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和萧志伟沉默了会后,纷纷点头承认。伟建矿石批发市场的确是由两人合伙出资经营,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他们就算想不承认也没意义。
“很好,根据总参和刑侦人员调查发现,你们俩合伙开办的伟建矿石批发市场,表面是搞的矿石批发的生意,可实际上干的却是赌石斗玉的地下赌博场所。这件事有很多证人可以证明,你们二人是否承认?”周谦步步为营,步步紧逼,为的就是要在心理上压迫两人,让他们露出破绽,寻找言语上的纰漏,从而找到突破口。
徐建有些紧张的刚要出声,旁边的萧志伟却急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开的不是地下赌博场所,我们是以买卖矿石毛料为主业,赌石斗玉都是那些来我们这批发毛料矿石的商人私下里所为,和我们批发市场没有任何关系。”
萧志伟这话说的简直巧妙无比天衣无缝,直接把赌石斗玉这类似赌博的违法行为全部推自己给直接撇清。虽然确实有些不要脸,但不得不说他这招还真好使。毕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要自己不承认,政府就拿自己没办法。
徐建暗暗的呼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是从鬼门关又被萧志伟给拉了一把。赌石斗玉在华夏国内是属于赌博性质的非法行为,只要把伟建矿石批发市场定性,那么两人至少就会罪名加身,从嫌疑人直接成了罪犯,对两人无疑是极其不利的。
周谦也没料到萧志伟会这么无耻,偏偏他还没什么机会反驳,只能皱眉道,“根据很多人反应,说你们俩所开的伟建矿石批发市场的矿石毛料成色很好,可按规定这些上好毛料不应该卖给私人,而应该交由玉石厂进行单向买卖,你们怎么解释这些毛料的来源?”
徐建有了刚才的教训,干脆闭嘴不说话。这时萧志伟又睁眼说瞎话,故作无辜道,“不对,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的毛料都是从采矿场批发所拿,拿的都是中下等的毛料,这些都有账本记录在册。我们从没有拿过什么上等毛料,这一定是有人见我们生意好故意栽赃陷害!”
“胡说八道!萧志伟,你明明就私下偷卖了很多上好毛料,居然还不承认!”旁边的县长赵国志忍不住愤怒出声道,“我看你根本一点悔过自新的觉悟都没有,谎话连篇张嘴就来,真够无耻的你!”
“赵县长,您可不能以权压人啊,我真的没卖什么上好毛料,这真的是有人冤枉我!”萧志伟咬死也不肯就范,大声无辜的出声道,“反正现在厂子也被封了,完全可以让警察搜索调查啊,如果有上好的毛料从那里搜出来,我无话可说。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可不能光臆想就定我的罪,那我可不服!”
萧志伟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正气盎然,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无辜的呢!这家伙简直就是电影学院毕业的,演技简直超一流的好。
可谁都知道他肯定在撒谎,却偏偏真没办法收拾他。为何?还不就是因为没有证据!那伟建矿石批发市场内确实没有上好的毛料,而且当警察把那厂子给封了之后就发现,所有监控资料都已经不翼而飞,你说上哪去找证据证明这货确实在非法盗卖?
徐建偷偷看了萧志伟一眼,内心简直毛骨悚然的阵阵后怕。若不是当时萧志伟坚定的要求让赌石场暂时先把那些上好毛料封存,把监控资料销毁的话,这会早就已经恐怕是铁证如山,妥妥的已经中招了!这家伙未雨绸缪的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周谦很郁闷,他很想拿萧志伟和徐建开刀,从而想套出些蛛丝马迹出来,可惜萧志伟楞是油盐不进的让他完全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这家伙看起来年轻,可还真像个老泥鳅,滑不留手!
“那好,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徐建和萧志伟合伙办的这伟建矿石批发市场,是不是因为有江子航的暗中支持,才能如鱼得水的落户永乐镇?”周谦还有些不死心,拿着江子航做文章便道,“就算他们没有允许自己的厂子搞赌石斗玉,但至少那些玉石商人在里面有恃无恐的自发搞起赌石斗玉,这背后一定有人撑腰吧?你们是不是给了江子航很多好处费?”
江子航吓了一跳,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将目光急切的落到萧志伟身上。萧志伟想了想便道,“话也不能这样说,我们和江子航是好朋友,好朋友来帮忙联系联系生意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们又没有违法,江子航也没想以权谋私,怎么朋友间就不可以互相帮助了吗?”
“对,对,我只是和志伟他们关系比较好,所以帮他们联系联系生意而已,并没有以权谋私。”江子航回过神来后竭力附和道,“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官员,哪来的什么权力替他们撑腰?”
没有证据,萧志伟江子航又死活不承认,这下线索等于又彻底的断了。没有办法,周谦只得将这采矿场的厂长叫了进来。
王厂长是他们第二突破口,想要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当王厂长忐忑不安的一进这会议室之后,周谦直截了当便道,“王厂长,根据调查显示,萧强先生与两日前的下午曾经说过要来矿区调查毛料是否有偷卖现象,可是在那之后人就失踪,你见过他吗?他来过矿区吗?”
“没有,我一直呆在厂长室,从未有人向我反应过这个情况,况且我连萧先生叫什么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他的失踪和采矿场绝对没有任何关系,这点我可以保证!”王厂长紧张