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皮痒了啊?”雪小萌一边躲一边恐吓。
司空魔火才不怕他,呵呵的笑。两人一前一后的朝院子走去。
*
刚到院前,地上倒了一遍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雪小萌惊诧的怪叫,冲过去,探了几人气息,顿时兴奋的大叫:“活着,都还是活的——!”
又不知想到什么,雪小萌踩着活人身上冲进院里去,蹲着扒拉了会,呜呜的哭起来。
司空魔火飞过去,落在院子正中央,蹲下轻探仰面倒地的吴令鼻息,发现只有微弱的一丝残气,他双眉一紧。
拿出骨瓶,刚一打开盖子更闻到那泥灰的味道,司空魔火快速将它盖上——居然不是解药,而是毒药!!!
——消魂散???
空气中的消魂散已经被夜风吹净了,苏尹人他们吸进体内的消魂散显然灰质化,排不出来了,必须用内气推运,而且必须尽快,甩头望向破了整堵墙的屋里侧倒在地面的夙谨沧,司空魔火抽身便冲了过去。
整个后半夜,司空魔火以一人之力,先排尽了夙谨沧体内的毒素,直到他脸色恢复正常,又赶紧给夜寐排毒,好不容易搞定,准备停下休息,抬头便看见雪小萌已经把苏尹人等人一个一个的拖到一起,排成了人梯,那小模样也没好去哪,累的跟狗一样,舌头吐在外面不停的哈啦,脸色惨白。
气到无语,司空魔火盘坐着,并不想过去给那些人排毒,随意的说了句:你随便挤点血喂他们不是更快?
雪小萌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想也不想的就找匕首要自残,司空魔火气的面色铁青,嘟嚷着够了够了,便气呼呼的站起起来,走向苏尹人……
直到第二天中午,司空魔火还在给最后两个精英侍卫排毒,夙谨沧缓缓醒来。
雪小萌将前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夙谨沧说,夙谨沧这才走向最后一个精英侍卫,为他运功排毒。
换成别人来,运功排毒什么的是大事,是累及修为的苦差,可落在夙谨沧这样能高级异能者身上,便不用扯及修为便能轻松进行,更何况司空魔火?
只是司空魔火太高傲,不愿做此类苦力的活,要不是为了雪小萌,他不可能忙乎一整夜。
夜寐前夜吃了太多含毒的鸡蛋,比夙谨沧醒来的晚些,司空魔火搞定后看见夙谨沧,冲他说句:就说全是你排的毒,便跑去自己屋睡觉了。
直到傍晚,村民陆陆续续醒来,竟没一个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只是个个疑惑,怎么会睡在小巷院口,不管雪小萌她们怎么问,愣没一个清醒的,只是说当前年月日时,众人才惊恐的哗然——原来,他们的记忆全停留在好几年前。
直到这时雪小萌她们才知道,那个房东家的是个毒术修炼者,来到这村子后便用毒术控制了全村村民,借着村子偷袭来往借住的人,偷取他们的钱财同时,杀人灭口,再吸取人死后的修为残灰。
处理了之前死掉的一些村民,也给他们做了细致的解说,村民们唏嘘感叹的重谢了他们,再才散去,各自回家了。
直到天黑以后,村子才渐渐恢复平静。
本来只说休息一晚的,结果一下子休息了两晚,没办法,除夙谨沧和夜寐恢复的快些外,其它人多多少少有些气虚力软,再睡一晚应该就能好转了。
晚上吃饭时,夜寐把桌上所有菜都嗅了一遍,惹的雪小萌狠狠骂了他一通。
晚饭后,司空魔火把玩那只骨瓶,雪小萌嫌恶心,叫他扔了,他便告诉夙谨沧,若他没猜错的话,这骨瓶里的消魂散八成是精华,肯定比房东家使过的毒厉害多多,问他真要扔了么?
夙谨沧便笑,劝说雪小萌,说厉害的东西可以用来对付更厉害的怪物,万一以后遇到难收拾的大怪怎么办?不定到时候就能起到无法想像的作用了,雪小萌才鄙夷的哼几声,再没说要司空魔火扔掉了。
半夜响起驼铃声,惊醒夙谨沧,他起身下床出了屋,院子里守夜的是夜寐,他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在发呆。
夙谨沧一阵疑惑,走过去,看见几头骆驼过来,为首的一头骆驼特别大,比平常的骆驼大一整圈,骆驼上坐着一壮汉,身材比司空魔火还要高大魁梧,因扮相奇特,引的夙谨沧一直打量。
骆驼停下,壮汉似乎很不爽夙谨沧一直盯着他看,脸色一沉,说话语气便很凶狠。
“看什么看?”
夙谨沧惊觉自己有些失礼,便微微一笑,以表歉意。
哼一声,壮汉瞅了眼黑漆漆的村子,又望向夙谨沧。
“这村能住人吗?”——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嫌弃句,更像在自言自语,因为壮汉的目光直接移去了夙谨沧身后那破了整堵墙的屋子。
后面一头骆驼迈步过来,摇摆着驼峰上的人儿一晃一荡的,便听见一声娇笑,竟像银铃儿声似的。
“你呀……又没叫你住这儿……”渐入有光的范围,说话之人显出形来,竟是一婀娜多姿的娇媚女子,她说话语速很慢,但每个字都韵律十足,悠扬起伏,加上她声音很饱满、娇嫩,偶尔浮上浅下的便如嘤咛娇嗔,让人听着无比舒爽,汗毛孔都嘣然膨胀。
果然,一直没挪开过眼的夜寐在终于得见娇姿真容的瞬间,眼睛立马瞪的老大,瞳子都在闪动星光——亏得这女子脸上还遮了抹纱,只能看见那双灵动的桃花眼,大大的,随便一瞟便顾盼生姿,风情万种。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