喉咙里,进出两难。
喜欢铁木占的表情,司空魔火满意的很,点点头。
“不是说我这手下厉害么?你打不过?”司空魔火似乎边说边在思考,突然径自呵笑:“这几个字的区别可大了,我去告诉萌儿,不知道怎样的结果……区别,应该也很大。”
“司空魔火!”
惊吼,铁木占喉咙里的声音终于冲出来。
微笑,司空魔火挺胸吸气,单眉一挑。
“我……”铁木占摇头,满脸绝望:“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无所谓,司空魔火依旧在笑,点了点头。
“没事。”略侧眸,司空魔火想到谁,笑意变的温暖:“去接萌儿过来。”
“是——!”花满楼应喝,甩身就要走人。
“不——!”惊吼,铁木占满眼惶恐:“我说——!我说……”
牢房外,雪小萌脚步一停,刚张开的嘴型定住,眉心一紧……
怒急、心乱、思绪如麻,铁木占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不管说还是不说,就‘真相’两个字而已,任何结果都是一死。
说出真相——是他抽光了雪小萌的血,必死。
不说——就好像天下雨了,地一定会湿的道理,花满楼是铁证,他人就站在这里,证明最后出现的人,就是他,任谁随便想想都能猜到,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只可能是他。
怎么办?
一想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